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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宗宇將李浩直接擊昏迷過去之後,便轉過自己的身體,看著那四名在玄清觀大門之前愣愣發呆的四個玄清觀弟子,很有禮貌地說道:「四位道長,不知你們哪一位進去通稟一聲,就說我田宗宇要見司空玄兒,好不?田宗宇在此拜謝各位了。」說著話,竟是抱拳行禮。
四名玄清觀的弟子立馬清醒過來,滿臉駭然,怔怔地望著田宗宇:「師弟,快,快去通報掌門師叔,就說田宗宇來訪。」那名最先與田宗宇搭話的中年道士向一旁較為年輕的道士惶聲說道。
那名道士聽完中年道士的話,什麼都沒有說,身體一轉,急切地向玄清觀之中急奔而去,剩下的三名道士,已經將手中的長劍法器緊緊地握在手中,一會兒盯著遠處的站立著的田宗宇,一會兒盯著地面之上靜靜躺倒在地的李浩,他們均是不知這李浩是不是李浩的死活,三個人,六隻眼睛之中,除了驚駭之色,還有一分擔憂。在離田宗宇與李浩不遠的地方,李浩的法器拂塵,也是靜靜地躺在地面之上,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芒。
時間不長,只見玄清觀中數道人影一閃,在玄清觀的門前,閃電般奔出十餘名道士,而進去通報的玄清觀道士卻是沒有跟著一起出現,或許他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這十餘名道士。
十餘名道士,年齡最小的至少也在四十歲之上,其中只有三名道士是田宗宇認識的,他們正是當年田宗宇在密林之中,從滅絕堡門人手中救下的肖亦與那個姓武的道士以及另一名女道士。
十餘名道士中間,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神情安穩,雙眼精光閃閃,十分有神,與頭髮同樣蒼白的鬍鬚垂於胸前,一柄銀色拂塵被他甩在自己的右臂之後。這名老者的拂塵武器的光芒雖然貌似連地面之上被田宗宇擊落的李浩的法器都不如,可是田宗宇看在眼裡,心中的震憾卻是很大,這種震撼,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年自己與藍蘭在密林駭地之中所拾到的那柄神兵迦藍銀拂。
不為別的,田宗宇看著這柄拂塵武器,雖然它身上所縈繞的光芒並不是很重,可是田宗宇的心裡,卻是生起了一股聖潔的感覺,似乎這柄拂塵武器,根本就不是用來攻敵致勝的,而是用來感化人心靈的一般。那名老者在拂塵聖潔光芒的映襯之下,更是風采不凡,仙風道骨被活脫脫地襯托出來,看著這名老者,田宗宇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位小友便是名動江湖的田宗宇嗎?」老者向田宗宇稽首問道。
「是呀!呵呵,肖前輩與武前輩以及那位阿姨女道者都認識我的。」田宗宇指著肖亦背後的那名自己曾經救過的女道士笑著說道。
「哦,原來真是田宗宇呀!嗯,我那個不屑的弟子是不是被你殺害了呀?」老者說著話,臉上的神色始終保持著一份淡雅,波瀾不驚的樣子,雖然田宗宇可以明明白白地看清他眼中所滲透出來的那股焦急的神色,可在他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半分不適來。
「沒有,我只是將他擊昏了過去。你放心,你們玄清觀沒有加入到對我的追殺之中,我田宗宇愛憎分明,是絕不會傷害你們玄清觀的弟子的。」田宗宇搖了搖頭之後,真誠地說道。
「呵呵,這我就放心了。」老者聽完田宗宇的話,他眼神之中的那股擔憂之色瞬間釋然,向田宗宇笑著說道:「不知田少俠光顧我玄清觀,所為何事呢?」
「請問你是?」田宗宇雖然心裡百分之八十估計這個人便是當今玄清觀的掌門安追旅,但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田宗宇還是向那名老者問道。
「老朽便是玄清觀的掌門安追旅。」老者慈祥地看著田宗宇說道。
「嘿嘿,你就是安追旅呀?沒看出來,身為天下三大正道門派之一的玄清觀掌門,竟然會如此的和善,你可比你的弟子李浩好多了。真想不通,你怎麼會收下李浩這樣的弟子,他的脾性,可不適合修練你們道家的修真之術。」田宗宇眼見這玄清觀掌門如此的和藹可親,說起話來不由得有些口無遮攔。身為天下三大正道門派之一的玄清觀掌門竟然有著如同長者一樣的慈祥,田宗宇不免有一種強烈的出人意料的感覺。
「嗯,人家都這麼說我的。至於我為什麼要收浩兒為徒弟,這是天意,我還不能向田少俠說明的,還請田少俠見諒。田少俠,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來我玄清觀幹什麼呢?」安追旅向田宗宇追問道。
