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能一起與田宗宇跟寶寶參與對這件事情的鑒證?蕭然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可是天泣魔刃的守護幽靈,如果他的幽靈是一個生物的話,只要天泣魔刃不被毀滅,那他就相當於是一個不死不滅的幽靈呀,那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田宗宇與寶寶聽完蕭然的話之後,他們兩個不由得各自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不由得同時生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爺爺,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真的很不對頭,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你不是天泣魔刃的守護幽靈嗎?你不是具有與天泣魔刃共存亡特性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是完體可以與我們一起參與到對風不干真正身世的鑒證之中來的呀!爺爺,你……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田宗宇實在是禁不住心中的迷惑,向蕭然無比擔憂地如此問道。
「傻孩子,你難道不記得風不幹的噬魂斬已經有了施音母子怨靈的守護了嗎?而且我通過風不干對你的一記攻擊,以及他對那些亡靈戰士的攻擊,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風不干並沒有說假話,他是真的殺了施音,殺了他自己的兒子,將這一對可憐母子的怨靈,弄成了噬魂斬的守護怨靈。如此一來,別說是風不幹的實力你不足以對付,就是他手上的那柄由於有母子怨靈守護,而變成了天下的至邪武器,可以說那柄原本就已經足以跟天泣魔刃搞衡的極品魔兵,已經成了天下第一邪兵,在這樣的基礎之上,我想在普天之下,沒有一柄武器能夠制衡風不干手上的噬魂斬。」蕭然苦笑了一下,對田宗宇如此說道。
蕭然的話,不由得又激發了田宗宇心中的痛,他不由得用他那雙已經在神秘力量與護心不死鏡治療得差不多的雙手,在地面之上狠狠地擊打了起來:「風不幹,你個惡賊,老子一定殺了你。」
「啪——」一聲脆響,蕭然的實體幽靈閃電般來到田宗宇的身側,狠狠地給了田宗宇一個耳光。
「這裡沒有風不幹,這裡只有對你生死不棄的傻老鼠與一隻傻幽靈,我倒無所謂,你是不是還想讓自己再一次失去理智,喪失人性,讓這只傻老鼠死在你這個主人的手上你才心甘呀!施音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你現在坐在這裡在自己的心中充斥無盡的殺意,有個毛用,那只不過是徒勞而已。一直以來,你說你有多少次不是蠻幹,雖然我也知道這與你心中的那股嗜殺暴戾之氣有著關係,可是你是一個人,你是一個男人,你有老婆,也有兒子,你的肩上有責任,老是這樣的衝動,你是不是想在自己喪失人性的情況下,殺了深愛你的蘭兒與倩倩,殺了你自己唯一的骨血田辰逸呀!你是不是想殺光你身邊所有的至親之人呀!今天我非得打醒你不可。」蕭然發怒了,他一邊用手扣著田宗宇的衣襟,一邊喝罵,一邊左右開弓,一個拉一個的耳光,硬生生地擊打在田宗宇的臉頰之上。
「日後我不能在你的身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今天我一定要打醒你,省得有一天,你犯下滔天之罪。我打你……打你……打你……」
洞穴之中,蕭然白髮蒼蒼的實體幽靈對著那個已經做了父親的魯莽少年扇著一個又一個的耳光,寶寶就在田宗宇的身旁,它沒有作任何的行動,沒有阻止蕭然對自己老大的喝打斥責,他的那兩個小小的眼睛之中,只是流下了一竄又一竄的眼珠。
田宗宇在蕭然的斥罵喝打之下,他的臉頰已經開始浮腫起來,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溢出了鮮血。田宗宇現在沒有喪失人性,蕭然的第一個耳光,第一聲斥罵,都如同重鼓一樣,重重地敲在他的心房之上,田宗宇的臉上,也已經掛滿了淚水。真的,如果他再這般下去的話,真的有一天,在自己喪失人性的情況之下,極有可能殺氣自己身邊所有的至親之人。到那個時候,田宗宇確實是犯了無法彌補的滔天之罪。
蕭然在對田宗宇進行著斥罵喝打之進,他的那張實體幽靈的臉上,也是一顆接一顆的眼淚不住地往外湧,蕭然也是淚流滿面。
洞中,是一個長者對晚輩的教訓,一個人、一個幽靈、一隻神獸,三個不同形式的生物,都在流著眼淚,這雖然是一個幽靈擊打人類的場面,可是這絕對是一個最感人的場面,相信只要目睹了這樣的場面,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潸然淚下。
