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牛叉人物曾說過,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被鬼嚇,而是被人嚇,所謂人嚇人嚇死人,就是這個道理。
梁溪芮被嚇之後,就慌不擇路的奔進了一條死胡同。當她發現前面已無路,不得已回頭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剛剛嚇到她的不是鬼,而是人。
「哎,我說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這麼沒有人品呢,居然戴著一張鬼臉面具出來嚇人。」梁溪芮生氣的對著來人說道。
來人正是名動京師的軒王千歲劉軒,不過,現在的劉軒,惟恐剛剛已經暴露了身份,所以又換了一張有點嚇人的鬼臉面具,並且還把隨身侍衛劉小六給遣走了。
劉軒生在大漢皇室,從出生那天起,除了她的母后前王皇后和二姐安玉公主外,他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不對他卑躬屈膝的女人。
現如今梁溪芮居然用這樣的語氣給他說話,這在劉軒聽來,實在感覺有點新鮮。用後來梁溪芮的話來說,那就是很有點受虐綜合症。
「拜託,小姐,在下好心好意給你送盞天燈來照路,你居然說我沒人品。看來,這世界,做好人真的不一定能有好報啊。」劉軒把天燈遞到梁溪芮的面前說道。
「耶,這不是我剛剛看中的那盞天燈麼?莫非,你就是先前在那人群中戴著個鳳凰面具的那人?」梁溪芮變得有點小心翼翼,在她看來,能夠輕而易舉鎮住那雞冠頭噁心男的傢伙,絕對非一般人。
「你說是,就是吧。我叫凰邪,鳳凰的凰,邪魅的邪!請問小姐芳名?」劉軒一時興起,隨便用了個假名。
「嗯,我叫……」梁溪芮剛想把自己的真名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又機智的收回了。
她頓了頓,稍加思索了一下,才又對劉軒說道:「我叫鳳羽,鳳凰的鳳,羽毛的羽。」
「鳳羽,凰邪,哈哈,有趣,有趣!沒想到,我們還蠻有緣分的。」劉軒發自肺腑的微笑道,若如不是戴了面具,想必梁溪芮肯定會為他的那個甜甜的笑容而愣愣出神。
但是,這時的梁溪芮和劉軒都沒有想到,若干年後,鳳羽和凰邪還真就成了一對享譽天下的璧人!
眼見劉軒也蠻好相處的,梁溪芮就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那盞天燈,然後愛不釋手的仔細欣賞起來。
邊欣賞著天燈,梁溪芮還邊忍不住誇讚道:「嘖嘖,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這麼獨特的天燈。只是,不知道它功能怎麼樣?」
「功能?」
「哦,我是說不知道它能飛多高,能飛多遠?」
「你夢有多高,我就能讓它飛多高,你心有多遠,我就能讓它飛多遠!」
「哈哈,你這人有病吧?!先給你說啊,本小姐不吃你這一套。」
「呵呵,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劉軒忽然發現跟他眼前這丫頭在一起,自己沒來由的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或者說這才是他本心,這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