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沒有想到這張千年蛛絲網竟然會比墨虹玄冰戟還要牛逼,寶寶能夠啃食極品法器墨玄冰戟,卻不能咬斷這千年蛛絲網,這當真是一個晴天霹靂呀!剛才江湖四儒臨走時也說過,這千年蛛絲網要是沒有他們的獨家咒語的話,別人是沒有辦法解開的,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永遠要被束縛在這千年蛛絲肉之內嗎?自己還準備給這些埋伏在地煞山脈之中的江湖修真之士來一個血洗呢,現在倒好,血洗人沒有成功,反倒要被人血洗了,這真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老大,這千年蛛絲網的韌性極強,極品法器墨虹玄冰戟的材質雖然硬,卻是很脆的,只要抵不過寶寶牙齒的硬度與力道,我就可以輕易咬斷的,所以這千年蛛絲網相對來說,想要咬斷的話,是很不容易的,它跟你們人類所食用的牛皮筋差不多。不過,我可以試試看,應該能咬斷,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其實,這千年蛛絲網是千年雪蜘蛛所吐出的絲煉製而成,是很難得的寒性材料,只要寶寶我能將他全部吞食掉,我的實力將會再度大幅度提升。」寶寶緩緩地說道。
「啊,真的嗎?寶寶,要是這樣的話,你趕快動嘴吧,我可不想被這張網給害死。」田宗宇聽到寶寶說還有希望將千年蛛絲網給咬斷,而且還能提升寶寶的實力,絕望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片希望,有些迫不及待地對寶寶說道。
「嘿嘿……老大你真是的,至少在目前來說,你死的幾率幾乎是零,這裡雖然說有正道中人,想要對你下殺手,可是也有無數的修真之士,是為幽靈鬼域五萬兩的懸賞而來,他們才不會讓你輕易去死呢!誰他媽的會眼睜睜地看著五萬兩黃金就這般化作泡影呢?」寶寶壞笑著對田宗宇說道。
「寶寶,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現在沒有行動自由,難保不會被那些心懷叵測的傢伙偷襲,特別是那些正道人士,他們都恨我入骨,個個都想將我殺之而後快,要是他們偷襲我的話,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只有眼睜睜地等死嗎?」田宗宇心中十分惶急。
「嗯,那倒也是。老大,那我開始行動了,你就求老天爺保佑,我能將這千年蛛絲網給咬食掉吧,要不然的話,你還真的是凶多吉少啦!」寶寶也是滿心擔憂地說道。
「切,我才不求什麼老天爺保佑呢!老天爺在我眼中,狗屁不是。求老天爺,我還不如求寶寶賣力些,拚命些,將這千年蛛絲網咬食掉。畢竟,我的生命全部都掌握在寶寶的一張嘴裡。」田宗宇不屑於老天爺,但他卻不能重視於寶寶,這不僅是因為寶寶是咬食掉千年蛛絲網的唯一傢伙,更因為寶寶以後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戰敵盟友。
「呵呵,那倒是。」寶寶聽了田宗宇的話,非常受用地回答道。
寶寶的話聲剛落,田宗宇只覺心胸之間輕微的一動,片刻之後,自己躺著的背部,雖然是貼於大樹桿之上,可是,現在卻在蠕動起來,想來是寶寶已經進到自己的背部下面,對綁縛自己的千年蛛絲網進行啃食。
這邊,田宗宇與寶寶在進行著不為人知的行動,而另一邊的天暮散人與癆山五鬼的爭鬥也在繼續進行著,已經到了熱火朝天的地步,進入了白熱化。
現在的癆山五鬼,已經不見半分囂張之色,每人的臉上,都已經開始在敞汗,而天暮散人,對他們的攻擊,卻是依舊在不緊不慢地進行著。天暮散人是背對著田宗宇,田宗宇無法看清天暮散人武晨的表情,可是通過他那沉穩的背影,田宗宇也知道,癆山五鬼快完蛋了。
「這天暮散人武晨果然是高手,癆山五鬼的囂張,也不是沒有本事的瞎器張,只是他們遇到了比他們更牛逼的天暮散人,他們囂張,無疑會成為他們慘死的導火索。」田宗宇在心中暗暗對這場戰鬥分析道。
此時,六人的法器,為了躲開這密林巨木古樹的粗大樹桿以及各種枝幹的拘絆,已經飛躍在數十丈的高空之中。癆山五鬼的法器,在全力向武晨的長劍法器發動著最猛烈的攻擊,可是,五柄法器,對那柄泛發著桔黃色光芒的長劍衝擊,似乎只是微乎其乎,甚至可以說,沒有半點作用。
