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歐承允滾熱的胸膛緊貼著韻兒的肌膚,韻兒甚至還能清晰地聽到他不規律的心跳聲,強勁而有力,一下下砰擊著她脆弱的心臟。
「允……」歐承允的熱情一下子將韻兒給包圍著,他細心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細碎的吻落在她的柳眉,大眼,狹長的睫毛,再一路向下,準確地攫取了她微張的櫻唇,輾轉繾綣,再吻向她纖瘦的索骨,感覺到她不再排斥他,歐承允才加快了速度,在她體內盡情地釋放著自己……
這個夜晚很寧靜,也是從韻兒出院後第一個倆人相擁而眠之夜,離的這麼近的夜晚,韻兒依偎在他懷裡,哪怕是片刻的溫存也好,她都不想再將他推開,歐承允則是緊緊地抱著她,看到她現在不再拒絕他了,他彷彿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希望,只要韻兒像現在這樣依賴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累不累?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歐承允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撩人的沙啞,溫柔地附在她耳邊說道,只見韻兒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腦袋又往他赤/裸的胸膛裡蹭了蹭。
一雙小手也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其實不止是他沒有安全感,連韻兒都覺得不踏實,這種感覺來得和以往太不一樣,她能感覺到歐承允是為了化解她跟喬紗之間的仇恨才做的這些彌補,可是這樣的愛,不是她想要的。
「現在幾點了?」一陣沉默之後,韻兒覺得有些氣慌,小手不停的撓著他的胸膛,歐承允刮了刮她的鼻子,戲笑著說道,「你是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了吧?」
「歐承允,我們去天台看星星吧!」韻兒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二點多,如果不是剛才被歐承允弄醒,她也不會睡不著。
歐承允套上浴袍,也拿起她的浴袍將她的身子包住,手指繞在她的發間,「我抱你上去!」
這裡之前他們就上來過一次,坐在月光灑下的觀景台中,韻兒的思緒突然飄得好遠,她還記得那個絕望的夜晚,歐承允和她第一次在浪漫的氛圍下跳舞,然後又將她帶到了高達九十九層的觀光台看夜景,最後是怎麼將她深深的打入地獄的,也是在那一天,她的人生徹底變得晦暗,就算是在那個時候,她也不曾對他感到絕望。
因為知道他是如何執著那一份仇恨,到頭來,卻是一段錯誤的開始。
那麼現在呢,她是不是該為當初所受的苦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她並沒有錯啊,歐承允也沒有錯,是命運太波折,讓他們彼此之間總是飽受折磨。
「冷不冷?」歐承允抱緊了韻兒,室內開著暖氣,他還是感覺到韻兒身體的溫度很涼,他心疼地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嗅著她帶給他獨特的體香,深深的吮吸著。
「不冷,可是今晚好像沒有星星呢!」韻兒隔著防空玻璃看向天外的黑幕,天空中只是一時閃過幾道晶瑩,灰濛濛的一片,除了路燈,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恩……那明天再看,還有後天,大後天,以後看一輩子好不好?」歐承允用自己胸膛的溫度溫暖著她的心,這時許下一輩子,韻兒卻是沉默了。
他記得兩年前在千沙島的時候她曾經問過他,他們會不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如果那個時候他給了她承諾,是不是現在,他們就會走的容易一些。
一想到這裡,歐承允心裡更是惆悵,唯有用力地抱住她,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那個……」韻兒被他抱的快喘不過氣來了,頭往旁邊偏了偏,歐承允火熱的吻已經隨之覆下,帶著暗夜裡撩人的姿味,他用力吸取著她檀口中的甜蜜,韻兒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激起又一波的熱情。
「不要說話,讓我好好愛你!」歐承允輕吻著她的紅唇,魅惑的眼神裡帶著不容人抗拒的魅力,韻兒再一次的在他身下嬌喘連連,他的大手已經滑進她的睡袍,摸上她胸前的渾圓,反覆嘶磨撫摸著,一時間內,整個觀台室內又充滿了情慾的味道。
歐承允將韻兒壓到身下,鋪著厚厚的地毯,微薄的燈光下,兩具緊密貼合的身體像是上帝創造出最完美的藝術品,又點亮了一個旖旎的夜……
第二天韻兒醒來的時候歐承允已經去了公司,她全身酸痛,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空洞的房間內沒有任何通訊設備,她的手機都被他拿走了,房間裡的電話也被他摘了,韻兒坐起身,望著這個豪華的囚籠,有些自嘲地笑了,他還是對她有防備嗎?
怕她會逃開,所以才選擇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讓她屈服,那之前對她的溫柔呵護又算的上什麼?
穿上衣服走下樓,傭人們恭敬地立在兩側,像只雕塑一樣,不管韻兒問什麼都是搖頭,而她現在卻連別墅也出不了一步,像鬼魅一樣的黑影不等她跨出第一步便將她攔下來了。
「給我手機,我要打電話給他,歐承允這個混蛋,這樣算什麼……」韻兒有些激動地站在客廳內,卻是沒人敢上前應她,因為歐承允交待過,一句多說的話都不可以跟韻兒說。
不管她怎麼鬧,怎麼發脾氣,就是不見她們有回應,韻兒氣極了,什麼東西都不肯吃就回了房,歐承允的愛根本沒她想像的那麼深,他怎麼能看著她如此痛苦,卻還是不為所動。
她不是任他擺弄的木偶娃娃,他想怎麼對她都可以的,她有血有淚有感情,難道他都看不出來她討厭他這樣對她嗎?
歐承允不明白她又在鬧什麼脾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成了多餘,唯有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多在乎他,韻兒身心疲憊地承裁著他的欲矛欲求,他卻漸漸察覺出來了她的不對勁。
「韻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明天帶你去醫院檢察一下好不好?」歐承允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裡,心疼地說著,她臉色發白,貝齒咬住櫻唇,就是不肯出聲,他不是想要她的身體嘛,她給就是了!
「說話!你怎麼了?」歐承允有些慌了,指尖接住她額頭上掉落下來的汗水,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嚇壞了,她是在用自己的身體來表達對他的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