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難道說百毒聖教教主的修真功力,也已經達到了絕世高手之境嗎?」田宗宇看著滿臉悔意的絕塵神僧,奇怪地問道。
「那倒沒有,他的修真功力最多只不過算是一流高手的好手而已。當時,我已經在數招之間,將他擊倒在了地上,我認為他必死無疑,便放鬆了警惕,向他走過去,想要直接用我的實體攻擊將他擊殺,就在我靠近他身體的時候,百毒聖教教主的身體突然爆射而起,雙掌齊出,向前直接攻擊而來,當時我想這只不過是他的垂死攻擊而已,已經沒有了多少威力,只是快捷地抬起自己的左手,隨手攻擊而去,可是當我右手被他的左掌擊中之時,我才發現不對頭,我的身體立馬感受到了麻木,身體竟然在這瞬息之間,不聽使喚,我急運修真功力死死地護住了我的心脈。百毒聖教教主幽若水卻是利用這個間隙,飛身到了我的背後,給了我背心狠狠的一擊,我在強運內力之下,身體強行恢復了一些自由,運起手中的禪杖,急地向背後攻去,就在幽若水擊中我背心向後疾退之時,我的禪杖也擊在了他的身體之上。可惜當時我的身體,在他雙掌的兩次攻擊之下,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並沒有擊殺他。幽若手顯然也很忌憚於我,被我禪杖擊出三丈多遠,並沒有再向我發動攻擊,臨走的時候只是惡狠狠地說道:『絕塵禿驢,你中了我的萬毒玄冥掌,即使不死,以後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拋下這句話之後,他才踉蹌而去,我通過我的修真功力將身上的毒氣強行壓制住以後,這才返回般若寺。唉,這百毒聖教的毒,真是難解,我請了無數馳名江湖的神醫給我解毒,他們無不束手無策,所以從那以後,我也只能靠著自己深厚的內力,壓制著體內的毒素,不敢妄加運功,害怕毒氣上躥,攻入我的心房,直接要了我的性命。」
「前輩,難道你被百毒聖教教主幽若手的萬毒玄冥掌擊中之身體之後,所中的奇毒,就沒有解藥可解嗎?」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田少俠,你不知道那萬毒玄冥掌有多厲害。如果身體是純粹的中毒,那也罷了,通過排毒藥,針灸放血,再加上自己動功逼毒,毒還是會被慢慢地消釋掉的。可怕的是,萬毒玄冥水掌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掌法,它是用萬種奇毒混和煎熬之後,每日早晚將雙手浸泡其中一個時辰,再進行一種特殊的修練,形成一種特殊的攻擊方法,最後練成之後,只要通過那種特殊的攻擊方法,手掌之上的萬種奇毒,便會擊進人的體內,直接侵襲進人體的骨骼之上,慢慢地進行侵染,通過十餘年的痛苦折磨之後,中毒之人體內的骨骼在萬種奇毒的作用下,會慢慢地腐蝕掉,直到那個中毒之人的全身骨骼被腐蝕一空之後,中毒之人便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癱瘓之人,這還不算完,當中毒之人的骨骼被萬種毒素腐蝕一盡之後,轉而又是人的肌膚,也會慢慢地在那種毒素的作用下,開始腐蝕,讓人受盡折磨而亡。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人中了萬毒玄冥掌之後,由於受不了那種一日一次的定時折磨,都會選擇自殺而亡。對於中了萬毒玄冰掌的攻擊之後,想要擺脫這種折磨,只要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直接向百毒聖教教主要解藥,另一種就是用萬年難遇的異寶冰蟾蜍,利用他可以起死回生的勃勃生機之力的釋放,放在我當年被萬毒玄冥掌擊中之處,將我體內侵入骨髓的毒素給吸食出來。身體便會痊癒。唉,也許是我命該絕吧!在幾年前,玄清觀的安道友不知從何處打聽到我身中萬毒玄冥掌的消息,派他的師弟肖道友率同數位門人,攜著他們玄清觀相傳數十代的異寶前來救我,卻在途中被遺落。」絕塵神僧說到這裡,臉上有無盡的無奈之色,造化弄人,卻是不可逆轉的。
田宗宇聽到這裡,終於知道當年自己初遇玄清觀之人時,被寶寶從肖亦身上偷走的冰蟾蜍原來是準備拿到般若寺,救治絕塵神僧的,現在想想,田宗宇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正是因為寶寶的行為,居然讓這三大正道修真門派之首的般若寺的主持,多受了幾年的折磨:「前輩,晚輩手上正好有這種冰蟾蜍,你就用他來吸食你體內侵入骨骼的萬種毒素吧!」田宗宇一臉真誠地向絕塵神僧說道。