「進去給你報信的弟子沒有向你說明我的來意嗎?」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沒有。我們這十幾位師兄妹本來在開會議事,那名弟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道:『田宗宇殺上山來了,已經將李師兄打死了……』我們根本還沒有容他把話說完,便已經齊地衝出來了。」安追旅依舊是一臉慈祥地說道,他的臉上,所滲透出來的那股道家清新之氣,足以說明他在道家修真之術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是他周圍十餘名道士無法相比的。
「原來是這樣呀!呵呵,我上玄清觀來,主要就是想來看看司空玄兒的。因為我知道,在天地門的那一場大戰之中,在我最危急的時刻,玄兒向我出聲示警,那些沒有本事的垃圾正道人士,肯定會來為難玄兒的,所以我要來看看玄兒到底有沒有被你們虐待懲罰。」田宗宇直言不諱地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安追旅的神情明顯地暗淡了下來,他的臉上,劃過一道憂傷的神情,低沉著聲音說道:「田少俠,我不瞞你,我在正道同門的巨大壓力之下,已經將玄兒關了禁閉,雖然我知道玄兒並沒有錯。」
「哼,我真想不通,你一個堂堂三大正道修真門派之一的玄清觀掌門,居然會頂不住一些垃圾正道人士的壓力,關了玄兒的禁閉。我看你這個掌門也不用做了,做起來窩囊。」田宗宇雖然早就知道司空玄兒被關了禁閉,可是當安追旅說了這些話之後,他的心中還是不免火冒三丈,大聲斥罵道。
「田少俠不許無禮。」田宗宇的斥罵聲落,站在安追旅背後的肖亦急切地喝道。
「師弟,沒事的,田少俠所言不無道理。」安追旅聽了田宗宇的話,不但沒有生氣,當肖亦向田宗宇喝聲剛落之後,他竟然出面維護起田宗宇來,這舉動,不僅出乎田宗宇的意料之外,甚至於所有在場的玄清觀門人,也不由得感到太出人意料啦!「田少俠,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之所以會妥協,完全是為了我們玄清觀作想,我可不能為了這件事情,讓所有的江湖正道人士對我玄清觀有微詞,孤立我玄清觀,要那樣的話,我們玄清觀以後在江湖行走,將會舉步唯艱,這對於我們玄清觀的發展,也將是致命的。」安追旅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哼,怕他們個屁,我就不信離了他張屠夫,就吃不成脫毛豬。我要是你的話,我才不甩他們的,一群垃圾,沒有多少本事,就知道人多欺負人少。」田宗宇十分氣憤地說道,說著話的時候,空著的左手,竟然還不自由住地在空中揮了幾下。
「哎,田少俠,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是一個團隊,講究的是合作。我跟你明說也不怕,我要是也跟你一樣是單身一人的話,別說是逼迫,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不會讓玄兒受到半分委屈的。大不了跟他們拼了,誰怕誰呀!」在田宗宇的情緒感染之下,安追旅的情緒一下子似乎也激動了起來。
「師兄,注意形象。」眼見自己的掌門師兄在田宗宇的言語刺激之下,有些失常,身後的肖亦急忙在安追旅的背後拉了拉他的衣服,急切地出言提醒道。
田宗宇真的沒有想到安追旅竟然也是有著這樣個性的一個老者,當他的話說完之後,他在內心深處,不由得對這個玄清觀掌門安追旅更加親近了幾分:「唉,也是,安前輩不管怎麼說,也是掌管著正道三大修真門派之一的玄清觀,自然不能像我這個孤魂野鬼一樣任性而為的。不過,我以後如果能成立自己的門派勢力,我才不管他們,誰也別想在我的頭上拉屎拉尿,誰要是來找我麻煩的話,我保管讓他們有去無回。」說到這裡,田宗宇腦海之中那股隱忍的霸氣又一次被激發了出來。
「田少俠能夠理解我就好。」安追旅向田宗宇點著頭說道。
「前輩,我這次到你們玄清觀來,主要就是想見一下玄兒,希望你還是能夠答應我的要求,要是不讓我親眼見一下玄兒的話,我的心裡會一直不安的。」田宗宇向安追旅幾近央求地說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求人,不為了別的,就為了這個玄清觀的掌門,在隱隱之中,有著與自己一樣的稟性,田宗宇在無意識之中,已經深深地被安追旅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