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道尖銳的破空聲之中,三名地煞宮弟子的法器向那三名怪異人當頭劈下,當法器攻到離它們人頭只不過尺許之地時,只見三名被攻擊的怪異人手中的法器光芒一閃,他們竟是後發先至,三名怪異人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各自的法器擊中了攻擊他們的三個地煞宮門人。隨著法器的擊體,三名地煞宮弟子的身體竟是直接在空中爆裂開來,無數殘肢碎肉四下紛飛,射在樹上,草上,以及三十餘名地煞宮弟子的身體之上,還有那七名怪異人魁梧精壯的身體之上。
另外的四名怪異人沒有停止沉重前邁的腳步,而且,那三名在眨眼間擊殺三名地煞宮弟子的怪異人,他們的腳步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而有所停滯,他們的身體幾乎是在三名地煞宮弟子身體的血肉慾橫飛之中直接穿行過來。
田宗宇看到三個怪異人擊殺三名地煞宮弟子的情影,心中不由得駭然至極。那三名地煞宮弟子絕不是死在三柄鋒利的法器之上,他們是死在那三名怪異人揮出法器之後那無比強大的攻擊之力之下,而且這種強大的攻擊力,還是在那三柄法器與三名地煞宮弟子身體相接觸之時爆發而成,這才直接將那三名地煞宮弟子的身體直接擊得爆裂開來。如果說不是這樣的話,三柄法器在沒有擊體之前就已經產生了強大的攻擊之力,三名地煞宮弟子在強大的攻擊之力下,雖然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但他們的身體定然是被擊飛出去,就不是身體被爆裂而亡,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種對力量的把捏,所需要的是怎樣的修真實力才能做到的呀!田宗宇的腦海中,在剎那之間,不由得想到,這七名怪異人,所擁有的實力,絕不是在自己之下,應該來說,他們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才,他們每個人的實力,至少都到在了頂級一流高手之列,甚或是已經初入絕世高手之境。
田宗宇在間不容髮之間,想通了這一點,心中的驚駭之情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面對七名至少是頂級一流高手的怪異人,他立馬向所有在場的地煞宮弟子急切地喊道:「七人的修真功力太高,大家快馭物飛空而逃,我來掩護你們逃走。」田宗宇話間一落,所有的修真功力瞬凝而成,輕身之術運起,手中的天泣魔刃已經被緊握於右手之中,身體電射而出,他已經向那些邁著沉重的腳步,向中間圍聚過來的七名怪異人,發動了快捷無化的攻擊,田宗宇要為那些地煞宮弟子的逃跑,拖住其中一部分怪異之人,為他們贏得一點點的機會,盡可能多地逃出七個怪異人的包圍圈。
田宗宇話音剛落,開始發動攻擊之時,場地中間所有的地煞宮門人,已經馭起法器,縱躍到了被意念之力馭飛而起的法器身上,已有數人飛躍到了半空之中。就在這個瞬間,七名怪異人也已經發起了攻擊,他們沒有馭物飛空攻擊,而是直接揮動手中的法器,對著場地之中的那些地煞宮門人攻擊。轟轟聲響起,那些未來得及馭飛而出的地煞宮弟子,在那七名怪異人的法器的揮擊之下,被法器所馭飛出來的強大攻擊力,直接從懸凝空中的法器之上,給砸擊下來。當他們的身體落地之後,一片殷紅的鮮血四濺,那些法器所滋生的強大攻擊力,已經將他們轟擊得血肉模糊,如同被巨大的碾子碾過一般。而且,在幾名怪異人的強大攻擊力之下,還連帶了數名修真之士,被砸擊得粉身碎骨。
那幾名怪異人,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攻擊動作,手中的法器連連揮動,轟轟聲響,場地中剩下的地煞宮門人,已經被全部擊殺。那些飛躍半空之中的地煞宮門人並沒有飛走,凝立空中看到這慘絕的一幕,正欲馭物飛空落地,在遠處通過法器馭物飛空攻擊,與寶寶聯手向一個怪異人發動著最全力的攻擊,眼睛瞥見了這一幕,知道那好不容易逃出去的數名地煞宮門人的意圖,不由得一邊繼續著自己的攻擊,一邊惶急不已地喊道:「快逃,別做傻事,你們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快回地煞宮,向你們宮主說明這裡的情況,不要讓蘭兒知道。」
