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一瞬間,田宗宇的身體便已經飛躍到了江湖茶樓的屋頂之上,此時,他離那虯髯漢子李波,有數丈距離,而且,在這中間,還有數名有倖存活下來未死的修真之士。
田宗宇的身體一飛上這江湖茶樓的屋頂之上,他赤紅如血的雙眼便已經望向那個令他已經恨至骨髓的李波身上。試想想,那火雲邪神,只不過是用自己的火焰扇,將自己的同夥用高溫傷害,田宗宇便把他恨了個透,冒著生命危險將之擊殺。如今這個李波,不僅擊殺自己的同伴,而且還擊殺了數十名無辜的百姓,他能放過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嗎?
當然不能,田宗宇最恨的就是不顧朋友生死,不顧江湖道義之輩,這個李波,在無形之中,似乎已經比那個曾經用計廢去自己修真功力的風不幹那老狗更加可惡,風不干對自己不仁,卻只是針對自己一人而言,而這個李波,卻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手,這已經讓田宗宇心中的暴戾之氣,到達了有史以來的極致,直接衝擊著他的大腦。
田宗宇一雙赤紅如血的雙眼,望向李波之時,只聽夾在自己與兩波兩人中間的數名修真之士的其中一人駭然驚呼道:「不好,那傢伙又要過來了,大家快逃,要不然又要死在公子的巨刀之下。」
聲音未落,中間的數名修真之士,已作鳥獸散,驚惶向房頂的兩側奔逃,其中還有一人,在驚懼之下,竟是忘了施展輕身之術,「噗通」一聲,掉落在了大海之中。
同時,田宗宇也已然開始行動,他手握天泣魔刃,圓瞪赤紅如血的雙眼,向那個馭著紫芒巨刀的李波電射而去。
此時,李波的紫芒巨刀已經被馭飛到了江湖茶樓屋頂之上,眼見田宗宇往自己這邊電射而來,心中明白,若自己再向這個已經近乎發狂的傢伙發動攻擊的話,這小子要是再用那柄烏不溜秋的牛頭形怪樣兵器擊在自己的法器之上,再一次借力向自己奔來,那麼自己無疑是在將自己以最快的方式置身於危險之中,這種事情,只有白癡才會做。心中的分析電閃而過,李波第一次放棄了對這個雙眼赤紅如血的傢伙的攻擊,將自己的法器,極速地馭飛回手。
李波現在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心中很清楚,田宗宇在自己法器重逾萬鈞之力的兩次強大的攻擊之下,他的身體已然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現在,自己只要是手持自己的這柄超極品法器,要想將這個已經身受重傷的傢伙擊殺的話,相信應該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片刻之間,在田宗宇身體急速奔行到離李波還有丈餘之地時,李波的紫芒巨刀,已然被他馭飛回手。
紫芒巨刀入手,李波並沒有作任何的停留,眼見田宗宇在身體疾奔之下,手中的烏黑色怪異武器已經向自己橫掃而來,他也不甘示弱,所有的修真功力灌注於紫芒巨刀之上,揮起手中的超級品法器,迎向田宗宇手中的怪異武器。
「砰……」如雷般的巨聲響起,並沒有李波心中所想的結果,田宗宇並沒有因為身受重創,而被這一擊之力給擊飛出去,他那雙眼赤紅如血的臉上,只不過出現了一股無盡的痛苦之色,身體微微向後退了兩步便已經奇跡般地穩住。
近身的第一次攻擊,便已經讓李波認清了眼前的形勢,這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帥氣小伙,在自己的萬鈞之力的重擊之下,雖然是以實體扛住自己的攻擊,仍然具有極其強大的反抗能力。想到這些,這個殺人如麻,視生命如草芥的傢伙的心裡,震駭之情,無以倫比。
對於臨敵經驗豐富的李波來說,形勢越是如此,自己的攻擊應該要愈加強大,攻擊密度要愈加頻繁,因為對於有著超強修真功力的修真之士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所耽擱的時間越多,他們的傷勢也就會恢復得越好,只有是他們的身體恢復到一定的程度,對付起來麻煩不說,而且也隨時有可能將自已置身於無盡的危險之中。
所以,第一次的近身交擊,只是讓李波心中無比驚駭起來,卻並沒有讓他對自己的攻擊作一絲絲的停滯。
田宗宇亦是如此,現在他心胸間的那股狂暴的戾氣已經將他的心靈無限止擴大,而那股一直都沒有減弱半分的霸氣,也在刺激著他的腦海,別說現在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修真功力與之相差不多之人,就是那地煞宮宮主藍天霸,相信田宗宇也不會退卻半分,也會竭盡自己的全力,與之拚殺。
一個不想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個只想著將眼前的傢伙擊倒後折磨至死,他們的第一次強大的攻擊一止,第二次攻擊便又已經展開。
「砰……」田宗宇與李波各自使出十二分的攻擊之力再一次向對方發起了強暴的一擊,這一次,依舊是田宗宇處於劣勢,他又被擊得向後退去。
不過,當李波發現問題之後,他心中的震駭之情比原來的震驚變得更加巨大起來,原本眼前這個傢伙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會退開兩步,而這一次,他卻只退了一步,不僅如此,他用那柄烏黑色的牛頭叉般的武器擊在自己的超極品法器之上時,在無形之中,其攻擊力度竟是比第一次增加了幾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傢伙,有什麼神奇的異寶防身,還是有什麼神靈在暗中幫助於他?
