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田少俠,聽說你已經娶了地煞宮宮主藍天霸的女兒,既然是藍天霸的女兒,有藍天霸的保護,她又豈能那麼輕易就被那些能夠幻人成人形的靈獸給傷害呢?」安追旅知道百分之九十可能是拯救天下蒼生的那顆煞星,加之他現在在內心深處,對於眼前這個在江湖之中拋起了無數腥風血雨的少年,有一股說不出好感,所以他明明知道田宗宇娶了四大邪道修真門派之一的地煞宮宮主藍天霸的女兒,卻沒有對田宗宇有半點的鄙夷,臉上的那股慈祥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前輩,你是不知道,我在絕寒山脈之側的山嶽之中,所碰到的那七名極有可能是靈獸幻化而成的怪異人,他們的攻擊之力之強,修為之高,簡直到了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我與我岳父的修真功力,應該差不了多遠,而那七個怪異人之中的任何一個,我要勝他們,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如果那七個怪異人聯手攻向地煞宮的話,被他們滅掉都有可能。」田宗宇說到這裡,他不由得緊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他的眼前,已經看到了那令他畏懼的一幕。
「這樣的話,那你就要加緊時間,勤修苦練羅。呵呵,不過以你如今的基礎,來修練我玄清觀這套速成的《三清道玄劍法》的話,最多也就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在這之前,我還希望你能先到般若寺,找到般若寺如今的主持絕塵神僧,求他授你佛家速成修真功法《涅槃伏魔劍法》,這樣一來的話,你將《涅槃伏魔劍法》與《三清道玄劍法》一起配合著使用,不管是速成的佛家修真功力,還是速成的道家修真功力,都將被你以超級限的發揮出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安追旅笑看著田宗宇,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不用問,田宗宇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對於道家與修家的修真功法以前從未接觸過,對於《涅磐伏魔劍法》與《三清道玄劍法》也從未聽說過,當安追旅向自己問起之時,田宗宇不由得愣了一下,便即沉重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關於這《涅槃伏魔劍法》與《三清道玄劍法》只是我們玄清觀與般若寺五千多年前傳下來的一段佳話。五千兩百三十二年之前,當時正道正值鼎盛時期,天下太平,四海安寧,身為當時般若寺第一百一十四代的主持來我玄清觀作客,與我玄清觀第一百零八代掌門一起談古論今,暢談天下修真功法。這兩個前輩均是當時江湖修真界中的絕世頂尖高手,修真界中的泰山北斗。兩個前輩在我玄清觀的雲霄閣對於天下修真功法秉足長談了三天三夜,猶為盡興,在粗粗地吃了一點東西之後,他們又開始了長談,並對玄清觀與般若寺修真之術作了各自的分析。道家修真之術講究的是清修,而佛家的修真術講究的卻是仁善,雖然說道佛兩家的修真之術,只要對各自的修真功法加以時日苦修,都能大成,但令人非常遺憾的是,這兩個天下正道最強大的門派,卻沒有一種速成而又霸道的修真功法,這讓當時的兩個前輩很是鬱悶,他們互相可惜一番之後,一時心血來潮,便在一起互相探討,通過各自所修練的功法,來創造出能夠體現各自修真功法屬性的強大而又易成的修真法來。於是兩位前輩便開始了苦思冥想,通過九九八十一天的清靜思考,第八十二天,兩個前輩便將各自所思考出來的招式施展給對方看,請對方來點評招式的優點與缺陷,又是七七四十九天的磨合,兩位前輩將安時所思考出來的繁雜的招式,在無數次的探討與對攻之中,最後只是各自提煉出精華,均是簡化成了三招。正是因為這種道佛兩家高手的共同參與創造,我玄清觀的《三清道玄劍法》攻出的效果雖是以道家修真功力為主,卻也暗含佛家修真功法淫染其中;同樣的道理,般若寺的《涅槃伏魔劍法》施展出來是以佛家修真功力為主,但也暗含有我道有修真功法淫染其中。由於當時是兩派的絕世頂尖高手其同參研創造,如果能將《涅槃伏魔劍法》與《三清道玄劍法》聯合一起施展的話,其威力也將會被提高到最大的極限攻擊。我之所以要你先去學會那《涅槃伏魔劍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是因為這套劍法的成形,是當時的玄清觀掌門與般若寺主持最先完善精煉出來的,而後他們才共同對《三清道玄劍法》進行修改完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兩套劍法,嚴格說來,應該是一套劍法才對,所以說先修練《涅槃伏魔劍法》,對於你這種即沒有佛家修真功力,又沒有道家修真功力的修真之士來說,修練起《三清道玄劍法》才會更加快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以說,這兩套劍法,雖然在不同的派系之間,但他們卻有著必然的聯繫,這種聯繫,可以說成是子母關係。」安追旅向田宗宇清清楚楚地慢慢解釋道。