懸飛空中的幾名地煞宮門人聽到田宗宇的提醒,他們放棄了自己的意圖,其中一名向田宗宇喊道:「少宮主,你自己保重。」話音一落,他們在情非得己的情況之下,只得馭物飛空而去。
田宗宇與寶寶聯合,全力向一名怪異人發動著攻擊,還能佔上風,可是另外六名怪異人,將那些地煞宮的弟子全部擊殺之後,他們的速度明顯快了,向田宗宇與寶寶攻擊的周圍圍聚過來。只不過斗息之間,所有的怪異人,已經將田宗宇與寶寶圍在了中間。
一名怪異人,尚且只能佔上風,並不能擊殺,此際面對的是七名怪異人,田宗宇與寶寶,又如何是它們的對手呢?所幸的是,六名怪異人向這邊圍聚過來之後,那名正被田宗宇與寶寶共同攻擊的怪異人,與田宗宇粗粗攻擊一下,身體倏閃,避開了寶寶的攻擊,已經躍出場地之中,與另外六名怪異人一起,將田宗宇與寶寶圍在了場地之中。
田宗宇沒有追擊,那名被自己與寶寶纏鬥的怪異人一離開戰鬥的場地之中,他便將自己天泣魔刃護於胸前,凝神靜氣,小心地注視著周圍所有怪異人的形動,寶寶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田宗宇的肩膀之上。這七名怪異人,任何一個傢伙的偷襲成功,都能將他重傷,讓他爬都爬不起來。這七個怪異人的組合,是田宗宇所遇到的最強大的組合,在他們的共同攻擊之下,田宗宇與寶寶的人獸組合,也只能勉強自保一陣,要不了一柱香時間,田宗宇與寶寶,都得被他們制服,也有可能被他們擊殺。
「各位好像是針對我田宗宇而來,不知你們是為了我的天泣魔刃,還是為了我在天下會弓弩郡分會所搶得的兩百萬兩黃金?」田宗宇利用七個怪異人還沒有一起發動攻擊之際,向他們冷沉地寒聲問道。
「哼哼,擊殺你,自然是要你的天泣魔刃與兩百萬兩黃金,當然,你的神獸,這次也非死不可。」那名適先吩咐另外六名怪異人發動攻擊的壯漢冷哼著說道。
「哦!那你們是屬於哪門哪派?」田宗宇點了一下頭,向那名棕色眼睛,黃色頭髮,好似七人之中的首領之人奇怪地問道。
「我們不屬於任何門派,我們只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而已。」
田宗宇一邊與那個怪異人交談,一邊通過魂念之力與回到自己肩上的寶寶溝通道:「寶寶,這七個怪胎的實力太強大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趁他們現在還沒有攻擊之前,你在我的臉上用你的鼠爪狠撓一下,我徉裝生氣,直接將你向天空拋去,你利用這個瞬間增長自己的身體,展開自己的飛天神翼飛於天空之中,而我在拋飛你的同時,也利用輕身之術,落在你的背上逃跑。這樣一來,即使馭著飛法攻擊我們,由於是倉促出手,其威力會小上很多,最多被重傷而已,倒沒有什麼其他的顧慮。」
「好的,老大。」寶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受人之托?受何人之托呀?」田宗宇接口問道。
就在田宗宇向那個怪異人問出這話之時,寶寶似乎是很隨意地在田宗宇的臉上撓了一下,可是就在它的爪子收回之時,田宗宇的臉上已經多了幾道血痕。田宗宇不待那怪異人回答自己的問題,輕輕地痛呼一聲,左手向上伸出,摸向自己的臉頰,摸過之後,往自己的眼前一看,發現有血跡,不由得很是憤怒地大罵道:「狗日的死老鼠,在這麼多高手面前,不專心對敵,卻來抓老子的臉,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田宗宇一邊罵著,一邊已經用左手將寶寶狠狠地抓在了手中,使勁地向天空甩出。七名怪異人,看著田宗宇與寶寶的內訌,均是互相望了一眼,嘴角掛著一絲譏笑。
田宗宇將寶寶的身體扔向高空的同時,他的輕身之術早已經暗自運起,雙足猛地一個蹬地,他的身體也隨寶寶被甩飛的方向疾射而起。一切的發展,不由得讓在場的七位怪異人都為之一愣,就在這個當口,那個被田宗宇向天空甩出的寶寶已經恢復如虎一般大小,身體之上,飛天神翼已經打了開來,而那個人類的身體,已經離那只長大如虎一般的老鼠只有十餘丈的距離。
「飛天冰鼠——快攻擊,他們要逃——」飛躍在空中的田宗宇的耳中剛聽到地面怪異人的聲音之時,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便已經從自己背後響起,那怪異人竟是在這個瞬間,已經將自己手中的法器馭飛而出,向空中的田宗宇發動了攻擊,這份速度與這份反應力,是何等之快,簡直有些讓人無法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