「田少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今日救了我們般若寺一次,我們這個三大正道修真門派之首的般若寺,已經欠了你一個人情,我不想再讓欠你第二個人情。所以說,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好意。」絕塵神僧神色決然地直接拒絕道。
田宗宇看見絕塵神僧那股絕然之色,面對這個頑固不化的老和尚,知道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聽,也不會接受寶寶當年從玄清觀門人手中盜娶來的冰蟾蜍的救治,也就放棄了自己的勸說:「前輩,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田宗宇很是無奈地說道。
「嗯,田少俠,這只是一個原則的問題,你的心意,老納心領了。我也不打攪你了,你就在這練功房將這《涅槃伏魔劍法》反覆修練吧,吃完晚飯之後,你也不要休息了,盡可能抓住分分妙妙地修練,子時在你臨走之前,你再將《涅磐食糜劍法》的三式劍招施展給我看一下,我好將你的不足之處給你指出來,日後你修練之時,也好有針對性地進行修練。」絕塵神僧雖然口中說著與田宗宇非同道中人,可是對於田守宇在這套劍法上的指導,卻是一絲不苟的,看來這個老和尚,對於田宗宇這個江湖修真之士人人欲殺之而後快的殺人狂魔,還是有著一定的好感的。
「我知道了,謝謝前輩。」田宗宇十分誠摯地感謝道。
「田少俠,你自己努力吧,我出去看看我般若寺的那些被傷亡弟子的善後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絕塵神僧說完,直接轉身走出了練宮房,田宗宇知道這《涅槃伏魔劍法》對付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有著奇大的功效,不敢有所耽擱,待絕塵神僧一走出練功房,他便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反覆修練。
……
夜已深,天柱峰頂的般若寺中陷入了一片沉寂,通過白天那些神秘白衣人幾乎是給般若寺造成的毀滅性攻擊,絕塵神僧為了防止白衣人的突然殺入,在般若寺門人宿舍的外面,派了十名弟子輪番值守。
田宗宇依舊在般若寺的練功房中獨自修練著《涅槃伏魔劍法》,這套劍法就只有三式,田宗於已經將其練了不下千次,而且,越練越讓田宗宇心中興奮。就是這簡單的三式,在田宗宇的反覆修練之下,所形成的威力,呈現著階梯式增長,而且,田宗宇對於這套劍法精義的理解,也越來越明白,這一套暗含佛家修真功力之精粹的劍法,已經完全脫理了佛家的仁善之意,是一套極其霸道的劍法。這也許是因人而異吧,田宗宇生就是一個嗜血好殺的個性,什麼樣的劍法到了他的手中,也會被他當成殺人的技能。
子時剛過,田宗宇依舊在練功房中揮汗如雨一般地若練著。「吱呀——」練功房的門被打開了,顯得十分孱弱憔悴的絕塵神僧邁進了練功房。田宗宇練得正興起,而且他的第一式《涅槃伏魔劍法》剛好施展出來,雖見絕塵神僧進入房間,卻沒有停止自己對這套劍法的施展,他要將《涅磐伏魔劍法》的三式全部施展完之後,再才停下來,重新施展,讓絕塵神僧為其指導自己《涅槃伏魔劍法》的不足之處。
劍風霍霍,田宗宇手中的藍宇神劍,幻化著一片熾盛的碧綠色光芒之中,藍宇神劍的劍身產生著幢幢劍影,游弋在田宗宇週身數丈方圓,不管是從形勢,還是氣勢上,這套《涅磐伏魔劍法》都已經被田宗宇打得虎虎生風,像模像樣。
片刻間,田宗宇已經將《涅磐伏魔劍法》的三式全部練好,這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向絕塵神僧小跑過去:「前輩,我現在就將《涅磐伏魔劍法》施展給你看一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前輩給晚輩加以斧正。」
「田少俠,不用了,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對我般若寺的這套劍法的我掌握已經非常的到位,所欠缺的就是火候與熟練度,只要你日後加以刻苦的練習,這套劍法在你的手上,將會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功力。田少俠可真是一個修真奇才呀!」絕塵神僧急忙止住了田宗宇,由衷地稱讚道。
「呵呵,都是前輩教導有方,才讓晚輩如此快速地學會了這套劍法。」田宗宇憨憨地笑著對絕塵神僧說道。
「田少俠客氣了,你確實是有著奇高的修真天賊,並不是老納教導的好。田少俠,這套《涅槃伏魔劍法》你已經學會,老納就不留你在寺內住宿了,你趕快離開般若寺吧!」眼見田宗宇的《涅磐伏魔劍法》已經初成,絕塵神僧急切地向他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