「嘎嘎嘎……」天暮散人一陣陰聲長笑:「五個癆病鬼,你們去死吧!」陰聲長笑聲止,天暮散人武晨寒聲說道。就在武晨的話音之中,天空中被他馭飛攻擊的法器,在驟然之間,光芒大作,達到了熾烈的桔黃色光芒,陡然之間,只聽一聲巨響,天暮散人所馭飛攻擊的法器,儘是棄其他四柄法器而不顧,直接拉命砸擊在其中一柄法器之上,隨著巨大砰響,一聲慘叫聲起,適才那個最是狂妄的癆山五鬼之首,已然噴出一口鮮血,刷地一身向後倒去,躺倒在地面之上,慘叫聲不止,而被他馭飛的法器,隨之噗地一聲,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很顯然,這場戰爭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天暮散人對那一柄法器進行奮力一擊之際,圍攻他的數柄法器,也已然齊齊地擊在了他的法器之上,數聲巨響聲中,天暮散人武晨的法器,只不過在空中發出了一股微弱的震顫,倏地回身,又是對其中一柄法器的單一全力攻擊,又是一聲砰響,又一聲慘叫,隨著那柄被單一攻擊的法器的墜落,地面之上癆山五鬼僅剩的四個人之中,又有一個被擊得噴血倒地。
兩柄法器被擊落,僅剩的三柄法器,對於天暮散人武晨法器的衝擊,已然完全沒有什麼效果,只見他那泛著熾烈桔黃色光芒的法器,倏閃之間,又是一柄法器被擊落,地面之上,又增添了一個慘叫的重傷之人。
癆山五鬼之中僅剩的兩人眼見形勢不對,急馭自己的法器而回。天暮散人只是在鼻腔之中,冷哼了一聲,意念所到,桔黃色長劍疾地追出,於丈餘開外,追上其中一柄法器,又是狠猛的一擊,被擊的法器又被擊落,躺地慘叫的三人之中,又增加了一人。
此時,那先前馭飛法器而回的人,他的法器已然被馭飛回到了他身前丈餘的高度,也不將那柄法器馭飛回手,身體一個縱躍,已然飛身到了法器之上,意念所到,急馭法器向前逃出。
「媽的,想跑!」天暮散人武晨口中低叱一聲,意念所到,泛著桔黃色光芒的長劍,已然迅捷地追擊而上。馭飛法器上面站著個人,怎麼又比得上這純粹的法器馭飛攻擊呢?況且,天暮散人的修真功力又是如此的強悍,只不過眨眼工夫,天暮散人的法器,已然追上那名逃跑者,這一次,這名逃跑者,比前面四人來得更加乾脆直接,武晨的長劍,是直接從他的後背貫入,從前胸貫出,只聽一聲慘叫,馭著法器逃跑的那傢伙,立馬從他的法器之上跌落下來,他的整個人,隨著鮮血的噴射而出,往那些立於樹枝之間的修真之士跌落而出。
樹木枝桿之上,儘是一些江湖修真高手,他們根本就不屑於躲避,眼見那傢伙噴著鮮血的身體向自己所立之地落下,雙掌齊出,直接將那具屍體拍飛而出,向前方遠處落去。這時,那名逃跑之人的法器,在慣性的作用之下,也已經飛入人群之中,一名修真之士只是隨手一抄,便已經將那柄法器抄在了手中,「鐺」的一聲,被他隨手扔在了地面之上。
逃跑之人的法器算是幸運的,而那逃跑被擊斃之人,卻是倒霉的,他的屍體被那一名修真之士雙掌推出之後,還是落在了人群之中,接著又被那邊的人給凝聚起修真功力,再次向前推出,往另一邊飛落。如此這般,那個人的屍體,在空中被雙掌劈來劈去數個回合,這才落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安然落地。
就在那名逃跑之人的屍體被一干江湖修真之士進行蹂躪之時,天暮散人武晨已經將自己的法器馭飛回手,提著自己的法器,向那地上躺著慘嚎的另外四人緩步踱去。一步一步,行得很慢,腳步十分的沉穩,田宗宇始終看不到他的面目表情,可是田宗宇卻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四人,臉上充滿了無比驚駭之情,慘呼聲立止,他們在地面之上躺著的受到重創的身體,竟是不由自主齊地向後緩緩匍匐而退。這只能說明一點,天暮散人此時的臉上,肯定充滿了殺意。
「求……求求你……別……別殺……我們……」那個最狂妄的癆山五鬼之首怯懦地惶聲道。
「媽那個疤子的,你再狂呀,敢在老子武晨面前狂妄之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天暮散人惡狠狠地寒聲說道。
「別……我們以後不……不敢了……」
「已經遲了。」天暮散人話音一落,腳步加快,已經來到了那在地面之上惶然後嫁的四人之中,手起劍落,一片血幕之中,四人的腦袋,在桔黃色的劍芒之中,很利索地被武晨揮落,在地上不斷地翻滾。
站立於樹桿之上的數百修真之士,只是木然地看著這一切,對這血腥的一幕,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有很多人,看到鮮血橫飛,嘴角之間,竟是露出了一絲絲玩味般的笑意。
這就是江湖,是一個充滿血腥的舞台,無數江湖中人,對於江湖的血腥,或是麻木,或是沉浸於血腥還來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