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走了一個通宵,方來到這片距離巍峨建築群數里之外的密林,身體已經極其的疲憊,各自也不再多言,紛紛地閉目休息。田宗宇的雙手,自從握住藍蘭的一雙柔嫩小手之後,再也沒有放開過,閉目休息之時,雙手兀自握著那一雙令人迷戀的小手。藍蘭也不掙扎擺脫,任由田宗宇抓著自己的雙手,也許由於心中的焦慮,閉目不久,便不知不覺地靠在田宗宇的肩膀之上,昏昏睡去。
不知為何,也許是自身體能異常,田宗宇在艱難行走了一個晚上之後,精神依舊飽滿,半點不見疲憊之態,雖然雙目緊閉,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靠在他身上的藍蘭,散發出的那股醉人的處子幽香,使得他的精神更加的亢奮,不由得將頭微微側轉,輕輕地靠在藍蘭的滿頭秀髮之側,貪婪地吸著那沁人肺腑的幽香。
密林之中,偶爾響起幾聲清脆的鳥鳴之聲,遠遠的巍峨建築群裡,也時不時地傳出那些修練弟子整齊的吆喝,在這深谷的空中久久地迴盪。
無法入睡的田宗宇,吸著藍蘭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上山時藍蘭不小心摔倒之際,自己情急出手相救,雙手縛於她的豐胸之上,從她身上傳來的那股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極致美妙快感。想著這些,田宗宇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些變化,身體莫名地燥熱起來,他的雙目,再也不能緊閉,時不時地張開一條細縫,偷偷地打量靠在自己肩上沉睡的藍蘭的豐胸,不時地吞著唾沫。
隨著時間的流逝,田宗宇將目光凝注在藍蘭胸前高聳山峰的時間增加,他心中不免掀起了狂風驟雨,驚天波瀾,一浪猛過一浪地撞擊在心房之上,使他產生了一種想要去摸那雙峰的更加強烈的慾望,不過,當他看到藍蘭恬靜的神情睡得是那麼的香甜,他不得不極力止制自己的衝動,以免擾了她的清夢。
田宗宇知道,自己那股狂燥的衝動,全部源自自己雙目所凝注的雙峰之上,為了平息這股慾望,他不得不極其不捨地閉上了雙眼,收攝心神,不往曾經給他帶來的美妙感覺的高聳山峰上去想。良久之後,田宗宇的心神才算是勉強平息了下來,在適才的一番折磨之下,他也感覺到了倦意襲身,沒多久,腦袋輕輕地靠在藍蘭滿頭秀髮的腦袋上,沉沉睡去。
與美女互偎,吸著沁人肺腑的幽香,這無疑成為了田宗宇有生以來,最香最純的一次睡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田宗宇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地聳動,耳際也聽到了有些壓抑的輕泣,他驀地一驚,睜開眼來,見藍蘭正伏首自己的肩上小聲地哭泣。
「蘭兒,你怎麼了?」田宗宇輕輕地柔聲問道。
「我剛才夢見爹爹滿身是血,用求助的眼神在看著我。」藍蘭輕泣道。
「蘭兒,沒事的,那只是夢而已,你不用擔心,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便能救出你的爹爹來。」田宗宇小聲勸慰道。
藍蘭輕嗯了一聲,不再多語,將自己的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動了一些,整個人都埋進了田宗宇的懷抱之中,似乎在他的懷裡,她那顆充滿擔憂的心,才會稍稍地平靜一些。藍蘭的身體埋進了田宗宇的懷抱之後,他不禁雙手環抱,將藍蘭散發著幽香的身體,輕輕地摟住。
兩個年輕人的說話聲很低,絲毫沒有攪擾到一側四個老者的睡眠,也許是旅途太過勞累,他們睡得很沉。
田宗宇與藍蘭,就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雖然再也沒有說話,但他們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情,此時正是無聲勝有聲。
晚上,直至半夜,當那座巍峨建築群除了斗簷房角懸掛的宮燈發出燈光之外,四處都趨於了平靜,四個老者才跟田宗宇與藍蘭告別之後,慢慢地向那座巍峨建築群潛進,打探藍蘭父親的下落而去。
