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馭著藍宇神劍,抱著司空玄兒,飛躍在天空之中,現在,他要找一個清靜之地,解除她身上的毒素。
司空玄兒身中奇毒,全身無力,任由田宗宇抱著,身體處於極度的慵懶狀態。田宗宇抱著她,如同抱著一團極其柔弱的狐裘被絮,舒服至極。狐裘被絮,當真比得上懷裡的這個活色天香嗎?當然比不上。
田宗宇在殺了十餘人之後,心中竟然沒有半分不適之感,此刻反而是沉浸在無比享受之中。抱著這柔弱的美麗女孩,田宗宇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起來,他抱著司空玄兒的雙手,不經意間,竟是加重了幾分,身體開始燥熱起來,某些部位,又在開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這是田宗宇自從與藍蘭分開之後,又一個女孩能讓他有這種奇怪感覺。
「田宗宇,你能不能輕點,你抱得我好緊哦。」司空玄兒不自覺地呻吟一聲之後說道。
田宗宇經過司空玄兒的提醒,腦袋驀地一清,極不情願地鬆了鬆緊抱的雙手,呼吸沉重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怕你從空中摔下去嘛。」
「哦,那你就再抱緊點吧!不過別太用力,要不然的話,我會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司空玄兒恍然大悟地輕輕說道。
得到司空玄兒的允許,田宗宇自是不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雙手不由得又加重了向分,將她的柔軟身體,緊緊抱在懷裡。
司空玄兒在田宗宇的緊抱之下,不經意間,將自己的腦袋,輕輕地靠在了田宗宇的胸膛之上。
田宗宇雖然沉浸在緊抱司空玄兒的愜意之中,卻並沒有被這種舒爽的快意沖昏頭腦,因為他現在,至少還一邊馭飛高空之中,一邊注視著地面之下的情況,意欲找一個安靜之地,為司空玄兒解毒。
再向前飛躍了段路程,下面出現了一片林海,田宗宇意念所到,藍宇神劍隨之下沉,朝林海落去。
轉瞬間,藍宇神劍便已經飛到離地面只有米許的高度,田宗宇輕輕一個縱躍,跳下藍宇神劍,穩穩地踩在了地面之上。
田宗宇有了上次給藍天霸解毒的經驗,所以,他的心中,一點也不慌,他輕輕地將司空玄兒放在地上,柔聲說道:「玄兒,現在我為你解毒。」
「你為我解毒,怎麼解呀?」司空玄兒疑惑道。
「等等你就明白了。」田宗宇呵呵笑道。說完,他拿起自己的藍宇神劍,輕輕地在他自己的左手食指劃了一下,一股殷紅的鮮血立馬冒了出來。
田宗宇急忙將左手食指湊近司空玄兒的嘴邊之前。
「你幹嘛?」司空玄兒驚呼道。
「老大,快點吸食我的鮮血,別浪費。」田宗宇急迫地催促道。
聽了田宗宇話,司空玄兒更加驚異,駭然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可是,當她看到田宗宇那充滿真誠的殷切目光之後,她還是將嚶桃小嘴輕輕地張開了。
田宗宇也不客氣,快速將食指洇出鮮血之處,放在了她的嚶桃小嘴之上。司空玄兒似乎真的害怕將田宗宇的鮮血浪費了,嚶桃小嘴輕合,開始吮吸起他食指洇也的鮮血。
柔柔中帶著一絲絲飽滿的感覺,田宗宇的身體瞬間猶如被電擊一般,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超爽感覺。
田宗宇心中竟然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司空玄兒永遠這麼吮吸下去,只是可惜,身為人類的他,鮮血是有限的。
吮吸一陣,司空玄兒的嚶桃小嘴輕輕地張開,離開了田宗宇的食指,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奇怪地看著他,驚異地問道:「你的鮮血怎麼連一點溫度都沒有,冰涼冰涼的?」
看著司空玄兒的嚶桃小嘴離開自己的食指,那股令人發狂的超爽感覺瞬間消失,田宗宇的心裡,不期然間,竟是生出無比的失落之情,輕輕地答道:「大概是怨靈引的作用吧,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在絕寒山脈之巔,生存一年之久而無事。」
說到怨靈引,司空玄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再一次駭然地驚聲問道:「田宗宇,你吃了怨靈引,難道就沒感覺到有不對頭的地方嗎?」
經司空玄兒這一提醒,田宗宇才想起,自己在急切之中,將那顆怨靈引吞進了肚裡,急忙細細體會,自己的身體是否真的有什麼不適宜的感覺,可是令他驚異地是,除了體內修真功力心及那些經絡中生出的氣流更加快捷地奔行在身體之中以外,倒沒有什麼異常,而且,自己的頭腦,以及精力,似乎比以前更加清醒充沛起來。
「沒有呀。」田宗宇搖著頭回答道。
司空玄兒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陣田宗宇之後,突然問道:「你不是說幫我解毒,怎麼還不行動呀?」
「咦,我不是已經給你解了嗎?」
「解了,什麼時候?」
「天呀,老大,我真是佩服你了,我的鮮血,可是解毒的靈丹,你居然還不知道。」田宗宇大聲叫道。
「啊,是嗎?」司空玄兒吐了一下可愛的舌頭,立忙運氣凝聚自己的修真功力,竟然真的凝聚起來,自己身體的力道,在無意之中,也已經得到了恢復,她不由得驚喜地大叫一聲,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就地跳躍著,活動自己的身體。
「田宗宇,你的鮮血怎麼會有解毒的效果呢?」司空玄兒奇怪地問道。
田宗宇聽到司空玄兒如此問,於是,他便將自己如何遇到百毒秀才的事情向她說了一遍。只是,田宗宇知道,司空玄兒有著很深的傳統正道教育,對正邪不兩立有著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他自然將《流氓修真訣》一段,給掐去不說。
「咦,你怎麼會跟邪道中這麼多的大人物有聯繫呢?只不過,聽你這麼說,似乎邪道中也有好人,而正道中也有壞人。」司空玄兒難以置信地說道。
田宗宇點了點頭道:「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邪道中人,大多數是壞人,而正道中人,大多數是好人而已,所以,人們不免會籠統地來概括這兩種人,這才造成人們固有的正邪不兩立的傳統觀念。況且,有許多邪道中人所生的子女,他們的心性,原本並不是很壞,而在其大的環境影響之下,人們對他們所產生的偏激看法,這才導致他們走上他們父輩祖輩的老路,繼續行惡,成為邪道壞人,這不可謂不是被逼出來的。站在他們的角度想一下,他們到底又日何罪之有呢,不就是出身不好而已嗎?再說,生為邪道後人,他們也是無法選擇的。」
司空玄兒聽著田宗宇這驚人的言論,與她平日裡所接觸的正道傳統教育大相違悖,不由得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只是,田宗宇所說的每一個言論,又是那麼的正確,幾乎找不到可以辯駁之辭,他的這一番言論,不由得在她的心中,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狂瀾。
「宗宇,答應我,你的這些言論,以後不要在你不信任的任何一個人面前去宣說,否則的話,它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的。」良久之後,司空玄兒用一雙清澈地大眼睛看著田宗宇,關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