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這一章剛趕好,來得有點遲,請大家見諒!國慶期間,承諾的日保底四更,在今天晚上還有最後一章,我會盡量在十點之前上傳,兄弟們請放心,老癡是絕對不會失言的!)
田宗宇與寶寶的交流完畢,立馬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千年蛛絲網顫動的力道加劇,很顯然,寶寶也在拼自己的老命了,想要盡快將縛住田宗宇身體的千年蛛絲網給咬破,以便自己能與自己的老大,一起投入到這場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之中。
場地之中的混戰看起來真的很混亂,田宗宇已經分不清那是正道中人,那是賞金獵人了,而且,在不斷的戰鬥之中,除了讓人震耳欲聾的武器交擊聲外,也參雜進了不小的慘呼聲,田宗宇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之上已經躺倒了很多人,而且,在混戰場地之中,殷紅的鮮血隨時飄飛灑落,並不時地飛起一條手臂,或是一個人頭之類的東西,帶著鮮血,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輕風微許,田宗宇的鼻翼之中,立馬吸入濃郁的血腥味,使他的精神為之一爽。有這股血腥的刺激,田宗宇內心之中的湧動,變得更加狂躁起來,有一股立馬投入到戰鬥之中的衝動。
突然之間,田宗宇只覺左側一股怪異的風聲襲來,他用虛閉著的眼睛斜視一下,他的內心之中,立馬狂跳起來。不知何時,竟是有幾名修真之士,從他的背後繞過來,想要將他架離此地。這數名修真之士,雖然是高矮不齊,可是卻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瘦黑無比。田宗宇一看,便知道這些人是幽靈鬼域門人。
「馬的,主角上場了。」田宗宇駭然暗呼道。
「快,將這小子架走,別被那群豬看到,要不然就不好辦了。」其中一個貌似頭目的人說道。
幾個幽靈鬼域門人輕嗯一聲,齊地奔到田宗宇身邊,想要將田宗宇拖走。
「媽的,搶人啦!」驟然之間,一個人的聲音急切地喊道。話音剛落,一道綠色光芒一閃,俯身來架的幾名幽靈鬼域門人,瞬間有兩個人的身體被那柄飛越而來的法器給掃中,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齊地被攔腰斬斷,無數鮮血如瓢潑般噴灑,直接灑在了田宗宇的身體之上。
那道法器並沒有停止,接著又是綠色光芒一閃,法器調頭疾飛,往一旁的另外幾名幽靈鬼域門人掃去,結果與前面的兩個人一樣,都被擋腰斬斷,斃命當場。
最倒霉的要數田宗宇,他此時被一道又一道的鮮血噴灑其身,他的身體之上,已經浸染上無數的鮮血,猶如來了一個鮮血浴一般。
不對,應該說現在最幸福的就是田宗宇才對,在無數的鮮血浸染之中,田宗宇全身被鮮血包圍,血腥之氣猛烈地侵襲鼻翼,使他的大腦,受著強烈的刺激,他現在爽得要死。有無數血腥氣在自己的週身縈繞,田宗宇已經顧不得裝暈,竟是來了幾個猛烈的深呼吸。
「老大真不是東西。」倏地之間,田宗宇的耳中聽到寶寶有些嗔怪的聲音。
「我……我怎麼不是東西了?」田宗宇通過魂念之力向怪異地向寶寶問道。
「人家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人家,還要吸入人家的血腥氣,來滿足自己的私慾,你說你是東西嗎?」寶寶反問道。
「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血腥之氣居然讓我很是享受,我似乎也對這血腥之氣上癮了一般。」田宗宇有些怪異地說道。
「嘻嘻,老大,我跟你開玩笑的呢!你越喜歡血腥,寶寶越愛你。嘎嘎……」
原來寶寶是在調戲田宗宇:「汗……」田宗宇有些無奈地說道。
「死老鼠還不趕快幹活,將這千年蛛絲垃圾網給咬破,你是不是想害死你老大呀?」不知何時,蕭然竟是耐不住寂寞,從天泣魔刃之中飄了出來,站在那裡對著寶寶低斥道。
蕭然自從跟寶寶與田宗宇來了一個人獸魂大會師之後,只要是田宗宇與寶寶的魂念之力勾通,蕭然也是能夠感受到的。只不過,寶寶畢竟只是一隻神獸而已,他與蕭然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所以他還不可以與蕭然進行魂念之力聯繫。
「吱……吱……吱……」田宗宇明顯地感受到寶寶停止了對千年蛛絲網的咬扯,向蕭然罵道:「老不死的王八蛋,老子現在忙正事呢,沒時間給你瞎**扯,你那裡來滾回那裡去,老子現在還要幫老大咬破這千年蛛絲網呢!」寶寶氣呼呼地說完,田宗宇又感覺到了後背千年蛛絲網被咬撒的力道。
「死老鼠,沒鳥用,一張破網都咬不開,反正這裡有顆樹,撞死了算球。」蕭然向寶寶嘲笑道。
