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聽到蕭然要讓自己對他的幽靈進行控制,心中的莫名震駭之情油然而生,平日裡,雖然他會與蕭然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打鬧玩笑,可是在田宗宇的內心深處,對蕭然,卻是很敬重的,如今,突然要讓自己來對蕭然的幽靈進行控制,他的心中,還真有點適應不過來:「爺爺,你說什麼?要教我馭靈之法,對你的靈魂進行控制,這……這怎麼能行呢?」田宗宇惶聲道。
「宇兒,我知道你敬重爺爺,可是這也是爺爺的必然歸屬,對於你,要對我的靈魂進行控制,爺爺一點話都沒有。以前,你的修真功力還達不到這個水準,也就算了,現在你的功力既然已經能夠達到這個水準,那爺爺也就心甘情願地讓你對我的靈魂進行駕馭,也只有這樣,天泣魔刃的威力,才能被你盡數發揮出來,這樣,這柄極品魔兵,才不會被埋沒。」蕭然一臉輕鬆地說道。
「爺爺,要是你的靈魂被我控制了之後,會對你的靈魂造成影響嗎?」田宗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問道。
「只要你不會起什麼歪心,倒不會受到什麼影響。而且,由於你已經與這柄天泣魔刃進行過血融認主,當爺爺成為了你的馭用靈魂的話,這柄天泣魔刃與意念之力的聯繫,會變得更加強大,也更能發揮出天泣魔刃的威力。我想,等你的功力達到一定的境地之後,你對這柄天泣魔刃的馭用,一定會超過當年爺爺對這柄天泣魔刃的馭用的。天泣魔刃在你的手裡,也能發揮出更加可怕的攻擊力。」蕭然說到這裡,似乎看到了田宗宇手持天泣魔刃,橫掃世界的雄壯場面,一臉的興奮之色。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請爺爺教我馭靈之法吧!」田宗宇沉聲說道。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他可再也看不起半點玩笑來。
「宇兒,其實這馭靈之法,是上古傳下來的一種十分邪惡的功法,他不僅是對依附法器的靈魂可以駕馭,而且,還能延伸出諸多種可能出來,但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對靈魂進行控制。想要使用這種馭靈之法,有兩種途徑,一種是通過活人來完成,一種就是純粹地通過幽靈來完成。不過,即使是通過兩種途徑,進行馭靈之法的施展的話,都必須下血咒。下血咒又有許多種手段。可以是強行,可以是自願,可以是欺騙,也可以偷偷地下等諸多方法。這些方法,對於幽靈來說也許比較困難,但對於活人來說,卻是再適用也不過了。不過,因為這種功法太過邪惡,在很早很早以前,幾乎都已經失傳了,相信,在如今這個世間之中,對於這種邪惡的功法,知之者可能已經沒有了。」
「如此說來,這血咒之法還當真是相當可怕,要是真如你所說,下血咒有這麼多種手段,相信活在這個世間上的人,也有很多都會被下血咒,死後成為人家的控制靈魂。」田宗宇駭然說道。
「嗯,這個是當然的。但是,這種血咒之法還是有限制的。如果是雙方自願的情況下,你即使是向十個,百個人下這血咒,都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但是,你要是採取卑劣的手段,在人家不知情或是不願意的情況下,對人下血咒的話,下血咒之人,不僅會少陽壽,而且還會遭天遣。」蕭然緩緩地解釋道。
「爺爺,下血咒對於有著實體的活人來說,這諸多手段,確實可行,但是,一般的幽靈,往往都是一些虛無飄渺身影而已,又如何進行下血咒呢?」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所以我才會在剛才告訴你,這諸多手段,只能適合於活人,對於幽靈來說,就不是很大了,要是在幽靈不願意的情況下,若是想在他們身上下這種血咒,不採取非常手段,幾乎是不可能的。」
「非常手段?爺爺,什麼非常手段呀?」田宗宇好奇地問道。
「我暈,這種歹毒的東西不告訴你也罷,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的幽靈下好血咒,對我的靈魂進行控制,將這柄天泣魔刃的直正實力給發揮出來,而後去刺殺獨孤九劍,為愛沖沖沖。宇兒,爺爺可得事先告訴你一聲,即使你有為愛獻生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也不要去蠻沖硬攻,白搭性命,只要發現情況不對,能跑還是得跑的,須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蕭然看著田宗宇,一臉擔憂地說道。田宗宇是個蠻小子,他還真擔心這小子會不顧一切地去對獨孤九劍進行刺殺。
