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芮緊緊握住李澈的手,默不作聲。
老實說,眼下李澈問她的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好回答。
畢竟,李澈現在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身子還是很虛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使得傷勢加重,萬劫不復。
這個時候的李澈,是最需要精神支柱的時候。梁溪芮就是再不想拖泥帶水,再直來直去慣了,她也不忍心立馬就口無遮攔的對李澈實話實說。
沉默了許久,梁溪芮才吞吞吐吐的對李澈說道:「那個,若說無緣——」
「若說無緣,三千大世界,十萬菩提眾生,為什麼單單就與你遇見,還同過一場生死,共過一場患難?」
不等梁溪芮把話說完,李澈就接過了她的話,繼續說道:「若說有緣,你我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卻只有燈枯油盡,沒有復燃。七重黃沙,半夜月光,相顧無言淚千行!」
梁溪芮聽著聽著,眼淚就很不爭氣流的了下來。
「丫頭,別哭,你哭什麼,該哭的人是我吧?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身旁,卻不能對她說『我愛你』,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再大的痛苦也莫過於此吧?!」
李澈說著,一聲長歎,刀削一般的臉上盡顯憂鬱,落寞,甚至還有一些滄桑,讓人忍不住想張開雙臂去抱緊他。
梁溪芮權衡再三之後,終究是忍住了,沒有「因小失大」的去施捨給李澈一個擁抱。
李澈等了半天,沒等到梁溪芮的擁抱,他也就安靜的躺下,然後側過身去,背對著梁溪芮睡著了。
梁溪芮面對著李澈的背影,足足呆了五分鐘,在這猶如半個世紀那麼漫長的五分鐘裡,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成全李澈的愛情,只是、、、如果要怪,只能怪現在的她太過清醒了。
「我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有一句俗語,說失意或者失戀,就像一場小感冒,無論是否治療,半個月後都會痊癒。李澈,無論如何,我還是你的丫頭。希望半個月後,我們還能夠像從前一樣,做個無話不談的朋友。」
梁溪芮起身,把被子給李澈蓋好,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便離開了帥帳。
當梁溪芮走出帥帳的時候,李澈的眼淚已經浸透了被褥。
只可惜,梁溪芮並沒有看到李澈為她流淚的這一幕。她和李澈之間,一個轉身,就代替了所有。
回到自己所住的營帳後,梁溪芮突然覺得自己很累,連腳都沒有洗,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次日,當梁溪芮醒來的時候,小椅子慌慌張張的來報,說轅門外有一匈奴女子指明要找梁溪芮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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