在漆黑的夜裡,田宗宇能夠感覺到藍蘭憂鬱澎湃的心情,將她輕輕地拽入懷中,溫柔地說道:「蘭兒,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藍蘭只是靜靜地埋首在田宗宇的胸前,什麼也沒有說,現在田宗宇的胸膛,是她唯一的避風港,只有在這裡,她的心才會稍稍地平靜。
夜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田宗宇摟著藍蘭,絲毫感覺不到漆黑帶來的那份吞噬之感,他的心中,反而是充滿了無限的蜜情柔意。
兩人就這麼在黑暗之中凝立,藍蘭心憂父親安危,有度日如年之感,而田宗宇,有美女在懷,時間的烙印似乎已經遠離於他,只盼時間就這般停滯,與藍蘭這般相擁一世。
如此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前面的密林之中,傳來幾聲樹葉婆娑的輕響,緊接著,便感覺到有人摸索著前進,田宗宇與藍蘭知道,定是東南西北四叔,前去打探消息回來了。藍蘭急忙從田宗宇的懷裡抬起頭來,身體微轉,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小姐,我們已經打探清楚,宮主被囚禁在玄冰絕地。我們四人秘密潛到玄冰絕地之外,見在玄冰絕地的唯一入口之處,四下佈滿了高手,防禦極其森嚴,看來以你我之力,絕難突破衝入,我們當想其他之策,緩慢徐圖。」如墨的夜色之中,東叔的聲音有些失望地響起。
「啊,玄冰絕地?不,我一定要救出爹爹來,那可是宮內弟子,身犯重罪,受罰之地,已有無數弟子因為在裡面熬不過三個時辰,被凍死裡面,爹爹長期被囚禁此地,如何受得了呢?」藍蘭惶聲驚呼道。
「小姐,這你倒不用擔心,以宮主的修為,在裡面呆個三五個月,應該沒事的,只怕這時間一長,宮主確實會有些吃不消,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將宮主盡快救出來。唉,只是宮內弟子全部都臣服於二宮主的淫威之下,宮主又被囚禁在玄冰絕地之內,在宮內,已無人是宮主的對手,這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東叔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怎麼辦呢?」藍蘭聽了這話,極其擔憂地說道。
接下來,便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誰也沒有言語,大家顯然都陷入了解決這件事情的沉思之中。
「蘭兒,四位叔叔,難道我們就不能去找一些宮主的至朋好友,來解救於他嗎?」半晌之後,田宗宇方澀澀地說道。
「田公子,你有所不知,在東勝神州之上,各種修真門派林立,而各派一直以來,又是明爭暗鬥,雖有通消息,彼此也時有來往,不過那都是出於對其他門派的一種忌諱,不得不勉強往來,是一些表面現象而已,若論到真心實意的相交,卻是很少。如今我宮門不幸,發生這種內亂,其他的門派高興還來不及,又何來相助之理?」東叔沉聲說道。
田宗宇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失落,在天地門之時,他鮮與外界接觸,自是不知道在江湖之中,門第之見,如此的根深蒂固,此刻聽來,心中不免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冷到了腳。「難道宮主就沒有什麼知心好友嗎?」田宗宇兀自不相信這世間會如此的麻木,不死心地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啊,有了。東叔,我知道父親有一個生死至交,我想他肯定能夠出面來幫助父親的,而且,在他的號召之下,定然有不少人跟隨,到時想要救出父親,想來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藍蘭豁然驚呼道。
「誰?」聽救宮主之事還存在希望,東叔四人不由得一陣大喜,齊聲問道。
「南海劍魔獨孤九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