田宗宇聽到這裡,對於這《涅槃伏魔劍法》與《三清道玄劍法》更是神往,也更想自己能夠同時修練,只是田宗宇的心裡卻非常明白,般若寺身為正道三大修修真門派之首,他們對於正邪不兩立是有著無比嚴格的劃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惡名昭著,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般若寺的主持會傳授自己《涅槃伏魔劍法》嗎?這種機率,幾乎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甚至是百分之千分之零點幾:「前輩,雖然說只有將你們玄清觀的《三清道玄劍法》與般若寺的《涅槃伏魔劍法》一起施展,才能讓這同具道佛修真功力的兩種劍法發揮至最大的威力,你現在答應教我《三清道玄劍法》了,可是那般若寺的主寺,卻並不一定會答應教我《涅槃伏魔劍法》,唉,我看這種可能性真的是太渺小了。」田宗宇長歎一聲說道。
「嗯,確實,我也不知道絕塵神僧會不會教你《涅槃伏魔劍法》,不過你還是去試試吧,有了般若式的這套速成易學的劍法,再加上我玄清觀的這套劍法,你對付起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才會有更大的把握。你先等等,我這就親自給絕塵神獸寫一封推薦信,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即使他到時候不教你《涅槃伏魔劍法》,我想他也不至於為難你。」安追旅也是一幅極其不安的神色說道。
「多謝前輩。」田宗宇看著眼前的這個玄清觀的掌門誠摯地說道。
「沒關係的,我們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嘛,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安追旅說完,便打開書桌的抽屜,從中取出紙箋,將一旁的硯台拿出來,磨好墨,開始動筆為田宗宇向般若寺主持寫起推薦信來。
安追旅寫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寫好,可是田宗宇並沒有半分不耐之色,在這位身上透著無比熾烈的道家清修之氣的老者面前,加上他適先親自為田宗宇所酌的那一杯濃茶下肚之後,田宗宇此時的胸海中,也是神台清明,很是舒爽愜意。約莫一個多時辰以後,安追旅的信函才算寫完,從抽屜之中,拿出一個玄清觀特有的信封,將信封好。這才遞給田宗宇:「田少俠,信已經寫好,到時候如果有般若寺門人為難你,你只要將那裝有信函的信封遞給那些般若寺門人看,說是代我傳信,他們不管你是誰,便會放讓你過去,然後你將信函親自交給絕塵神僧,他自會有定奪。呵呵,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到用餐時間,田少俠就請先在我玄清觀用了便飯,再行上路吧!」安追旅待田宗宇接過自己給般若寺主持絕塵土神僧的親筆信函之後,慈祥地對田宗宇說道,臉上所表現的親切之情,儼然已經將田宗宇當成了自己的門人一般。
「呵呵,謝謝前輩的好意,現在的情形已經太過急迫,我看我還是不要過多地耽擱自己寶貴的時間了,我這就下山,然後往般若寺疾趕,要是絕塵神僧願意教我《涅槃伏魔劍法》,我就先在般若寺將《涅槃伏魔劍法》修練好之後,然後往回趕。要是絕塵神僧不肯教我《涅槃伏魔劍法》,我就直接回來修練《三清道玄劍法》。」田宗宇笑著對安追旅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留你在玄清觀用餐了。田少俠,如今的情形確實很急迫,你也不要客套了,我特許你從我書房外的走廊之上直接馭物飛空前往般若寺,對於能不能學到般若寺的《涅槃伏魔劍法》,我也只能在心中祝你好運了。」
「謝謝前輩的厚愛,那我就此告辭,不再攪擾前輩清修。」田宗宇說著話,已經從椅子之上站了起來,向安追旅抱拳行禮道。
「嗯,田少俠自己路上保重。」就在田宗宇起身的時候,安追旅也已經跟著起向,田宗宇向他抱拳行禮說完,安追旅已經親自上前,為田宗宇打開了書房的門。
田宗宇走出書房,再次向安追旅道別,他並沒有馭出自己天泣魔刃,而是通過魂念之力與寶寶聯繫,寶寶的身體已經展開飛天神翼飛出走廊,眨眼之間,身體已經增長如虎一般大小,田宗宇一個縱身,已經飛身於寶寶的身體之上,向天空之中疾射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往般若寺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