喝打一陣,蕭然看見田宗宇被打得浮腫起來的臉頰,以及嘴角之間所溢也的鮮血,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一把將田宗宇抱在了懷中:「傻小子,爺爺不是真的想打你,而是想將你打醒,要讓你在日後成為一個清醒的人,一個遇事三思而行的人,不想讓你成為一個只知道蠻幹的愣小子呀!這樣的話,你就是死在人家的手上,你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爺爺以後再也不能在你的面前幫你引路了,我本來可以了無牽掛的,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這個傻小子呀!」蕭然將田宗宇抱在懷中,一邊放聲哭泣,一邊在嘴裡喃喃地說道。
「爺爺,你要去哪裡呀?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任何人也不可能將你從天泣魔刃之中脫離出去,也沒有人可以搶走天泣魔刃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田宗宇此時也是淚流滿面,一邊輕泣,一邊摟著蕭然的實體幽靈說道。
「傻孩子,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了,現在是為了對付風不干噬魂斬的問題了。」蕭然老淚縱橫地說到這裡,急忙與田宗宇的身體分開,眼中流著眼淚,慈祥無比地看著田宗宇:「宇兒,對不起,我剛才出手太重了。」蕭然看著田宗宇浮腫的臉頰,嘴角溢著鮮血,心痛而又愧疚地說道。
「爺爺,沒事的,你說得對,我遇事應該冷靜,應該三思而後行,現在我的命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我的命還屬於蘭兒、倩倩、逸兒的,我以後只要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再也不會施展噬魂大法了,我不能傷害他們,一個都不能。爺爺打得我雖然很痛,可是卻將我打醒了,將我罵醒了,謝謝爺爺。」田宗宇由衷地向蕭然說道。
「唉,我只希望我真的將你打醒了,要不然的話,以你的這種蠻牛般的個性,我真怕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蕭然說到這裡,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然然站了起來,他的神情在片刻之後恢復了正常:「好了,宇兒,寶寶不要哭了,三個雄性動物,在這裡哭得稀里嘩啦的像個什麼樣子。宇兒,其實以你目前功力來說,在整個東勝神州之上,也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實力了,但是你要是遇到風不幹的話,最好還是能避則避,如果真的與風不干到了不得不開戰的局面,我建議你再進一次魔道,盡量多地接受魔道力量的灌注,但是我不希望你被魔靈附體,那樣一來,對你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真的被魔靈附體的話,你的兇殺暴戾之氣會變得更加可怕,雖然還不至於達到失去人性的地步,但我想到那個時候,你除了自己的至親之人不會殺之後,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被你擊殺。」
「爺爺,那我走完魔道,讓魔道的所在力量都灌注滿我的身體之後,我在不讓魔靈附體的情況之下,我再進入神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得到神魔兩道的力量,你說行不行?」田宗宇很是天真而又想當然地向蕭然問道。
「你要走神魔兩道?宇兒,你的這個想法太嚇人了,混沌腦域之中的神魔兩道完全是兩個不同形式的存在,你的身體之內,已經被灌注了魔道的力量,而且你本人,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個邪惡的化身,怎麼也算是一個極邪之人。進入神道,會經受很多的考驗,善良的人進去,都有可能被各種考驗給驅逐出來,你一個極邪之人,進到神魔之中,極有可能被神道的考驗給整得灰飛湮滅,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千萬不要進入神道。」蕭然顯然被田宗宇的想法給雷倒了,他不得不向田宗宇駭然無比地如此說道,勸田宗宇放棄自己要進入神魔兩道的想法。
「爺爺,難道進入過魔道之人就真的不能進入神道嗎?說句老實話,當初要不是為了得到魔道最迅捷的力量灌注,以便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最快速的增長,在進入混沌腦域之時,我就會選擇進入神道的,那個地方才是我最嚮往的。再說,在神道的入口之處,不是有勸人向善的謁語嗎?我想任何一個有心向善的人,只要是能夠接受神道的考驗,應該都會被神道接納,從而走完神道的。」田宗宇說到這裡,滿是淚痕的臉上,不由得已經神思起來,沉浸在了對神道的神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