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三笑此時已然走到李波的癱倒嚎叫之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右手連番揮動,已經為他止住了手臂上被田宗宇天泣魔刃剮去皮肉之地流淌的鮮血,並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瓶子,迅捷地倒出一顆藥丸,餵進了還在慘叫著的李波的口中。
陰三笑很隨意地做著這些事情,意念之力未減,他所馭飛的法器依然在緊緊地追擊著田宗宇。田宗宇的天泣魔刃已經在那柄戰戟之上連擊數下,身體在空中轉變了數個方向,可是,就在陰三笑這種看似十分隨意的樣子之下,田宗宇遇到的情景居然跟相鬥李波之時的完全一樣,由於有那柄戰戟法器的尾隨追擊,他竟是無法馭起天泣魔刃進行攻擊。
陰三笑越是隨意,田宗宇便越是感覺到這個陰三笑之可怕。
陰三笑將藥丸餵進李波的嘴裡之後,又將他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對李波輕輕地說道:「公子好好調息一下,藥效很快便會發揮出來。」
陰三笑的藥丸真的很靈驗,當李波吞進去片刻之後,他便停止了慘叫,盤膝坐在了地面之上,進行調息。
「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居然能把我家公子打成重傷,不僅如此,在老夫的超極品法器墨虹玄冰戟的近身追擊之下,還能堅持如此之久的時間,你也算是第一人了。」陰三笑尖聲說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依然沒有散去,但是依舊沒有言語,也沒有議論,原本在空氣之中,還有兩個人的慘叫聲,此時李波的慘叫聲止,現在就剩下向田宗宇示警之人的慘叫聲了,而且,這個人的慘叫聲,此時已經是越來越弱,似乎已經成了強弩之末一般,田宗宇聽在耳裡,急在心裡,不知這個人還有沒有得救。這個人可是為了向自己示警,才被這陰三笑下黑手的。
田宗宇的心裡充滿了惶急之情,可是自己在那柄墨虹玄冰戟的追擊之下,一時之間,又無法抽身去救,田宗宇唯有將所有的擔憂化作恨意,集中在了這個陰三笑身上。「老賊,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田宗宇飛躍於高空之上,向地面上的陰三笑狠聲說道。
「嘿……嘿……嘿……」陰三笑人如其名,每次笑聲竟真的是只有三聲。「小雜種,那老子先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陰三笑說完這句話之後,神情瞬間專注起來,雙目凝視於空中的田宗宇身上,意念之力所到,將所有的修真功力,通過意念之力,傳遞給他自己的超極品法器黑虹玄冰戟之上,瞬息之間,墨虹玄冰戟週身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再度增強幾分,其速度也陡地增加了不少。
一直利用輕身之術在空中與陰三笑的墨虹玄冰戟進行周旋的田宗宇,驟然之間,在墨虹玄冰戟的光芒映射之下,頓覺那股奇寒氣息竟是再度降低了不少,至少已經達到了零下一百五十度。雖然說,田宗宇的體質,是遇寒而爽,可是他的身體,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除了極寒之氣的溫度再次下降之外,從墨虹玄冰戟上所透出的那股壓迫之力,也隨之增強。
田宗宇所楚的就是墨虹玄冰戟的強大攻擊力,當陰三笑全力凝神向自己發動攻擊之時,田宗宇不得不將自己的心思從那個被陰三笑下黑手的示警之人的身上收了回來,將所有的心思,也都凝聚在了這場更加嚴竣的拚殺之中。
田宗宇的天泣魔刃每一次與那墨虹玄冰戟相擊之時,並沒有砰聲巨響,都是釘聲脆響,這說明,陰三笑所馭飛攻擊的法器,並非金屬器材所鑄,而是其他的異寶材料所鑄造而成。這也正如火雲邪神攻擊自己的那柄火焰扇一般,對人體有著奇特的影響。而且,很奇怪的是,田宗宇想故計從施,再一次似先前一般,借用墨虹玄冰戟的強大攻擊力,再加上自己天泣魔刃狂猛的砸擊之力,將自己身體後躍的速度再次提升至極限,可不知為何,自己的天泣魔刃只要一砸擊上這墨虹玄冰戟,那股強大的攻擊之力並不會對自己的天泣魔刃進行衝擊,依舊是傳入一股更加奇寒的氣息進入自己的體內。所以,這也是田宗宇試了數次,依然無法擺脫這柄超極品法器攻擊的原因。
