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吧?」田宗宇的話音出口,周圍所有的人再一次駭然起來,所有的凡族族人,都用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凡族族人對於萬里洋場大會,那就是一場經歷生死的磨難之會,這名少年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手中不擁有那顆不衷烏珠,他倒好,卻是硬生生地代替了別人,給自己扣了一個死刑在頭上。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名少年,居然會說族皇虛偽可惡,這更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凡族族人在這海之世界中,生活了近億年,族皇一直就是整個凡族族人最高統領人的象徵,所有的凡族族人,對於族皇都有一種天生的尊崇之感,這個小子,難道真的有毛病,大腦不正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事的。只不過剛才在禱告的時候,真的讓我想不通。我明明對族皇在暗城裡進行辱罵,可是我的手中卻並沒有得到什麼不衷烏珠之類的東西,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而且,我認為在這不衷烏珠,是與你們所立的位置有著密切關係的,如果是站在那個能滋生烏珠的地方,即使你對族皇有著十足的衷心,當你們攤開又手的時候,你們的手上,也會有烏珠的。如果你們沒有站立在能夠滋生烏珠的地方,你們即使是對族皇心存反意,在心中咒罵他的十八代祖宗,你們的手中也絕不會有所謂的不衷烏珠。」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衣人影一閃,呼呼聲中,那名白衣人影揮閃出右手,就向田宗宇的左臉頰橫掃而來。田宗宇眼疾手快,雙足猛地一個蹲地,身體沖天而起,很是隨意地避開了那名白衣人的攻擊。
周圍此時圍滿了白衣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萬里洋場大會,居然會有人動手打架,十里方圓之內的所有白衣人,此時都已經駭然望向空中飛身而起的白衣人,看著這突兀的一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欲要給田宗宇來一耳光的白衣人,眼見田宗宇的身體飛空而起,立馬緊隨其後,向天空中追擊而出,眨眼之間,在湛藍的百丈海洋高處,凝滯了兩名白衣人,互相對峙於空中:「小子,膽敢說族皇壞話,難道你不怕死嗎?」
「哼哼,老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在你們所有的人誠心禱告的時候,在我的心中,真的是咒罵著族皇,可是為什麼我的雙手中,沒有得到不衷烏珠,而那些誠心為族皇禱告的人,卻有不衷烏珠呢?你說你們這是不是在迷惑人心?」田宗宇冷哼一聲,毫不相讓地寒聲斥罵道。此時,田宗宇為了讓更多的人聽到他的聲音,他也運上了所有的修真功力,以實力摧動,使的聲音能夠傳播得更遠。
「膽敢妖言惑眾,身為凡族皇宮的高級凡族侍衛,今日我就代表族皇,將你降服,讓你成為海域神王府的祭品。」白衣人寒聲斥罵一聲,瞬息之間,手中的武器,已經幻化在手上,一道白影一閃,向田宗宇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奔襲而去,田宗宇眼見在這海底世界中,要與這高級凡族相鬥,可不敢有半分的大意,意念所到,身體在瞬間,幻化成了天泣魔刃,如閃電般向這名所謂的高級凡族侍衛迎擊而去。
田宗宇的身體在眨眼之間幻化成了一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武器,使得下面圍觀的所有凡族族人無不驚駭,抬首望著天空中的爭鬥,在私底下無不竊竊私語起來。
高級凡族侍衛畢竟是生於海底,長於海底的生物,他在這海中相鬥還好一些。田宗宇是阿依公主所生,雖然也有著凡族的血絕,但他卻是在人世間長大,只適合於在人世間與人相鬥,對於這海底的攻擊,還是相差甚遠的,所以當他所幻化出來的天泣魔刃,如閃電般向那名白衣人攻擊而去的時候,湛藍的海水湧動,泛起了一波又一叔的海藍色波浪,原本靜止的海水,立馬滾滾翻湧,在天泣魔刃的推動之下,齊地向那名高級凡族侍衛洶湧而去。
而且,田宗宇所幻化出來的天泣魔刃,在向前疾速的攻擊之時,田宗宇自己也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相當巨大的阻力,對他的攻擊力,進行著一種無形的消釋,如此這般,天泣魔刃,自然而然就無法發揮出其最大的攻擊力。
天泣魔刃不斷向前奔出,他的身體,所感受到的巨大阻力,也在不斷地增強,隨著阻力的增加,田宗宇體內的怨靈引摧動,數千幽靈與百萬獸魂齊地奔湧而出,在天泣魔刃的周圍疾速的疾速奔息起來,在其周圍,形成了最熾盛的保護層。
隨著數千幽靈與百萬獸魂的到位,田宗宇立馬感覺到自己身體所受到的阻力隨之消失,天泣魔就行進的速度,立馬加劇,只是周圍那奔湧的海浪,卻是更加巨大,更加熾盛,地面上的一眾白衣凡族,在海浪的作用下,已經有些站立不穩。
這也難怪,田宗宇現在可謂是人、天下第一神兵、數千幽靈、百萬獸魂結合的產物,在這樣的情況下,神魔邪兵攻擊之力所衍生出來的巨大氣壓之力是何等的巨大,可想而知。
說起來很複雜,其實這一切,只不過是在眨眼一瞬間發生。
天泣魔刃在疾速前奔中,海底湛藍的海水,掀起了層層波浪,向那名高級凡族侍衛奔湧而去,他沒有躲避退讓,直接揮動手中的一柄怪異武器,雷霆般砸擊而下。隨著怪異武器的砸擊,洶湧而起的海浪,立馬向兩邊分開,中間現出了無物的空中,甚至於邊海水,在那雷霆般的砸擊之下,也已經向兩旁散開。這絕對是所謂的劈風斬浪。
白衣人趁著這個空隙,順著被揮劈出來的一條明朗大道,身體如箭般射出,向田宗宇幻化而成的天泣魔刃奔襲而去。
海底地面上,所有的白衣人,在那巨大的海浪作用下,隨之踉蹌不已,可是他們誰也不放過這一場激裂的拚鬥,身體一邊隨浪飄動,一邊怔怔地望著天空中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