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被人擁護著,卑躬屈膝著送回教室的,一路上提出來為她拿書包,提鞋的什麼都有,傅丘臣則是用眼神殺死了那些惺惺作態的男生們,那些女生也被這樣的氣氛嚇的一哄而散。
他好像十分願意做沐衣涵的專屬護花使者,驕傲的站在她的身後,用自信的神態向全世界宣佈沐衣涵是他的女人。
管他什麼晨什麼優的,只要他在,他們都得乖乖的退席,他就不信他大少爺沒有辦法阻止住別人接近一個小女生。
沐衣涵的到來自然引起了班上的一陣歡呼雀躍。這一前一後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吧。
水櫻緊抿著嘴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以前這樣的歡迎方式只會出現在她水櫻的身上,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沐衣涵一公佈身份,就搶去了她全部的風頭,原來那些誓死效忠的女生們都嘰嘰喳喳擁護在沐衣涵的身後。
然後被冷冷拒絕或是重重打擊的撇下了,還是一臉幸福的模樣。哼,雖然她水櫻家的企業沒有沐衣涵家那麼知名,那麼闊綽,但是有這樣這麼快的臨陣倒戈嗎?她在學院裡所受封的全部稱號被沐衣涵光光的搜刮了去,還重油添墨的加上幾筆。
這樣,沐衣涵一定會更快的接近優大人吧?怎麼能這樣,這個世界簡直太沒有天理了啊。
沐衣涵像個沒事人似的無視那些目光,同以前一樣,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後感覺不舒服的抬起頭來看著傅丘臣。
「你站著幹嘛?」她不耐煩的問道,真是懶得和他囉嗦一句話。
「那你讓我坐哪?」傅丘臣的目光漸漸移到沐衣涵的後座——會周公中的千澤優身上。這小子就是舞會上呼呼大睡的那個?可真是失態啊。
「你隨便坐啊,關我什麼事。」沐衣涵回頭看看千澤優,他現在真的像一個熟睡的嬰兒那樣睡的很香,很沉,他將頭埋進雙臂,露出潔白的額頭,淡淡的清香將他包裹起來。
他還是因為喝酒的事情嗎?要不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周圍的那些墨鏡帥哥去哪裡了?就把他丟給這群色女嗎?睡覺的時候,還真像是一隻豬啊。
不知不覺,沐衣涵已經看千澤優很長時間了。這引起了傅丘臣的不滿,他扳正她的身子,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的被無視,還要看著她看別的男人看那麼長時間。就算是好看吧,也不能看那麼長時間。難道他大少爺就那麼差嗎?
差到讓她不願意正視自己一眼?
「呵呵,你說隨便坐?那好,我就隨便坐!」傅丘臣放開了她,走到她的後座,也就是千澤優的旁邊,用力的敲著他的桌子,聲音很大。
周圍的同學都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看著這場免費的三人小劇場。還是剛剛發現哎,這個沐衣涵身邊挺有個性的男生還是一個帥哥呢。等等,他這是要找千澤優的麻煩?
千澤優被強烈的聲響給驚醒了,是誰這麼猖獗竟然敢打擾他睡覺?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望著面前回過頭的表情有些慌亂的沐衣涵,正準備問她怎麼回事或者是嘲笑她一番,卻被一股不好的氣息震的往旁邊一看。
是一張帥氣的臉和暴虐的眼神。看來是個麻煩了。千澤優悠閒地往後面一靠,完全沒有剛剛醒過來的那種惺忪的感覺,那樣子比誰都清醒。
恢復的真快。沐衣涵心裡暗暗讚歎。這樣的變臉功夫學會了看來還挺不錯的。
「喲,怎麼一個噴火龍來找我了?有什麼事情嗎?」千澤優還是那樣的玩味。
傅丘臣挑了挑眉,露出了凶險的微笑,「沒什麼事情,這位同學,請問您可以讓開一下嗎?我坐這個位置。」
千澤優看了看面色平淡的沐衣涵,這個討厭的男生一定是她招惹來的吧?哈,自己為什麼要讓座?憑什麼要讓座,他就要坐在這裡。
「你又不是老爺爺老奶奶,雖然我很尊老愛幼啦,但是跟一個中年人糾纏沒什麼意思哎。看來你還要我讓座?」千澤優滿臉鄙夷的看著他,拽什麼拽,要拽起來,他會比他更拽的,這麼好的位置,怎麼能讓呢?
是為什麼不讓?千澤優突然在心裡問著自己。
因為什麼不讓?不想讓?為什麼不想讓?不想讓給這個噴火龍?不過如果面前是晨的話,自己好像也並不情願。
是捨不得吧。他是這樣認為的。至於捨不得什麼,就不好說了。從一開學選擇了這個座位,就沒打算把它交出去。
「你必須得讓!」傅丘臣強硬的搏擊他,不讓?他也要坐!他還真就對這個座位感興趣了。
「傅丘臣,你給我閉嘴,我不會讓你坐在我的後面的,千澤優坐在那裡好好的,你的教養哪裡去了?」看著這兩個人因為一個座位吵起來,沐衣涵也只有用學生會成員有理由勸誡的理由來搪塞自己一時的不想。
不想的事情太多了,主要還是因為不想聽見後面吵吵鬧鬧自己還不管不問吧?就這樣認為吧。
千澤優心裡一陣竊喜,那句我不會讓你坐在我的後面的,讓他心裡一亮,不知道怎麼了,反正自己最近是奇怪的,昨天還喝了那麼多酒,嘿嘿,就這樣吧。
這樣真的挺好的。
「呵呵,是嗎?」傅丘臣看不慣兩人幾乎的一唱一和,但又很快的哂笑起來,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為什麼不能坐你的後面?這個小子不是你的未婚夫,他為什麼一定要坐在你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