現在的田宗宇,想要將自己的身體遠離墨虹玄冰戟越來越強大攻擊力對自己造成的致息性壓迫,也只有極力揮擊自己的天泣魔刃,對墨虹玄冰戟進行猛劈狠砸,藉著兩柄法器的純衝擊之力來將自己身體的速度提得快一些。可是,這只不過能暫時讓田宗宇的身體脫離那股強大攻擊力之外片刻工夫而已,那柄超極品法器在陰三笑的極力馭飛之下,很快又會攆上田宗宇,將他籠罩在極寒氣息之中,同時,也讓他的身體,置身在墨虹玄冰戟的強大攻擊力之下。
這樣一來,很是危險,只要田宗宇一個不小心,被會被墨虹玄冰戟強大的攻擊力擊中身體。
不過,當田宗宇想明白墨虹玄冰戟攻擊屬性的原理之後,心中已然有了相應的對策。從陰三笑的言語以及墨虹玄冰戟對他的侵襲之中,田宗宇已經知道,這柄法器應該跟火雲邪神的火焰扇攻擊屬性的原理一樣。
火焰扇的攻擊原理是對人的身體進行高溫侵襲,如果說自己的法器與之進行著馭飛攻擊的話,那股高溫熱浪在火焰扇對敵人法器進行攻擊之時,會通過對法器的攻擊,侵襲於法器之內,而且,將那股高溫熱浪進行反噬,通過意念之力對人的大腦神經進行侵害,從而達到制敵取勝的效果。那麼這柄墨虹玄冰戟,其攻擊屬性原理應該也是同樣的原理,只要是在這柄法器的攻擊範圍之內,這柄法器便會對人的身體進行直接的極寒氣息侵襲,若是與之進行馭飛法器攻擊的話,這股極寒氣息同樣也會能過反噬,對馭飛法器進行攻擊的敵對者的腦神經進行侵害。
田宗宇想通這個道理之後,就是想利用自己遇寒而爽的這個身體特質,偽裝一下,給這個陰三笑造成一種假想,使他上當,然後對他進行致命的一擊。
雖然說,田宗宇的心胸之間,被那一股無比狂暴的凶戾之氣所充斥,腦海之間,又被那股滋生的無比霸氣所刺激,可是,他的心裡卻能依舊保持清晰,這已經比當日在天地門的那一場大戰之中,在暴戾之氣的作用下,只知一味死打蠻鬥,不知要進步了多少倍。
田宗宇心中主意打定,當他將天泣魔刃再向那柄墨虹玄冰戟發出狠猛一擊之後,隨著他自然的冷顫,田宗宇向後飛躍的身體,故意做出被極寒氣息造成影響的樣子,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田宗宇身體明顯的顫抖,讓聚精會神向田宗宇馭飛法器進行攻擊的陰三笑興奮不已,嘴裡喃喃道:「你小子也受不了吧,我還以為你小子有多牛逼呢,也不過如此呀!不過,你小子比起其他人來說,也確實要厲害許多。」
「陰前輩,你小心些,這小子很厲害的,火雲邪神老前輩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了。」這個時候,吃了藥丸的李波經過短時間的調息,身體的傷勢已經明顯好了許多,而且被田宗宇剮皮之痛,很顯然也已經沒有了。恢復過來的李波,向陰三笑提醒道。
「啊!邪神那老鬼被這小雜種幹掉了?」陰三笑一邊凝神馭飛著法器對田宗宇進行著攻擊,一邊向李波詢問道。
「嗯,不僅被幹掉,而且還殺得很慘。」李波咳嗽兩聲,緩緩站起身來回答道。
「嘿……嘿……嘿……」陰三笑的標緻性笑聲又被他的尖聲長笑給演澤了出來:「邪神那老鬼的法器是火屬性法器,而我的法器卻是水屬性法器,這小雜種能抵擋住火屬性法器的攻擊,難道還能抵擋住我的水屬性攻擊?公子你放心,我今天非得讓這小子成為一具冰屍不可,要是公子想解恨的話,可以給這小雜種來個屍體冰雕。」陰三笑雖然說了一大竄話,可是他的雙眼,卻是依舊凝聚在空中墨虹玄冰戟對田宗宇的追擊之中。
此刻的田宗宇,又對陰三笑所馭飛攻擊的超極品法器墨虹玄冰戟進行了五次強猛砸擊,他的身體,在已經達到零下兩百度低溫的侵襲之下,達到了久違的超爽感覺,但他為了製造出迷惑那陰三笑的假象,他的身體卻是一次比一次顫抖得厲害起來。不僅如此,田宗宇還故意將自己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
「陰前輩,你還是盡量小心一點。這裡海風大,我不想在這裡呆,我先走了。對啦,這小雜種剛才從我這裡搶了七千兩的黃金兌票,要是你能他擊殺,就作為你的獎金送給你了。」李波說著話,又咳嗽了兩聲,意念之力所到,那柄在他身旁一直靜靜躺在江湖茶樓倒塌之後廢墟之中的紫芒巨刀一閃,便已經飛懸至李波身體之側半米高的空中。
「謝謝公子的獎賞,你就放心地走吧,等我回來向你交差之時,你就會得到這小雜種的屍體冰雕的。」陰三笑一邊馭飛著墨虹玄冰戟,難得地轉過頭來,向李波說道。
李波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有些艱難地跨上了那柄紫芒巨刀,一邊向陰三笑點著頭:「陰前輩只要能帶回這小子的屍體冰雕,我再加你三千兩黃金,給你湊個整數。」李波說著這話的時候,意念所到,紫芒巨刀已經被馭飛而起,他的雙眼,望向田宗宇的時候,向他射出了兩道惡狠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