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陌生,有些遙不可及,那個名字,好像已經被她漸漸淡忘了……
「是嗎?」韻兒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沉沉浮浮,淡淡一笑,轉眼間已經一臉平靜,「是跟莫子琪嗎?」
「恩……」許心藍看著她憂心飛忡忡的模樣,心裡一定也是有些芥蒂的吧,藍浩畢竟是韻兒的初戀。
「心藍,有時候我連自己都懷疑對他的感情,可能只是一時迷戀吧?」韻兒的聲音很柔,很軟,卻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現在聽到他要訂婚,她會祝福他。
那段少女時期的心動,她對藍浩有過懵懂的情懷,
「韻兒,你還愛歐承允嗎?」許心藍看著她有些恍惚,從兩年前她陷入戀愛的模樣她就該看出來了,這種感情,如果不是深愛,她到現在又怎不能忘懷?
「不知道,我想我應該是愛過他的,歐承允……」至少,在過去的兩年,一開始她想起這個名字,心就開始泛痛。那個唯一刻進她心裡的名字!
「其實,你不在的這兩年,他身邊出現過別的女人!」許心藍對歐承允的感覺從韻兒流產後就變得極差,前段時間在看到他和米娜的緋聞後也很生氣,韻兒為他吃了那麼多苦,憑什麼他還左擁右抱,還有那個蘇恩惠跟他也牽扯不清。
有的時候,她都為韻兒打抱不平,所以站在理性的角度,她不能阻止商爾奇喜歡韻兒。
「跟我無關了,真的無關了,心藍,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韻兒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還是被輕輕地扯痛了。
原來,他並不是非她不可,而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原來,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而她蘇韻兒,真的只是他遊戲中的一個戰利品。
好傻,現在她都覺得自己好傻……
「總裁,米小姐來訪!」於芮的聲音隔著話筒傳來,歐承允停下手中的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見!」
「承允,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電話還沒掛斷,總裁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一身珠光寶氣的米娜衣著鮮亮的闖了進來,歐承允臉色凝重地扣掉了電話,凜冽的雙眸發出危險的氣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嗎?」
「你打你電話都不接,這次來是想找個幫個忙的,你幫我跟經濟公司的張導打個招呼,他們決定要更換原本敲定我做女主角的影片,允,這是我的轉型之作,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再來煩你了!」米娜說的一臉的虔誠,現在歐承允不給她撐腰,她的人氣立馬就減半了,再這樣下去,她還怎麼混?
「你知道我的原則,出去!」歐承允沒心思理會她,淡漠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開口拒絕著。
「允,最後一次,只要你開口,就沒問題的,好不好?」米娜近乎哀求的眼神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為什麼這個男人變臉可以變得這麼快,前一陣還對她愛護有加,這一刻卻棄她不顧,絕情地將她一腳踢開。
米娜知道圈裡的潛規則,沒有一個強硬的後台,她只能出賣自己的靈魂,事實上是那個猥瑣的導演盯上她了,讓她陪他一夜,不然她以後的活動也全都取消。
歐承允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她的命運,可是他居然見死不救!
「於芮,送米小姐出去!」歐承允面無表情地下達著命令,完全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以前這雙眼睛澄澈明亮,現在卻是滿腹恨意,現在她終於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讓所有女人又愛又恨了,她真的懷疑,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會真心愛上一個女人嗎?
於芮做了個「請」的姿勢,米娜灰頭土腦地看著歐承允,不情願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對了總裁,今晚和天利的袁總有個飯局!」於芮關上門之前又叮囑了他一遍。
「知道了!」歐承允應了一聲,將身體靠向了身後的真皮背椅。
外面天色有些朦朧,韻兒和許心藍一起走出許氏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商爾奇的車已經停在大廈外面,看到他們出來,吹了聲口哨,「美女們,上車吧!」
韻兒和許心藍一白一黑,站在一起還真是鮮明的對比。
許心藍看到商爾奇好心情地調侃著,「難得見你心情這麼好啊,今晚好好宰你一頓!」
「沒問題,你是大功臣,什麼要求都能滿足!」商爾奇打開副駕駛的門,原以為離他最近的韻兒會坐到他旁邊,可是韻兒繞了個圈後,又坐到了後座,許心藍也跟著坐了進去。
商爾奇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發動了引擎,車子便駛離開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便在一家高檔法式餐廳停下了,韻兒打開車門跨出,臉上一滴涼涼的液體滴落,她手伸向灰色天空,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
她和許心藍站在門口,商爾奇將車停到了停車場。
這樣的雨天,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雨天,韻兒情不自禁地用手摀住腹部,就是這一場雨,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似乎是看出了韻兒的憂傷,許心藍站在一邊沒有作聲,只是隨著這一場雨,她也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走吧,下雨了,我們進去吧!」商爾奇走過來,手自然地挽起了韻兒,卻在看到韻兒身邊的許心藍時,一手挽著一個,往餐廳裡走去。
大廳裡的燈光明亮,商爾奇原想訂個包間,但是韻兒覺得太悶了,就坐到了外面,所幸人也不多,他們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商爾奇注意到了,韻兒總是喜歡坐在最裡面的位置,靜靜地看著窗外。
點好餐後,空氣變得有些靜默,似乎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尷尬,韻兒總是看著他們倆聊天卻不答話,看著窗外越來越急的雨點,她似乎在緬懷著些什麼。
歐承允剛踏進大廳,一眼就看到了正望著窗外出神的韻兒,手指尖不知道在描繪著什麼,只是一眼,他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