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水,在秋末裡如同寒冰,陣陣刺骨,她的臉沒有了光鮮和紅潤,漸變蒼白,又近鐵青,她蹙了蹙眉,身體在寒冷的水泊之中,抖動了幾下。
「啪!~啪!」
兩聲脆鳴,如雷貫耳,她的臉由青泛白,變的麻木。
「死丫頭,還不給我起來幹活!你到底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焦躁的怒怕,刺激著她的耳,她努力睜開雙眼,從烏黑濕嗒嗒
的發間望見幾雙腳,她抬頭,反駁:「娘的!我……憑什麼聽你的!」
一隻肥胖的手,迅速落下,揪住了她的長髮,用力向後拽,凶神惡煞道:「王爺有令!今後你是景淵府最下賤的女奴,任由我們差遣,你還敢不聽?」她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死丫頭,你是不是找死啊?」
千雅強笑:「你們可要想好了?」她急促呼吸下:「王爺的命可是掌握在我手裡呢!」
胖姨一驚,忙鬆開了手,向身後退了幾步,不巧,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轉身望見是程袁謹,嚇的跪拜在地上哀求:「王爺,奴婢該死!沒有看到您,將您撞到了!」
「還有呢?」程袁謹故作聲勢地問。
胖姨想了想,震驚道:「王爺,奴婢該死!不應該欺負那姑娘!」
程袁謹從她身旁走過,來到千雅身邊,笑道:「本王不是怪罪你欺負她!本王是想讓你好好教訓她,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欺騙本王的賤人!」他俯身捏住了千雅的下顎,警告:「是你先惹本王的!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
程袁謹鬆開了手,甩了甩衣袖,走前不忘加句:「你知道本王的意思!所以她就交給你們處置了!」
「是!」
難道他都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的啊?明明當時房屋內只有她一人,他從哪裡知道她是在騙他?
「死丫頭,給我滾起來,幹活!」
又一桶冰涼的水沖在了她的臉和身體之上,她渾身抖擻,牙齒打顫,釀蹌地從地上爬起,用牙齒將唇咬得泛出白印:即使沒有姨娘和冰山酷龍的幫助,她也一定會逃出景淵府的。
***
景淵王府,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內,有著死一般的沉寂;悶冷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他緊閉著的雙眼,如同死去,要不是微弱起伏的胸口,沒人會知道他還存活。
「聽國師說,你是神仙?龍族?」程袁謹雙手把玩著帶有鮮血欲滴的長鞭,挑釁:「告訴你,本王是軒羽國的王爺,少在我面前擺架子!」
敖子航冷笑著,抬起了頭,深潭般的眸子冒著凜冽的寒光:「你是個混蛋!」他氣若游絲的聲音參雜著一種冷傲霸氣。
「啪!」
一聲清脆的鞭鳴,在血腥的空氣中劃嘯而過,鞭撻在他已經傷痕纍纍的身上,一條血印分外顯眼。
「本王就看不慣你那冰冷傲氣的眼神!」程袁謹咬牙,惡狠狠道。
敖子航嘶疼了下,並未疼叫出聲,冷道:「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不過你死了的話,誰會給那賤女人依靠啊?二王爺有了新歡,他更不會來寵幸這個卑賤的女人吧?」他咂了咂舌:「要不是她不肯順從了我,估計也不會落到這麼慘的地步吧?」
敖子航突然緊張不安,他呼吸急促,憤然回吼著:「不許你傷害……她,我警告你!」
程袁謹又補過了一鞭,轉身猖狂一笑:「你現在都保不住自己了!還有心管他人的死活?真是可笑!」他邁著大步朝外走去。
「站住……不許傷害她……不許……」敖子航呼出了憤氣,卻因為內外身的傷痕,漸漸意識渙散,合上而來雙眼。
「西湖龍王,醒醒啊!~我來救你了!」
一女子在他耳邊低語,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臂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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