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裡,又要回到本書開道的一幕。)
京城的大街上,長長的侍衛隊伍與一眾文武百臣,看著嬌顏如花的火紅女子,在御用高台上,向皇上扔了一紙休書,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愣住了。
皇宮侍衛大軍,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名紅衣如火的女子。
文武百官,看著這個阻止皇上冊封皇后大禮的紅衣女子,驚愕得張大了嘴。
大街上,摩肩擦踵的前來觀禮的百姓,也在頃刻間閉了嘴。
剎那間,有著數萬人的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令人詭異的一幕。
紅衣女子直接看著那名即將被冊封為皇后,身著鳳冠霞披的郁貴妃。
「郁蘭,你給我記住了,他——是我不要的男人!」
這名瘋言要休了皇上的絕美女人,嘴角微翹,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向郁貴妃拋了了這樣的話。
一個優雅的轉身,火紅的嬌軀一扭,向御用高台的台階走下。
皇上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而郁貴妃臉上的神色,此時卻是已經被李雅適才的話語,將臉色氣得鐵青。
皇上的雙眼,看著身著紅衣的嬌顏女子,已經走到了御用高台的台階前,他在這個時候,才完全回過神來。
「快……快擋住皇后……」
皇后?這名揚言要休了皇上的女人,難道真的是皇后嗎?
近處將整個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的一眾百姓,心中駭然想道。
隨著皇上的吩咐聲落,守護於高台台階之處的皇宮侍衛,左右手伸出,立馬擋住了李雅的去路。
李雅面無表情,停下了身體,直接返身而回,望向身著龍袍,如天神一般俊美的皇上。
「皇后……真……真的是你嗎?」
皇上到此時,都不敢相信,從天雲山萬丈懸崖縱落的皇后,還會活著,用一雙明亮的眼睛,怔怔地望著眼前嬌艷絕美的女人問道。
「皇上,既然要重立皇后,臣妾早就已經不是皇后了,何來皇后之說?現在臣妾已經把你休了,你我再無關係,你就繼續封你的郁貴妃為皇后,繼續完成你的立後大典吧!」
李雅一臉沉靜,無畏無懼地說道。
「皇后,朕……朕一直以為你當日縱落懸崖之後,便已經逝世了,所以在三年後的今天,朕才準備冊立郁貴妃為後。今日你既然還活著,這立後大典,理當取消。」
「皇上,這……這怎麼能行呢?冊立臣妾為後,可是已經昭告天下了,若……若是就此停止的話,豈不是要……要被天下人恥笑皇上失言嗎?」
「愛妃,按瀚墨國立後禮制,曾有明言,瀚墨國,一君一後,絕不容亂,皇后失德,可廢後重立。如今皇后既然平安回歸皇宮,往日又沒有對其皇后之位進行廢除,卻又如何能重立皇后呢?」
看來皇上對於郁貴妃還沒有到達那咱完全言聽計從的地步,當郁貴妃的話音落地之後,他立馬很是溫存地向她解釋道。
「既然這樣,那皇上就當著天下百姓,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宣佈廢除皇上,立臣妾為後,不是一樣嗎?」
「這……這怎麼能行呢?皇后沒有無德之失,如何能廢?你……你這不是要陷朕於天下唾罵之中嗎?廢後並不是小事,怎麼能說廢就廢呢?再說,皇后今日得倖存活下來,回到皇宮,這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朕……朕又如何能廢除她?」
皇上很是為難地說道。
「皇上,我看你也不用這麼為難了,我那不是有休書一封嗎?你直接就當成我自願不當皇后就行了,你又何必害怕得罪郁貴妃,在這裡左右為難呢?」
這是一著激將之法。
休書這一個想法,也是李雅費盡心思才想出來的。
皇上身為萬民之君,只要是瀚墨國疆土所臨之地,其疆土百姓,萬物生靈,無不是皇上的財產,對於皇上來言,可以說只要是瀚墨國所有的,無不是手到擒來。
越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是好東西,李雅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次她回來,就果想要與郁貴妃好好鬥鬥,所以她回來的經過,已經在她的腦海中作過千百次的籌劃,即要行動,那就要一次成功,絕不能有半分差池。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掉足了皇上的胃口才行。
只要這樣,她才能從皇上這裡得到一席之地,然後再尋機對付郁貴妃。
郁貴妃的話音落,李雅只是很隨意的一句話,便表達了兩層意思:
第一,她李思雅對於皇上這個人,可有可無,對於皇后這個位置,不屑一顧。
第二,你這個皇上就是一個沒主見的男人,連自己所寵愛的一個貴妃,都沒有辦法制肘,說得好聽一點是疼她寵她,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一個怕女人的主兒。
這一句短短的話,就是要擊倒皇上心裡的那一道防線,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清醒一下,也是在間接地告訴他,太聽女人的話,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哼——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郁貴妃所說的只不過是一個建議而已,我可採納可不採納,而且對於皇后來說,朕也是按瀚墨國後宮的規矩來辦的,那又有何不妥呢?」
皇上果然中招,在李雅的言語刺激之下,沉毅無比地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哦,可是我卻聽市井傳言,說皇上如今對於郁貴妃的話,那是百依百順,毫無男人氣概,我想我所聽到的,應該不是事實吧?」
「誰……誰這麼大膽,敢議皇宮中的事情?」
皇上憤怒地喝斥道。
「啊——皇上,難不成市井傳言是真的?」
「皇上,她從一出現,就在蔑視你,趕快叫人把她拿下,將其打入天牢吧!要不然的話,以後後宮嬪妃貴妃都學她的樣子,對皇上大不敬,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郁貴妃眼見皇上正一步一步地被李雅往她的套子裡面鑽,即刻惶急地說道。
「愛妃,這個朕自有分寸。」
皇上看著郁貴妃溫柔似水地說完這句話,回首望向嬌艷的皇后:
「朕乃一國之君,九五至尊,誰能左右我?皇后,是誰在背後如此詆毀我,告訴朕,朕一定不饒過他。」
「難不成皇上要阻萬民之口?」
「朕……」
一下子,皇上便沒有了言語,怔怔地與郁貴妃並肩而立,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郁貴妃,看著眼前這個再次壞了她好事的女人,雙眼中滲出了如刀一般的寒光。
如果這眼中光芒能殺人的話,相信李雅現在早就已經被郁貴妃的眼神給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