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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邪書生果然不愧為《流氓修真訣》的創作者,也不愧為曾經引領邪道進入一段巔峰時期的先祖,他對於修真一道的見地,確實有著極其獨到之處,田宗宇按照他的說法,嘗試著進行修練,在頭半個月的時間裡,果真是一點效用也沒有,直到半個月之後,他體內才產生了極其微弱的一絲氣流,這絲氣流,與原本的修真氣流絕不相同,真的如同沒用的廢物一般。
可就是這絲自體內產生的廢氣,還是讓田宗宇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為正是這絲廢氣在自己體內的生成,正好驗證了傲邪書生的話,不可謂不是自己重新修練修真功力的一個里程碑。
在田宗宇獨自修練的期間,傲邪書生的幽靈會時不時地從戒指中走出來,為田宗宇把把脈,也許是由於田宗宇體內廢氣的凝聚,不是很明顯,傲邪書生的臉上,卻是從來都沒有什麼驚喜之色,只是對田宗宇加以一番交等之後,這才再次悻悻地將自己的靈魂,封印於戒指之中。
這一日,天色早已四合,夜色很濃,大概是半夜,石牢的鐵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大鐵門便被隆隆地打開了,一絲昏暗的燈光射了進來。田宗宇在洞內休息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他的身體,有了一點點力氣的復原,已經可以勉強頹然地坐在地上。
田宗宇無力地扭頭望向那打著燈籠進來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不幹的座下弟子安加秀。安加秀進來,直接將手中的油燈,掛在了石牢之中的洞壁之上。
「你來幹什麼?」看著安加秀,田宗宇自然而然就想起那個騙自己而廢了自己修真功力風不干來,心頭無名火噌地冒起三丈,無力地寒聲問道。
「嘻嘻……田師弟,我是來找你借一樣東西的。」安加秀有些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借東西?借什麼東西?」田宗宇警惕地問道。
「田師弟,反正你的修真功力已經被廢,以後也無法再馭動任何法器,你背後一直背著的極品法器碧水長劍,何不借給師兄我呢?這樣也省得一柄極品法器,在你的手中被埋沒了,你看怎麼樣?」安加秀用一副無賴的嘴臉說道。
「哼哼,你休想。就憑你,有資格用我的極品法器碧水嗎?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碧水借給你用的。」田宗宇頹然無力地冷冷說道。
「田宗宇,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狂妄,難道你還真認為你是之前那個修真功力高強的田宗宇嗎?你要清楚你的現狀,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真功力的廢物,而且,你永遠都將是一個不可能再擁有修真功力的廢物。媽的,老子現在叫你一聲師弟,那是給足了你的面子,沒想到,你居然會不識抬舉,如此的不知好歹。說得好聽點,我是來借你的極品法器碧水的,說得難聽點,我就是來搶你的極品法器的。」說完,安加秀已經強橫地上前,走到田宗宇的身側,俯下身去,就欲搶奪一直被田宗宇安放背後劍鞘之中的極品法器碧水,也是田宗宇與藍蘭,一同為之命名的藍宇神劍。
此際的田宗宇,修真功力全無,又如何是安加秀的對手,眼見安加秀就要來搶奪自己的藍宇神劍,他的心中不由得大急,急切之間,也顧不得反抗,身體向後倒地,就勢將極品法器碧水,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以自己的整個身體,護住藍宇神劍。
見田宗宇竟然會有身體來護住即將到手的極品法器碧水,安加秀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冷笑,本已經俯下的身體,立馬站了起來,急起右腳,猛地向田宗宇的腰間踢去,將他的身體,踢得翻了幾個側身,直滾到石牢之中的丈餘之外的地方。
田宗宇的腰間,被安加秀的猛地一踢,瞬息之間,只覺腰間肋骨,似乎斷了數根,一股鑽心之痛,倏地襲上心頭,可是倔強的田宗宇,並沒有發出半絲痛吟之聲,而是強忍著疼痛,額頭上,如珠般的汗水潺潺而下。
也不知是田宗宇倒霉,還是他在被安加秀踢得側身之時,依舊有意將極品法器碧水壓在自己的身體之下,所以,他在猛翻數個身之後,他的身體,依舊將藍宇神劍,死死地壓在身體之下。
安加秀一臉冷笑,幾步之間,又走到了田宗宇的身側,狠狠地瞪視了他一眼:「小雜種,趁小爺還未發火之前,趕快自行交出碧水,否則的話,叫你再斷幾根肋骨。」
田宗宇強忍著劇痛,身體躺在地上,惡狠狠地怒視著安加秀,嘴裡聚起一大口口水,噗地一聲,直接噴射在安加秀的身上,嘴裡寒聲說道:「卑鄙小人,休想讓老子在你面前服輸。」
被田宗宇噴了一身口水的安加秀勃然大怒,這一次,他沒有再伸腳去踢田宗宇,而是直接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從其背上,強行奪走藍宇神劍之後,當地大喝一聲:「媽的,你去死吧!」喝聲一止,田宗宇的整個身體,瞬地被他舉過頭頂,朝一側的洞壁甩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田宗宇的身體,直接強橫地撞擊在石牢的洞壁之上,隨之順著洞壁,頹然癱倒在地。
安加秀心中似乎還有不甘,右手提著藍宇神劍,邁動著腳步,緩緩走到田宗宇摔倒的洞旁之前,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只見田宗宇此時的嘴巴嘴角之上,兩邊分別溢出兩道鮮血,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安加秀,雖是出氣比進氣多,可是,他依然沒有發出半點慘叫之聲:「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碎屍萬斷。」
田宗宇眥著雙目,眼睛中血絲滿佈,加上很久沒有梳理過的蓬亂頭髮,神情很是恐怖嚇人,加上那冷絕的聲音,不由得使怒氣未消的安加秀打了一個寒顫,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惶然地說道:「倔驢子,真搞不懂施師妹怎麼會喜歡你?小子,想將我碎屍萬斷,今生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還是等來世吧!」安加秀似乎極怕田宗宇那噬人的神情,說完話,拿著藍宇神劍,從石牢洞壁之上,取下油燈,快速向石牢之外走去。
等安加秀將石牢大門關好,傲邪書生隨即從戒指之中幻出了靈魂身影,看著受了重傷的田宗宇,不由得搖頭道:「小子,你就不能服個軟嗎?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無力保住你的那柄極品法器碧水,居然還要死撐硬抗,現在好了,被人家打了一個半死,碧水法器還是被那小畜牲搶走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田宗宇強忍劇痛,居然勉強地呵呵一笑:「蕭然爺爺,我這麼做,是有兩個深層次的原因的。」
「哦,什麼原因?」傲邪書生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