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苦疫蓄牲咒
「好,關於這個回答,我非常滿意。現在我要問你一件陳年舊事,不知你可否知道?」
「什麼陳年舊事?」田宗宇的聲音落地,凡族主管大人便即問道。
「二十五年前,可是有一個阿依公主與一名人類男子田墨軒通婚的事情?」
「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聽說當年阿依公主與田墨軒被你們從人世間抓回到了海底世界。我想知道,他們現在是否還健在?」
「他們還活著的。」
田宗宇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只要自己的父母還活著,那一切的事情都好說。
「那他們在什麼地方?」
「這……你到底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哼哼——阿依公主是我母親,田墨軒是我父親,你說我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啊——你……你居然是他們的後人?當年不是說阿依公主與那名人類少年沒有在人世間產下孽種嗎?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些你都管不著。快回答我的話,我父母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
「快說——」
「好,我說。可是你聽之後,千萬不要激動。」
「你說,我不激動。」
「阿依公主與田墨軒,被抓回族皇皇宮之後,一直都在接受著最殘酷的苦疫折磨。」
「他們在什麼地方接受苦疫折磨?是如何折磨的?」
「他……他們被皇宮的巫師下了最殘酷的畜牲咒,被束縛於無量山。」
「畜牲咒?何為畜牲咒?這與他們的苦疫折磨又有何關係?」
「畜牲咒,是凡族最殘忍的一種咒語。阿依公主白天為人,晚上為海蜇,而田墨軒白天為海蜇,晚上為人。當他們為人之時,會被關在無量山山頂的一個房間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看著化身為海蜇的一方,從無量山底,身負萬斤之重的負身石,艱難地向山頂攀爬。這種畜牲咒,加上苦疫,所折磨的就是那些有著至誠愛情的情侶。當一方受苦,而另一方只能看,卻不能幫上任何忙的時候,那種心靈所受到折磨,會比死還要難受。當詛咒所幻化而成的海蜇將萬斤負身石艱難背於無量山之巔以後,然後負身石會自動從海蜇背上脫落,滾落山底,此時海蜇也要順著海水落於山底,然後萬斤負身石,會自動附於海蜇的背上,海蜇就得再次攀巖而上,將萬斤負身石,給艱難背於無量山之頂。在這個過程中,只要是被下咒之人的身體,一幻化成海蜇,他便要不停地坐著身負萬斤負身石攀爬上山的工作,要是有半分的遲延,山之頂的愛人,便會受到萬針扎心的巨大折磨。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越是愛對方,他們就越是不敢偷懶,週而復始,一遍又一遍地進行著這樣的苦疫。」凡族總管大人,很是詳細地對田宗宇慢慢地說道。
「族皇——老王八蛋,我田宗宇不殺了你,誓不為人。」田宗宇聽到自己父母的遭遇,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無比劇烈的程度,無盡的殺氣,也從天泣魔刃的身體上直接滲出,那名凡族總管大人的身體,在這殺氣的浸染之下,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離他們較近的高級凡族侍衛,害怕這種殺氣對他們身體的籠罩,不住的向後駭然而退。
「快說,有什麼辦法破除這種咒語?」
「這……這個我也不清楚……凡族族人的……咒語……都……都是巫師……完成……關於破解咒……咒語……恐怕也只有巫師……知道……」
「真的嗎——」
「當……當然……族皇也……也會知道的……」
「哼哼——我再問你一句,阿依公主是族皇親生的女兒嗎?」
「是……是的……族皇……妻妾成……成群……生有一……一百八十……三名皇子……還……還有兩……兩百名公……公主……」
從天泣魔刃之上所滲出來的殺氣,越發濃郁了起來,凡族總管大人以及田宗宇周邊的那些高級凡族侍衛,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那些高級侍衛還可以自由向一側退出,而總管大人,卻是成了砧板上的肉,卻也只剩下駭然至極的顫抖了。
「媽的畜牲,對於自己的親骨肉都如此的對待,族皇多活一天,便只會多害一天的人。老子田宗宇,拼了自己的性命,也非得將他碎屍萬斷不可。族皇不是東西,你們身為他的手下,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留你們不得。」田宗宇此時的憤怒直衝鹵門,殺氣直接刺激著他的嗜殺衝動,隨著田宗宇聲音的落地,他的意念所到,青色光芒一閃,一汪鮮血激噴而出,那名凡族總管大人的腦袋,已經被揮劈落地,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殺一個人,早已經無法滿足田宗宇腦海之中的那股濃郁的殺氣,直接劈落凡族總管大人的腦袋之後,天泣魔刃疾速的奔出,在無盡的海浪濤濤之中,一道青色的光芒,如閃電般疾速的奔襲著,隨著他身體的奔進,立馬便有一名高級凡族侍衛被擊殺。
如此被擊殺了十餘名高級凡族侍衛之後,所有的人都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只要天泣魔刃所到之處,那些高級凡族侍衛的身體,便會憑空消失,不知到了何處,而當田宗宇所幻化的天泣魔刃,速度稍稍慢一點,那些消失的凡族族人便會出現,罩著天泣魔刃的身體,發出迅捷而又強大的攻擊。
初時,田宗宇硬扛他們的一記攻擊,擊殺了數名高級凡族侍衛之後,他們再次掌握了這樣的規律。只要天泣魔刃所到之處,他們的身體便會全部消失於無形,而天泣魔刃的速度一慢下來,他們的身體又會在突然之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天泣魔刃的周圍,對著天泣魔刃進行一記迅捷而又快速的攻擊之後,他們會在攻擊的瞬間,身體就會消失於無形。
如此這般,田宗宇所幻化出來的天泣魔刃,一下子就從殺人的強勢地位,變成了只能挨打的弱勢地位。可是田宗宇即使想要擊殺他們,在此時,也只能成為一種妄想而已。面對如此的情況,田宗宇越發急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