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妥芮朵族的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放縱,他們說這都是為了啟發藝術的緣故。就大多數的情形而言,此言不虛,因為妥芮朵族的確有許多才華洋溢的藝術家、音樂家、作家、與詩人。
另一方面,妥芮朵族裡也有一些裝模作樣的傢伙,這些人想像自己是偉大的藝術家,卻沒有創造美的能力。
想著查爾斯。格雷厄姆。妥芮多,那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幾乎都不願意和這麼個虛偽的傢伙一同出席宴會。
「好了,說說看,你為什麼會過來的。」不是說現在不可以離開領地?為什麼現在又突然決定要過來呢?
西蒙沒有正面回答,他清了清嗓子,「有沒有喝的東西,我已經十幾個小時都沒有『進食』了。」他的聲音也有些輕微的沙啞。
「在你的座位下面。」威爾森已經料到了這些,所以在我出門前,他把『飲料』放在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下。
摸出來一瓶,西蒙好不猶豫地將『番茄汁』打開,然後猛地灌了一口。他喝的有些急,所以『吃相』就顯得沒有那麼優雅了。連嘴角的一點點血絲都沒有察覺到,這讓別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嚇暈過去的。
「我真的不明白,她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西蒙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這讓我很不高興。他應該知道,茱莉婭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的。
我沒有去答他的話,但是我的沉默,也算是變相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有些急躁,「即便是你認為她是凱薩琳,但是經歷過這麼多以後,她難倒會記得你的半分影子?」
「不要跟我提這個名字,你什麼都不懂!」凱薩琳,這個名字我已經最少有一千年都沒有聽到過了。為什麼西蒙要在我的心口上撒上一把厚厚的鹽呢?
渾身都不可控制的開始發抖,我不得不把車子靠在路邊停下。打開車門,我立刻走了出去。我希望自己馬上能夠冷靜下來,雖然這樣做很困難。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他也從車上下來,站在我的身後用著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著這句話。
我知道他應該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任何人在我的面前只要提到了凱薩琳的名字,我一定會有剛剛的那種反應的。這似乎已經成了我最大的致命傷了。
我暴躁的情緒逐漸控制了下來,這不能怪西蒙。他的無意之失雖然讓我覺得很難受,但是我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比我更痛苦。畢竟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有過錯的。
上車後,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安靜地喝著瓶中的『飲料』,而我則是飛速在高速路上行駛著。
「西蒙殿下,您好!」威爾森站在大門口,他似乎已經早就等在那裡了。他伸手為西蒙打開了車門,恭敬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嗨,喬治,還好嗎?」此時的西蒙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嚴肅,可能他是想借由此來化解我們剛剛尷尬的氣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