寶寶今天很懂事,知道田宗宇處於危難時刻,並沒有理會蕭然,繼續在田宗宇的背後啃咬著千年蛛絲網,不過,田宗宇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千年蛛絲網被扯動的幅度加大了幾分,看來寶寶在蕭然的踏釁之下,已經動了真火,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給蕭然這個死老頭看。
其實就在田宗宇與寶寶進行靈魂勾通之際,場地之中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已經死傷了不少人,可是場地之中相鬥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原來,當那柄急揮而來的法器將幽靈鬼域的數名弟子殺死之後,他並沒有馭飛回自己的法器,而是向一側站著觀站的就近人群疾飛過去,田宗宇帶聽到他憤怒的聲音巨聲大吼道:「兄弟們,這邪道中人想趁機劫走田宗宇,我們不要讓那些王八羔子佔便宜,騰出幾柄法器來,將邪道中人也給拉下水,加入到這場戰鬥之中,干死他們。」
隨著他的話聲,被他馭飛而出的法器,已經擊進了田宗宇背後那圍觀的人群,田宗宇只聽數聲法器相擊之聲從背後傳來,接著便是數聲慘叫聲起。很顯然,被法器攻擊之人,功力不是很強,兼之這柄法器的攻擊速度很快,根本就沒有容許他們反應過來,那柄法器便已經向他們發起了攻擊,而他們在倉皇之間,急起手中法器進行攻擊,本來實力就很弱,而此時又以實體對抗馭飛攻擊的法器,這不是找死嗎?
幾乎就在那人的喊聲之後,從相鬥的場地之中,又飛出了數柄法器,向著周圍沒有參戰的人飛去,向他們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媽的,大家拼啦,別讓這些賞金獵人與正道中人看扁啦,我們這些邪道中人也不是吃素的。」在未參戰的人群之中,一人大聲喝道。聲音落地,無數邪道修真之士也從巨木樹桿之上跳下,握著各自的法器,向場中齊湧而至,加入到這場大混戰之中。
就場中的形式,目前也只有這種實體攻擊最好。眼見百餘邪道中人參戰,那些已經被馭飛而出的法器也已經被各自的主人馭飛回手,進行完全的實體攻擊。
如今的場面,真的已經到了水深火熱地步,田宗宇遠遠地看著,只見這被揭去綠葉樹枝的密林之中,各色光芒閃爍,人頭湧動,法器相擊之聲直入雲霄,呼天喚地的慘呼之聲此起彼伏,那個熱鬧的勁頭,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與之媲美的。而且,在無數光芒色澤之中,殷紅鮮血時時橫飛,殘肢斷手升升落落,初看起來,這就是一個無比狂歡的場面,在各種法器光芒的照映之下,加上時時的鮮血映染,景色簡直到了美不勝收的境地。
氣氛熱烈,景色怡人,可是,在這熱鬧的美麗背後,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有人傷、有人亡、也有人終生失去身肢。
對於這種慘烈的爭鬥,田宗宇絲毫沒有感到有半分罪惡感,他的心中,唯有無盡的快意與無比巨大的成就感。一個人,挑起數百人的胡亂群攻,這無疑是田宗宇有生以來,所做下的最有成就的事情,他應該高興,也應該驕傲。「以後的江湖,將會因為我而沸騰。」在看到這場大混戰之後,田宗宇的內心之中生起一片雄心,暗暗的忖道。當這句話在心中響起之後,田宗宇自己也不禁被這種荒唐的念頭給突兀了一下。
江湖沸騰,說白了就是腥風雪雨,他田宗宇的生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呢?雖然說,自己現在在遭受著江湖中各種勢力的圍追堵截,可是江湖中人還是有不少的好人,難道自己的出現,也要給他們帶來殺戮嗎?如此一來的話,自己與那藍天霸又有什麼區別呢?而且,可以毫不遮掩地說,自己的行為還不如藍天霸。藍天霸至少還有一個雄霸天下的雄心,還有一個統一修真界的目的。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只知道一味地屠殺,一味地血腥,連最基本的野心都沒有,要是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的話,最好的藉口就是保護自己,殺死所有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
在無形之中,田宗宇居然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很是可怕起來。
田宗宇被自己的那種有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嗜殺心性給震驚住了,可是,那種震驚與不適應,相對於強烈的嗜殺之意,卻是那麼的渺小,最後,田宗宇的心底只有一個結論:「不管怎麼說,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不管是誰,只要想對自己不利,絕對是格殺勿論,反正自己也沒有去招惹他們。媽那個疤子,這個世界是絕對不能軟弱的。」田宗宇在心中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