看青兒在屋子裡給小順媽療傷估計還要一段時間。長夜漫漫。我和柳蕭諾來到了一樓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有點像燭光晚餐的味道。可是,我估計這一頓夠柳蕭諾吃的。
「你口中的她是指的是那個女人嗎?」我問道。
「嗯。」
「那你們認識?」
「嗯。」
「那為什麼剛剛你們不像是認識的樣子啊?」我奇怪的問道。剛剛兩人的反應不像是兩個認識的人的舉動啊!
「應該是我知道有她,但是她不知道我而已。」柳蕭諾淡然一笑。有些無奈的味道。
「啊?」
「我在師傅的話裡聽到過他,但是真正的沒有見過他。」
「你師父?」
「嗯。師兄的故事,我們師兄給我們講過。可是師兄不知道而已。」柳蕭諾望著門外說道。
「你師兄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知道啊?」我奇怪的問道。
「因為師傅不許我們告訴別人。其實,除了師兄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
「那你們的保密措施做得不夠額。」我笑道。
「有些事說了你不一定懂,但是看了你就會明白的。」柳蕭諾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可視電話」。
「師弟,在嗎?」
「師姐,我在。」電話的那頭又出現了上一次那個師弟。
「師弟,你好啊?」我湊上去打招呼。
「兄台,你好。」那人禮貌的望著我說道。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哈哈哈哈……」我笑道。
「師弟,給我們看看師兄和柳薰姑娘的事情。」柳蕭諾說道。
「好的。」師弟問也沒問就點頭答應了。
這樣的師弟真好。什麼也不問。只做事,不說話。勞模啊!!
幾秒鐘的搗鼓。電影版的畫面再一次出現了。
畫面上是一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柳薰。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柳薰比現在更要年輕漂亮一些。現在多了一些女人的魅力。
柳薰一個人跪在一個墳墓前面。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天,很暗,很昏。淅淅瀝瀝的雨滴裡不時的飄著幾片隕落了的黃色楓葉。整個氣氛顯得很悲涼。滄苦。
透過柳薰斷了線的眼淚,可以模糊的看到墳墓前面的墓碑上寫著幾個大字。
娘親雪姬之墓!
「雪姬是她媽嗎?」我轉過頭望著柳蕭諾問道。
「嗯。」柳蕭諾點了點頭。
「雪姬,女媧娘娘的妹妹,因為曾經私自下凡,愛上了凡人。最後被玉帝編入凡間,同黎明共渡死老病死,悲歡離合之苦。最後死在了人世間。」
「是這樣啊!!!!」
「那她父親呢?」我繼續問道……
「看下去吧!!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的。」柳蕭諾淡淡的說道。氣氛有些神秘。
雨,也像柳薰的眼淚一樣。斷了線似地。久久不停。柳薰一個人跪在墳墓前面流著眼淚。雨水一點一滴的慢慢淋濕了她的頭髮,衣服。眼淚慢慢的融化了。花了臉頰上的胭脂。
「她要跪在這裡哭多久啊?」我不耐煩的問道。
「三天。」
「三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真是一個大孝子!!
「能快進嗎?」我問道。
「少廢話,仔細看吧!!!」柳蕭諾白了我一眼。我繼續望到了畫面上。
雨,一直下。柳薰一直哭。天黑了,又亮了。柳薰真的沒有離開過那個墳墓。我不知道她的眼淚是怎麼來的,這麼多。可是,我看的出來,她的卻快感冒了,雨下了三天三夜,柳薰也哭了三天三夜。柳薰已經被淋得像一棵枯瘦的樹了似地。身上被淋濕的長紗緊緊的貼在身上,看到了她的身體。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柳薰終於停止了哭泣。最後一次深情摸了摸自己娘親的墓碑,然後站了起來。奇怪的是柳薰停止了哭泣。下了三天三夜的陰雨頓時也戛然而止。天空突然變得晴朗。慢慢的,我明白了,這雨就是柳薰的眼淚。
柳薰離開了墓碑之後,來到了集市上。可是這個集市與普通的集市不一樣。柳薰走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整個畫面有些陳舊的感覺。
突然,柳薰走到了一個賣絲綢的地方,停了下來。小賣攤前面站在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女的很漂亮,男的看樣子是個書生。長的白乎乎的。像麵條一樣的款式。
柳薰輕輕的走上去,伸手想去觸摸女人的臉。可是手卻顫抖不已。臉上的眼淚再一次滑落了下來。天空也開始下起了綿綿的細雨。
柳薰的眼淚真的是雨水。
可是,當柳薰的手顫顫驚驚的觸碰到了女人如花的臉頰的時候,卻像是摸到了一抹空氣一樣。手從女人的臉上輕輕的劃過。
我明白了。柳薰是走到了回憶當中。而這一對男女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她的娘親和父親。
女人在絲綢攤面前停留了下來,伸手去摸了摸攤上的絲綢。賣家熱情的招呼著,突然,男人湊到女人的耳前說了一句話。
「等我一下。」
說罷。男人急匆匆的走開了。柳薰也緊緊跟上。
男人來到了一個當鋪,在進門之前。望了大街一眼。好像在看什麼?然後,一咬牙的走進了當鋪。
「客官,請問有什麼能幫忙的啊?」掌櫃的熱情的招呼道男人。
「掌櫃的,看看這塊玉珮能值多少錢?」男人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珮。
看上去,成色漂亮。做工精細。應該是塊好玉!!
他要當玉珮幹嘛?
「這塊玉珮啊。」掌櫃的輕輕拿過玉珮,在手上瞧了片刻。
「這樣吧。這塊玉珮成色一般,做工粗糙。看你是個讀書人,就二十兩銀子吧。」掌櫃的笑著說道。
「奸商!!真不要臉!!」我對著那個掌櫃狠狠的罵道。
騙人。那個玉珮至少要值一百兩!!
「二十兩?」男人顯得有些驚訝。
「怎麼嫌少嗎?不少了。這已經是我看你是讀書人,給的最高價錢了。別人來了我還不一定要呢。」那個奸商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是,這是我祖傳的玉珮。你能不能再好好看看啊。」男人還是心有不甘。
「就是這個價錢了。差不多了。」掌櫃的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男人沉思了片刻,使勁的咬了咬牙。答應了這樁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