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重新回到媽媽身上,冷妍雙手緊緊抓著冷秀雲的手,眼眶中泛著淚光,淒楚地乞求:「媽,求您別趕我走,好不好?妍妍會很乖的,姐姐不要我了,您也不要我了嗎?」
剛說完,儘管冷妍不想在媽媽面前流淚,她堅強地抑制著眼眶中的液體,可是它們卻像在籠中壓抑多年的猛獸一樣,絲毫不聽從主人的指揮,掙脫枷鎖,奪門而出,接著又似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邁著矯健的步伐,順著亮麗的兩頰徐徐而下。
冷妍楚楚可憐地望著冷秀雲,她並不貪心,她不奢望媽媽能像愛姐姐那樣愛自己,她只希望能夠陪在媽媽身邊,僅此而已。
「小妍,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以前沒有好好照顧你,你能原諒媽媽嗎?」冷秀雲伸出手幫冷妍擦了擦兩頰的淚水,內心頗為自責。
冷秀雲雖然沒有對冷妍又打又罵,卻總是一副冷冰冰地態度,彷彿是陌生人一般,而對冷婷總是噓寒問暖的,態度天差地別,有時候鄰居們甚至認為冷妍並非冷秀雲親生。
「媽,您並沒有錯,都是妍妍的錯,妍妍不乖,所以您才會不理我。」冷妍抓住冷秀雲替自己擦淚水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摩擦,她曾經幻想過無數遍:她依偎在媽媽的懷裡撒嬌,媽媽用他的手溫柔地撫摸自己的秀髮、自己的臉頰。
「妍妍,其實媽媽很愛你,真的,不比你姐姐少,在媽媽心中,你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你沒有錯,都是媽媽的錯。」冷秀雲雙眼慈祥地望著女兒,雙手捧著冷妍的小臉蛋。
「媽……」冷妍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瞬間撲進冷秀雲的懷裡。
冷妍在冷秀雲肩膀上抽泣著,因為激動而抽泣,因為媽媽的愛而欣喜,心裡百感交集。
冷妍相信媽媽說得是真的,可是媽媽為什麼明明愛自己卻要背著心呢。
「妍妍,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媽媽為什麼明明愛你,卻又對你冷冰冰的?」冷秀雲輕輕拍著躲在自己懷裡的女兒,彷彿看穿女兒的心裡所想,繼續說道。
抽泣聲中夾雜著一聲「嗯」,冷妍緊緊地抱住冷秀雲,她想知道所有的秘密,包括姐姐臨終前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
「妍妍,媽媽曾經是個電影明星,這個你是知道的。」冷秀雲幫女兒擦了擦眼眶中肆意氾濫的淚水,讓女兒的臉面向自己。
「二十八年前,我在演藝圈內也算有點名氣,經常參加一些社交活動,認識了不少朋友,也有不少追求者。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獻慇勤,我就是對他們沒感覺。
後來,在朋友的介紹下,我認識了當時的帥氣又多金的慕容少爺,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便愛上了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冷秀雲嘴角帶著一絲鮮見的笑容。
「那他呢?後來怎麼樣?」冷妍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儘管姐姐告訴過她了,可是從媽媽嘴裡講出來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