「嗯,爺爺我知道了。在婚期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的性命輕易丟掉的。」田宗宇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又望向那茫茫大海,雙眼之中,有一份沉著與堅毅,也有一份濃濃的蕭殺之意,似乎在說:「獨孤九劍,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那就好,宇兒,我現在就教給你下血咒的方法吧。只要你在我的幽靈之體上,下了血咒,以後只要是在你的意念之力下,利用這天泣魔刃進行攻擊的話,我的幽靈的魂力,也會與你勁往一處使,配合你的意念之力,發出你修真功力所能發出的最巨大的攻擊力。」
「好的,那就請爺爺教給我下血咒的方法吧!」
「血咒,其實很簡單的。人之食指,為眾指之首,最為突出,所以,食指之血,也是人體之中,最為精旺之血,下血咒,就是要通過這人體食指之血來完成,尤以右手為最佳。在下血咒之時,你只要將你的食指之血,在活人或者是幽靈的雙眉之間的額頭上,寫上一個『咒』字,再配合咒語,便能將血咒下成功。這血咒咒語,也很精練簡潔,在下血咒之時,你只要在心中默念:『天地玄黃,萬物有靈,有我血烙,靈歸我馭。』」蕭然說到這裡,看著田宗宇,沉著臉問道:「血咒咒語記住了嗎?這可出不得半點差錯。」
「記住了。天地玄黃,萬物有靈,有我血烙,靈歸我馭。」田宗宇點著頭,將血咒咒語在嘴裡說了一遍。
蕭然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好,現在你就向我的實體幽靈下血咒吧。」
「爺爺,你確定血咒和馭靈之法不會對你有所傷害與影響嗎?」田宗宇還是很擔憂的問道。田宗宇對於那些敵人,可以無視,可是,對於自己的朋友,以及關心自己的人,他卻是能夠無微不至地。
「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叫你下血咒就下血咒!」蕭然瞪著田宗宇喝道。
田宗宇很少見蕭然如此嚴肅過,心中不免有些發楚。如今,突然要對自己一向尊敬的蕭然爺爺的幽靈進行控制,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心情沉重地抬起右手,將食指伸入嘴中,使勁地咬了下,食指伸出嘴巴之後,一股殷紅的鮮血,瞬間冒出,潺潺而流。
懷著極度複雜的心情,田宗宇抬起右手,食指輕觸於蕭然雙眉中間的額頭之上,開始書寫咒字,同時,心中默念:「天地玄黃,萬物有靈,有我血烙,靈歸我馭。」
隨著田宗宇的血咒咒語出口,田宗宇食指鮮血在蕭然頭頂書寫過程中的咒字,那些原本往下滴落的血痕,瞬息之間,竟是脫離了地心引地,往上凝聚,書寫未完的咒字,隨著筆劃的進展,竟是如同被鑲嵌在了蕭然的額頭之上一般。
田宗宇的咒字寫完之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從蕭然的額頭之上,竟是透射出一股殷紅的光芒,如同血霧,蕭然的幽靈,看起來,竟是十分的磣人,讓人不寒而慄,他滿頭的白髮,無風自動,向後紛飛,這個形象,配合著蕭然額頭血咒之字散發出來的一片血芒,使原來十分慈祥和藹的蕭然看起來,竟變得有幾分可怕。
突生的異樣,使這寧靜荒僻的河灣,變得很是陰森恐怖。田宗宇看著這一切,心中也不免生畏。
不過,這種情形,只是持續了片刻工夫,很快,蕭然額頭上的咒字便慢慢地消失不見,那片如血霧一般的血色光芒,也漸漸地淡去,消失於無形。
「爺爺,你沒事吧?」田宗宇很是擔憂地問道。
蕭然露齒一笑:「沒事。」神情之間,已經恢復如常,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可親。「宇兒,現在你已經對我的幽靈下好了血咒,想好馭用我的幽靈,還有最後一個步驟。」
「什麼步驟?」
「那就是馭靈之法的施展,這也得配合咒語。只要你在心中默念馭靈之法的施展的話,我便會感受到你的意念,配合你的行動。我只是一個依附在天泣魔刃之中的幽靈而已,所以,我天生的任務便是配合你的意念,與你一同,對這天泣魔刃進行控制,讓他發揮出更加超強的攻擊力。這種優勢,是那些沒有幽靈守護的法器所不具備的。」蕭然緩緩地說道。
田宗宇沒有想到會如此的麻煩,想要控制一個人的靈魂,還得先下血咒,血咒下好之後,啟動馭靈之法又有一個咒語:「爺爺,怎麼還有一個咒語呀?」田宗宇有些胸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