這些只不過都是眨眼一瞬間的事而已。李波心中雖驚,依舊沒有停止自己的攻擊,再一次全力揮擊,迎向那俊美少年的又一次攻擊。
「砰……」
這一次,令人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俊美少年的身體不僅沒有被擊得後退,而李波,卻是被擊得後退了一步。
遠遠向這邊觀望的眾多修真之士,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瞬間嘩然,各種議論聲雜燴一處,又一次向這邊如潮水般湧來。
田宗宇好不容易佔得上鋒,豈能錯過這種機會,加上自己身上的重創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救治之下,正在快速地恢復著,眼見李波被自己的一擊之力向後擊得退了一步,心中振奮,身體的潛能被激發,手中天泣魔刃閃電般斜搠向上,白駒過隙間,已然被自己舉過頭頂,然後,原本只是右手握住的天泣魔刃手柄,左手也同時握在了上面,雙手擎著天泣魔刃,向那李波發出了雷霆一擊。
被擊得後退的李波,心中震駭無比,速度已然慢了一步,當看到俊美少年雙手擎住武器向自己斬殺而來之時,他也雙手擎住紫芒巨刀之柄,向上橫舉過頂,擋格田宗宇的天泣魔刃而去。
「砰」地一聲巨響,倏地之間,李波的身體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那些看熱鬧之人,全都發出了一片嘩然之聲。
原來由於田宗宇與李波,都是立於江湖茶樓屋頂之上,當田宗宇凝聚自己所有修真功力,向那李波發出雷霆一擊之時,這房頂根本承受不住這萬鈞之力,李波所立之地的房頂,在強大的攻擊力下直接坍塌,和著瓦礫一起掉入了江湖茶樓之內。
田宗宇眼見李波掉入茶內之樓,毫不猶豫,手中天泣魔刃刃鋒一轉,以刃身直接向屋頂擊落,嘩的一聲,整個江湖茶樓之頂在瞬息之間全部坍塌,田宗宇的身體也跟著掉落了下去,而且,在這強大的一擊之下,這座江湖茶樓徹底報銷,不僅房頂坍塌,四周的牆壁也隨之倒掉。
一個十餘丈平方的建築物,在這個俊美少年的武器揮擊之下,瞬間倒廢,使周圍所有看熱鬧的人,不由得沸騰起來,那些修真之士尚好,那些平凡的百姓,卻是無不歡欣鼓舞。由此可見,這個虯髯大漢李波,或是這江湖茶樓,在這凌雲城的百姓心目之中,看來並不怎麼好。
江湖茶樓被毀,眾人最關心的事情,莫過於那個適先被擊落茶樓之內的江湖茶樓少當家的生死,他們的目光均在這倒掉之後的茶樓廢墟之間搜索起來,可是,卻並沒有見到半點人影。
不僅是他們在關心這個畜牲的生死,田宗宇也在關心他的生死,因為他的心頭之恨,一點都沒有消失,他還要把李波揪出來,剮他的皮。
李波被埋之地,田宗宇最是清楚,他右手拿著天泣魔刃,左手連翻揮動,將那些櫞木磚瓦提起來扔進了碧藍色的大海之中。約莫一柱香時間過去,一道紫色光芒率先射出來,田宗宇終於將被壓去半邊腿的茶桌之下找到了李波。
這傢伙命真大,居然沒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傷,當他被田宗宇提起來之時,他一臉惶恐地看著田宗宇,顫著聲音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哼,饒你命害人嗎?你殺自己同伴,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你可想過饒他們的命?」田宗宇一臉冷沉,寒聲問道。
「大俠,我知錯了,我以後改,我只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黃金……」
「去死吧,你媽的……」田宗宇嘴裡冷喝一聲,「啪」的一聲打了李波一記耳光。「老子不希罕你的錢,你這樣的垃圾,活在這個世上多一天,只有多害一天的人,老子今天要不將你千刀萬剮,老子就對不起那些被你殺死的百姓。」田宗宇氣憤至極地冷聲說道。
「大俠饒命呀,我給你跪下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李波始終都是被提在田宗宇的左手之中,想要往地下跪去,卻是怎麼也跪不下去。
「要你這樣的人跪老子,老子還嫌噁心呢!今天你死定了。」田宗宇依舊赤紅著血色般的雙眼冷喝道。話聲剛落,他心中的嗜血嗜殺的暴戾這氣已經不容許他再囉嗦下去,手中天泣魔刃一揮,已經硬生生地將李波右臂的肉給剮去了一塊。
鮮血噴射,「啊……」一聲嘶聲慘叫,使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禁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