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妍緊張的表情,於澤峰竟然也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小妍,我是想說今天宴會上那樣形容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你不會怪我吧?」
「呵呵,怎麼會呢?小欣本來就是我兒子,你也是他爹地,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啊!我怎麼會怪你?」冷妍頓時鬆了一口氣。
聽到冷妍這樣說,於澤峰乘勝追擊,問道:「既然是事實,那為什麼不讓它變得讓外人都無法否決呢?」
「澤鋒,太晚了,我們該回去了!」冷妍的心瞬間又提到嗓子眼了,於澤峰的話再明顯不過了,如果再繼續下去,那她要如何回應他,答應?還是不答應?
於澤峰看了看手錶,微笑地說道:「好吧,的確很晚了,回去吧!」
心想,冷妍剛剛失戀,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如果她不同意,那他們兩個人不是都很尷尬。
看到自己和冷妍的關係,於澤峰突然想起詩經秦風。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可是當他想要去求得她的時候,卻又道路曲折而漫長,就算她現在在眼前,也是可望而不可即。
於澤峰心中頓然產生一種惆悵的情操,對冷妍深深的感情只能暗暗地藏在心裡。
算了,讓她先冷靜下來吧。
冷妍點點頭,從沙灘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她走在前面,於澤峰緊緊地跟在後面,看著她嬌美的身軀,心中突然有萬隻蟲子在作祟,這樣的一個讓他愛到心碎的女人,無時無刻都在他身邊,他卻只能遠觀,而且這一遠觀,便觀了十年,任哪一個男人可以受得了這樣的摧殘?
估計世界上沒有比他更有耐性的男人了?或許,他已經稱得上是人間極品了。
「澤鋒,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讓我冷靜冷靜,調整好心情,到時候才有精神做你的新娘!」冷妍柔美的聲音從前面悠悠傳來,讓處在沉思中的於澤峰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小妍,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於澤峰立即奔上前去,抓住冷妍的手,緊張地說道,心中充滿了激動,充滿了愉悅,似乎世界上沒有比冷妍剛剛說的那句話更振奮人心的了。
冷妍的話語如同盛放的鮮花,雀躍了他的心房。
三十幾歲的他就像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子,如同第一次談戀愛,剛剛虜獲心愛姑娘的芳心一般,振奮不已。
冷妍看於澤峰這副樣子,有些想笑,胳膊卻又被他掐的有些犯疼,兩種感情融合在一起,卻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整張臉直接糾結起來,擰在了一起。
「澤鋒,疼!」冷妍輕輕說道。
「啊,對不起!」於澤峰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鬆了力度,卻沒有放開冷妍,眼中還是防著灼灼的期待之色,他等著冷妍回答。
「我說,我答應你剛剛的那個問題!」冷妍微笑地說道。
「我剛剛的哪個問題?」於澤峰再次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