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魚肉質爽滑,冰涼無比,入口即化,真是難得一見的美食,田宗宇連吃了三條銀魚,才算是填飽了肚皮。這才繼續趕路,向前疾速地奔行。
一路向前,奔行了約莫千里之地。越往前走,那銀白的光亮越是強烈,望向海面之上,已經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海面之上白芒芒的一片。再向前奔出約莫五百里的路程,田宗宇終於走到了海域盡頭,出得海面,呈現在也面前的,不由得讓田宗宇愕然驚駭。
原來這東海盡頭,竟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山脈表面,所覆蓋的是白芒芒的冰雪。看來這東海海水,就是這些冰雪融化所形成。而且,在天空中,還在不斷地飄落中如鵝毛一般的漫天雪花。
田宗宇身體縱飛而起,身體一個倏射,落在了雪地之上。
「老大,這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通過我粗粗的目測,這積雪之厚,至少有千丈之深,這連綿的雪山,一眼望不到盡頭,不知要比絕寒山脈要大上多少倍了。天上不斷地有雪花飄落,連綿山脈的冰雪不斷地融化,形成東海之水,卻也是用之不盡,取之不竭的。天地造化,真是太奇妙了。」田宗宇的身體一落於雪地之上,寶寶便不由得感歎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寶寶,你剛才說,這裡的積雪,至少有萬丈之深,要是如此一來,這裡的積雪,到底要多久才能積蓄起來呢?」
「這個可就難說了。就這萬丈積雪來說,如果沒有數千萬年的不斷積蓄,絕對達不到如此的厚度的。況且在這個過程中,還不斷有冰水融化,我想這連綿不斷的雪山,至少有百億年的歷史吧!」
「天地造化,確實奇妙。媽的,這裡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連綿雪山,天玄老祖,到底又會居於何處呢?」
「天玄老祖是凡族族人,也算是海底生物,我想他一定是臨海而居,只要沿著海岸尋找,定能找到他。」
「嗯,有道理,那我們就沿著海域尋找吧!」田宗宇回答一聲,運目四望了一番,知道自己所奔行的地方,是靠近東海岸邊,是東海西側,而東海海域,主要卻是東方,如果想要尋找天玄老祖,最好是往西方而尋。
主意打定,身體在瞬間幻經成天泣魔刃,如閃電般向西方奔行而出。
一邊西行,雙目四處掃視,田宗宇絕不放過連綿雪山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有一些異常之地,便會停下搜索一番。如此這般向前奔行了約莫兩萬里的路程,卻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的人影。
依舊不停息,再向前奔行了百餘里的路程,在連綿雪山之側,竟是有一個如雪人一般的身影,臨海而坐。此處無人,絕不可能有人在此堆雪人玩,田宗宇看到那個人影之後,心中驀地一喜,直接向那人影處疾飛而去。在奔行的途中,他已然幻化也了自己的本體。
落於地面之上,離那如雪人一般的人影只有不到十丈的距離,田宗宇這才發現,他真的是一名人。
一頭披肩白髮,一身白衣,看背影,完全就是一個雪人模樣。
「晚輩冒昧至此,攪擾老前輩清修,還望見諒。」
「你身有污濁之氣,絕非純正的凡族族人,你來此有何事嗎?」聲音清雅,中氣十足,給人一種十分沉穩的感覺。
「晚輩確實是不純正的凡族族人,晚輩也不敢有瞞老前輩,我乃是凡族族人與人類結合所生。敢問老前輩,可是天玄老祖?」
「東海海之源,無垠雪山地,只有我天玄老祖一人居住,當然是老夫。只是老夫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凡族族人與人類雜合所生的少年,居然能闖過老夫所布在東海邊緣之地,達三十萬平方公里的萬象迷幻大陣,你可真是令老夫要刮目相看了。」
「謝謝老前輩看得起晚輩。唉——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我人類安危,也為了三千萬凡族族人以後的幸福生活,還為了救我父母脫出苦海,即使還有一口氣在,我也要想盡一切辦法,來到東海海之源,無垠雪山地,找到老前輩不可。」
「哦?年輕人,人類有何危險,凡族族人有何不幸福,你的父母,又有何苦難?」田宗宇回答聲落,天玄老祖為之一愣,直接向他提出了這三個問題。
「回稟老前輩,人類之危,緣於神族,也緣於凡族。據晚輩獲悉,神族生物,即將修練成兩棲生物,當他們可以自由在海面生活之後,便是他們向人類發動攻擊之時。而海域神王府,在此之前,已經凡族族人為先鋒,對人類的沿海城市進行滋擾。」
「唉——事情終究還是發展到這一地步了。難道凡族真的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居然會幫助神族孽畜,對付有著同根之源的人類嗎?」田宗宇的話音一落,天玄老祖長歎一聲,很是無奈地說首家。
「同根之源?老前輩,你……你此話是何意?」
「年輕人,還是你先說吧!你剛才只是跟我說了人類之危,老夫怎麼聽,也跟凡族三千萬族人的幸福扯不上關係,你那句話又是何意呢?」
「不敢有瞞老前輩,我話中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人類的危險,來自神族,而凡族向我人類發動攻擊,卻也是神族的逼迫。在這個過程中,神族之所以能差遣凡族族人,完全是因為有一個很是令人憎惡的統治階層。如果說,晚輩要是消滅了神族,擊殺了統治凡族族人的族皇,以及向我父母下苦疫畜牲咒的國師,如此一來,人類之危得以解決,凡族三千萬族人,也不會再受到統治階層的破壞,亦不會受到神族的脅迫,我的父母也由此得脫苦難,可謂是一句三得。」
田宗宇心中有數,這天玄老祖絕非一般的人物,在這樣的人面前,他沒有必要撒謊,也沒有必要有所隱瞞,所以他很直接地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