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田宗宇看著譚文希自刎於當場,向地面倒去,他已經從地面奔了起來,就欲向譚文希身體倒下的地方奔去。
「別過去——」蕭然低沉的聲音大聲地喊道,田宗宇不得不止住了自己的身體,駭然立在了當場,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瞬息之間,譚文希倒在地面之上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從腳到頭,從下到上,開始恢復成一條巨蛇,她的尾馬,向洞外漫延開去。隨著譚文希的身體恢復成蛇的本體之時,一道虛無的身影已經從那開始蛻變的身體之上飄離了出來,緩緩地向跌落在地面之上的天泣魔刃飛撲而去。
「宇兒,寶寶,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蕭然老淚縱橫地悲痛地大呼了一聲,他的幽靈也開始飛身而起,奪向譚文希的幽靈,兩個人的手已經緊緊地拆在一起,兩個千年幽靈就在雙手抓在一起的瞬間,他們的幽靈已然無比迅捷地撲身進了天泣魔刃之中。
蕭然與譚文希的幽靈一進入到天泣魔刃之中,天泣魔刃便已經發生了逆變,原本的幽青色光芒,已然變成了一股純青色,看起來純和無比,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沁人心脾,緊接著,原本聽眾落地面的天泣魔刃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自動飛身了起來,一道青色光芒一閃,已經飛身到了田宗宇的面前。
田宗宇立即伸手拿過天泣魔刃,他的身體已經被一收爿寧靜祥和的青色光芒籠罩,田宗宇的身心不由得也為之一暢,他拿著這柄天泣魔刃之時,已然沒有了原來拿著這柄極品魔兵之時的那種凶狠之氣,田宗宇此時的心靈,也是一片靜穆。
田宗宇雙手拿著天泣魔刃,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無盡的感情,這已然不僅僅是一柄武器,這柄武器,就是蕭然與譚文希靈魂結合的產物,它現在已經是田宗宇最親近的親人,是一心對田宗宇好的親人:「爺爺,奶奶,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用你們靈魂守護的這柄天泣魔刃,創出我自己的一片天下,絕不會辜負你們的一片好意的。」田宗宇拿著天泣魔刃,充滿了無盡的感慨說道。
「老……老大……我……我們以後……再也……看不到老鬼……了……嗚嗚嗚……」寶寶眼見天泣魔刃已經蛻變成功,它的眼淚撲嗽嗽往地面滴落,一邊通過魂念之力向田宗宇哽咽著說道。
「沒事的,寶寶,爺爺與奶奶的幽靈都在這天泣魔刃之中,他們的愛情從一千多年前一直延續到現在,他們在生前的時候不能成為夫妻,如今的幽靈在這天泣魔刃之中,成為了最永永遠遠的夫妻,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對。再說,他們兩人的靈魂都在天泣魔刃之中,只要我們看到天泣魔刃,我們便如同看到了他們一般。只要天泣魔刃在我的手上,我們就永無遠沒有與爺爺奶有分開。」田宗宇向寶寶勸道。
「嗡——」田宗宇的話音剛落,那柄已經從極品魔兵蛻變成為了天下第一神兵的天泣魔刃在田宗宇的手中顫抖了一下,發出了一聲龍吟之聲,似乎在承認田宗宇所說的話一般。
「寶寶,看到沒有,這就是爺爺與奶奶的幽靈在天泣魔刃之中,能感受到我們的對話,而給我們的反應,所以我們現在不應該悲傷,因為爺爺與奶奶的幽靈,永遠伴隨在我們左右。」田宗宇繼續向寶寶寬慰道。
「嗯,老大,我想老鬼與他的希妹的幽靈也隨時在我們身邊。」寶寶點著它的一顆鼠頭,向田宗宇說道:「唉——只是這以後沒有老鬼出來跟我吵架了,我會不習慣的。」寶寶最後長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
「嘿嘿……沒有了你們兩個的急吵,我以後的耳根子算是清靜了,這也不錯。」田宗宇假意地笑著說完:「寶寶,時間不早了,我還是星夜兼程,帶著你的回到地煞宮之中,讓你在地煞宮的玄冰絕地進行調養。我想風不幹那個老賊,這次沒有將這擊殺,心中肯定不甘心,他很有可能會去率著天地門的弟子門人,去進攻我地煞宮的。看來也是時候讓我所有的勢力聚合起來,組合成一個最強大的聯盟,應對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危機。」田宗宇滿臉沉鬱地說完話,已經將寶寶如拳頭般大小的身體給揣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繞過那只已經沒有了譚文希幽靈的巨蛇的身體,向洞穴之外走去,出到密林之中,田宗宇將已經蛻變成了天下第一神兵的天泣魔刃給馭飛了出去,身體縱躍然其上,全力馭飛著天泣魔刃向地煞宮之中返回。
