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歐陽聽到她的調侃後,臉色微微泛紅,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韻兒可沒忘記當初歐陽對她大哥存在著一份女兒家的心思。
不過這款車似乎跟歐承允新換的車也是同一款,韻兒也懶的去追究其中的緣由。
「我兩年前就回國了,現在在一家旅行社上班,這兩今天沒活動,所以就早點回家了!」歐陽穩穩地開著車,細心地觀察著韻兒的臉色。
兩年前就回國了?
韻兒聽到,臉色頓時變了變,那就是在她離開後吧?
「韻兒,我知道我哥對你做了很過份的事,但是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吧?」對歐承允的所作所為,歐陽也沒辦法認同,但是在那晚聽了歐承允的話後,她還是很心疼他的,這兩年來他的懊惱,他的自責,他的懺悔她都看在眼裡,真的只有韻兒才是他的解藥。
「當然不會,歐陽,你知道的,我也不怪歐承允,他恨我是應該的……」對韻兒的身世,歐陽也不敢告訴她實話,如果韻兒知道這只是一場陰謀,不敢想像她會怎麼看歐承允,還有她。
「對了,我媽也回國了,她還記得你呢,你跟我回家看看她吧!」喬紗一直覺得對韻兒心存愧疚,只是當初在德國的一面之緣,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是嗎?」韻兒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還能不能回歐園,但是一想到那個生她的女人曾經是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她就想做點什麼補償。
如果韻兒有一天知道,她所有的委曲求全原來只是一場陰謀,她還會對那個皇氏公主產生憐憫嗎?
歐陽見她沒有反對,便將車開回了歐園。
相比兩年前,歐園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空空蕩蕩的花園和前廳,現在都長滿了花草植物,
只是因為韻兒當初的一句話,歐承允之後便記在心裡了。
「夫人回來了?」玉姐和鍾叔看到韻兒回來,都心疼的不得了。
韻兒含蓄地笑了笑,在歐陽的眼神示意下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然後又改稱為蘇小姐。
韻兒也沒太在意,她們回到家都已經是中午時間了,之後便在歐園吃了午餐。
兩年了,她都有些懷念玉姐的味道,她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熱情,對待韻兒也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反而讓韻兒有些不習慣了。
之後便跟著歐陽一起上了三樓,三樓她之前一直都沒注意過,她跟歐承允的臥室都是在二樓的。
再次見到喬紗,韻兒有些膽怯了,卻是在看到她激動的抓起她的手時感覺到,她是個可憐的女人,現在已經能說話了,只是身體不便,只能坐在輪椅上。
之前一次見面,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那雙漂亮的綠眸,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兒,歐承允應該是繼續了他父親的特徵,一點都看不出有混血的影子。
韻兒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便生澀地喚了一聲「阿姨!」
「像,真的很像……」喬紗看著她,卻是淚流滿面,所以在那個時候見到韻兒時,她的情緒就有了細小的反映,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韻兒和當年的向芷蘭長得很像,現在對著韻兒,喬紗卻是痛心疾首,她不該那麼殘忍地對她,歸結到底,歐世豪的死是她間接造成的!
韻兒就一直被她抓著手,緊緊的,也不敢抽開,聽著她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韻兒有些喜歡上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的感覺也一點都不陌生。
她們之間的互動,連歐陽看的都有些嫉妒了,她嘟著嘴巴說道,「我照顧了媽媽那麼多年,都沒見她像現在這樣抱過我,韻兒我要吃醋了!」
然後韻兒和喬紗同時笑了,因為她的身體很虛,躺了一會之後歐陽和韻兒便將她扶上床了。
餵了她吃一些清淡的營養品,歐陽和韻兒一直在陪她說話。
說起她歐陽和歐承允小時候的事,韻兒還是第一次聽說歐承允的童年,原來,他小時候就那麼酷,所以脾氣那麼壞,聽說他上小學的時候就身手了得,IQ很高,連跳了幾級,她就可以想像這樣聰慧的他有了今天的成救是名至實歸的。
下午的時候,韻兒在客廳中教歐陽學插花,便聽到了門外的車響,韻兒立刻變得有些緊張,她猜到了應該歐承允回來了。
「我該走了,下次再教你吧!」確定了是歐陽允回來,韻兒慌亂地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你急什麼呀?吃完晚餐再走,讓我哥送你,我媽醒來要是看到你走了會罵我的!」歐陽硬是拉著韻兒不讓她離開,韻兒有些躊躇,她沒忘記歐承允昨天反常的舉動,跟在待在一個空間,她怕自己對他越來越沒抵抗力。
歐承允似乎知道韻兒在這裡,所以下午就從公司趕回來了,從進門就看到那抹沐浴在陽光下的曼姿倩影,他的心裡就充滿了熱切的岩漿,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哥,你回來啦,韻兒是我請來作客的哈!」歐陽調皮地上前去勾住歐承允的胳膊,然後將韻兒的侷促徹底的無視掉,可不能來了一個再走了一個,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嘛!
「我去看看媽醒了沒有!」歐陽接受到歐承允暗示的眼神,非常識趣地跑上了樓。
一時間內,客廳內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了,韻兒就知道她們是故意的。
「韻兒,你是不是很怕我?」歐承允細心地發現她離他離的好遠,深怕他對她怎麼樣似的。
看樣子昨天給她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沒有!」韻兒飛快地回答著,手中還殘留著花瓣上的粉沫,貼在她掌心間有些癢癢的,但是歐承允的眼神讓她更加惶恐。
他從來都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韻兒挺直了腰桿,迎上他的視線,「我,我是來看伯母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歐承允看著她急於和他撇清關係,不禁失聲低笑著,「我知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來融化她。
就在韻兒思考著該怎麼脫身的時候,放在上衣口袋中的電話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