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恰恰!」他口沫橫飛,怒瞪著她。
「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她擦了擦臉上的沫子,踮起腳,朝他的臉如開拖拉機,字字爆破音,噴了過去。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他顧不及擦臉,又挺起胸大吼。
「八目共賞賞華賞月賞……程柯!」她深情地別過臉,望向程柯,台下那些懷秋少女,嫉妒如刀,劈向了程柯。
那個身壯的『詩聖』一口悶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欲劈向千雅,千雅微微一笑,閃電般的速度躲了過去,給他一巴掌,冷哼:「你比不過人家,也不用這麼卑鄙想殺人滅口吧?」
「我不服你!就是不服你!」他氣的頭髮根根豎起。
「好吧!是你逼我出狠招的啊!你聽好了!」她翻起了記憶深處的唐伯虎 的《桃花庵歌》挑眉一笑:「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台下所有的少女都迷戀的傾倒地上,要不是那些丫鬟們的定力高,能扶住她們,估計早就摔破了相。
台下的男子們可就慘了,一詩既出,他們都灰溜溜地跑散了,回家去緊閉,準備打一輩子光棍。
程柯走上台,伸出大拇指:「魚公子真是才華橫溢!」
千雅將手中扇子一搖,故作瀟灑。
寧彩晨鼓掌道:「你真是好才華啊!小生傾佩!」
「哪裡,哪裡!」她搖搖手,謙虛道。
程袁謹一腳將那個氣的一直噴血的『詩聖』踢下台,忽轉身陰戾的望著千雅和程柯,手稍微動了下,像是從袖袍口中拿某樣物件。
千雅察覺了他那不軌的動靜。
程袁謹一抹惡笑地走到了程柯面前:「這女子很美啊!」他的手很迅速的欲拍向程柯的胸口,
千雅一眨眼,他的手立刻僵硬住了,千雅微笑著,輕拍了下他那僵硬的胳膊:「三王爺,這女子時我未來的夫人!」
程袁謹感覺不對,他的手為何在關鍵時刻會麻木呢?於是他換上了另一隻手,從懷中掏著過錦帕,欲揮向程柯。
她一咬牙,瞪了下美眸,程袁謹將錦帕竟然塞進了自己的口中,而且另一隻手揮打在自己的臉上,口中念道:「是我該死!我不應該要殺他!是我該死……」不對,他控制不了自己了,這是為什麼啊?他突然意識到,那個魚公子不是個普通的人,他一定是那個鯉魚精!
小倩招上來了幾個僕人,架著失常瘋狂煽打自己俊臉的程袁謹走下了台,突然她回眸,眼中夾雜著一種難捨的情緒。
難道她不是負心女?那她是……被逼迫的?
千雅留意到了這一幕,她轉身看見寧彩晨微皺眉頭,似有憂愁。
「賽主魚公子,這是『絕世鴛鴦玉珮』,祝你和有情人成成眷屬!」一老者傾佩的望著她,面帶慈祥的微笑。
千雅接過了那做工精緻的一對白玉,激動地擁住了程柯,在他的俊臉上,落下了瘋狂而又熱絡的吻:「太好了,柯,我是賽主?我們得到了絕世寶玉?哇塞!好耶!」
程柯左躲右閃,仍舊是逃不過她瘋狂的吻:雖然不是他想像中的結果,但是他看到她很開心,他也覺得很幸福。
「啊!怎麼會這樣!」
台下的女子們這下是真暈菜了,「非禮誤擾」,慘不忍睹啊!
其他人都迴避了,只留下台上兩個人,他們此刻緊緊相依,一人手上拿著一塊白色的玉珮,在心裡暗自許願要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