天泣魔刃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神兵,田宗宇馭飛著天泣魔刃飛空的速度,至少要比原來的極力馭飛天空的速度要快上了百分之三十,他的全力馭飛而回,只不過用了不到七天時間,田宗宇便進入到了地煞山脈之間,只要翻過地煞山脈之巔,不足一柱香的時間,田宗宇便可以回到地煞宮之中了。
田宗宇馭著天泣魔刃飛於高空之中,他此時的心裡可謂是百感交集,這一次進入天地門,差點再次身亡於風不干之手,而且還得到了施音被風不干殺死的消息,蕭然為了升級天泣魔刃,將自己與他最愛的希妹的幽靈,一起融入到了天泣魔刃之中,成為了天泣魔刃永生永世的守護幽靈,永遠都不能從天泣魔刃之中,以後田宗宇再也看不到了那個玩世不恭的老頭,這對於田宗宇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田宗宇雖然對寶寶的勸說,很是光明堂皇,可是他的內心之中,卻是在獨自落著眼淚。田宗宇當年在風不幹的欺騙之下,被廢去了自己所有的修真功力,要不是蕭然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被風不幹那個老瘋狗給擊殺了,即使不被殺,要是沒有蕭然的幫助,他也只不過是天地門的一個廢人而已,可以說,蕭然對田宗宇的恩德,就如同是第二次的再世為人。不僅如此,在後面的人生生漫漫長路之上,蕭然就如同是田宗宇的導師一般,那種關懷,那種教導,在這個世間之中,沒有任體一個人曾經給矛過,所以在田宗宇的心中,他早已經將蕭然看成了親爺爺一般,可是如今,蕭然消失了,他不再了,這叫田宗宇如何能在一時之間接受呢?
可以說,這一次進入天地門,田宗宇從天地門之中死裡逃生,田宗宇失去了太多,他雖然得到了一柄天下第一神兵,可是這相對於他所失去的,就是一個得不償失的事情。施音的仇一定要報,風不干也一定要死,可是他田宗宇以後遇凡事,都要冷靜,冷靜再冷靜,不可再衝動,不可以再讓自己失去理智,喪失人性,在以後的日子之中,不到成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可以再施展那半桶水一般的噬魂大法。這是蕭然對田宗宇一頓打罵之後,田宗宇在自己的心中對自己說的話。所以說,他現在的心裡雖然對於風不干已經恨之如骨,恨不能將之挫骨揚灰,可是田宗宇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殺氣,死死的壓制著,他不能讓自己的心靈,被那無盡的殺氣給籠罩,他要盡力保持清醒。
很快,田宗宇便已經翻過了地煞山脈之巔,再往下飛奔片刻,整個地煞宮的情形已經盡入田宗宇的眼底。地煞宮如今的規模之宏大,已經比當初至少擴大了近三倍,其建築之恢宏,看起來也給人一種無比震奮的感覺。
田宗宇現往地煞宮靠近片刻,便已經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在地煞宮的建築群的屋頂之上,站滿了各種各樣的人,而且在地煞宮的建築群之中,也就是依舊還保留著地煞宮原來建築群大門之前的碩大廣場之上,也站滿了人,而這些人,卻是對峙站立著,似乎是分著兩派,從建築群的空隙之中,田宗宇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雙方人馬的手中,都握有武器,看來雙方的對峙,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一觸即發。
田宗宇心中奇怪,依舊疾速向地煞宮飛去,沒過多久,田宗宇便已經飛到了雙言對峙的天空之中:「何方大膽之徒,竟敢來我地煞宮之中搗亂?」田宗宇一邊向人群之中落下,一邊在天空之中,凝聚功力大聲吼道。
田宗宇的聲音之大,如巨雷滾滾,直震人耳鼓,地面之上對峙的雙方,無不向天空之中愕然而視,不過當他們看清情形之後,臉上更顯無比駭然之情。原來田宗宇現在的身體之上依舊穿著那套上古神裝,右手之上還握著那柄襲日法器,穿著這套上古神裝馭飛著天泣魔刃,那情形確實有些詭異。眾人望向聲音發出之地時,只聽到天空之中有人巨吼,看到了一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武器,卻是看不到有任何人的存在,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中,出現這種詭異的事情,所有的人無不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