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的故事   打工族苦辣酸甜悲喜錄(三) 第十章:退伍兵擇業軼事【7】
    北方七月農田,條條塊塊,由各種作物組成的深淺不一綠色,各種作物間高低不等,錯落有序地嵌在松遼平原大地上,如詩、如畫,美不勝收,望一眼無垠茁壯莊田,都要心醉!但終因人多地少,又都是機械化作業,原定的做一年農民計劃,在爹爹善意的勸導下,不得不提前終止原來的一年農民計劃。

    農田四個月的生涯太短暫了,我還沒來得及實實在在的親吻這片莊田,耳邊總響著老爹出只金口良言:「這點地半個人都用不了,別在家白耽擱身子了。」

    閒下來總是想往這看不夠的田園裡跑,漫步在綠油油田園中,和這些可愛的農作物親吻著,悄悄地把心裡話和它說說,可以消除許多雜念,讓我心曠神怡,更嚮往美好未來,也讓我在自己堅定不移的理想中明確許多!

    七月上旬那天中午在蓋二哥地頭,於馬蘭嫂子的幾段交談中,馬蘭嫂子竟然在無意間,給我指出一條路,對於我的命運是一條通往幸福之路,我在戍邊五年養成習慣不相信命運,也不靠上帝,但命運從來都優先考慮永不言敗者。

    就是經馬蘭嫂子在笑談中,幽默的幾句指導詞,回到家把自己的思路,和不願過問兩個乖兒子的爹和媽細說一遍,媽媽只是笑,就一句詞:「我剩兒要做的事,都是大事,一定能做成。到哪兒媽都放心!」多一句不說,少一句也像不對。

    爹能比媽多說幾句,但大致含意都差不多,兩位老人就是這個態度,再就是家裡還有多少錢,一點也不隱瞞地全告訴我倆兄弟,用多少你吱一聲,不多給,也不少拿,保你滿意,這就是我的爹媽和別人的區別,實在的不能再實在了……

    於一日我攪合在,由蓋振東二哥帥領的一支農民工隊伍中,開赴瀋陽市農民工勞務市場,最初階段的搬運活計太累了,生活條件,僅好於在部隊裡的強人極限七天日子,那種生存鍛練科目的生活條件,但勞動強度要大大高於極限科目兩三倍還多,頭些天一天下來,到晚上休息時候,渾身酸疼酸疼的……

    在家馬蘭嫂子說的一點都不誇大,王八犢子一詞只是個比喻,也就是說,沒有一點人樣。出滿一身汗水,再掛滿一層灰塵,那樣子要怎難看有怎難看!

    其實這句比喻雖然不雅觀,但恰當地說出力工的外表形象,在要堅持不住時也想過,真要是能有讓當王八犢子就給工錢,不受這份罪也認可,可是,上哪兒去找那個主去,沒辦法,咬著牙也要堅持到最後!

    最差勁的搬運活就是,往高層扛水泥,有時每人一上午要扛兩噸,碰到七八層的主,一份活下來,自己照一下鏡子都哭笑不得!

    你看看那時的搬運工,出一身臭汗,掛滿一身水泥粉塵,和汗水攪拌一起,稍稍在沉澱一會兒,從頭到腳滿是水泥結成的一層甲塊,一張嘴可就更好看了,潔白的牙齒,鮮紅的口腔和舌頭,自己照一照鏡子,也分不出誰是誰來,都是一樣的水泥色……

    在合租的出租屋裡,最初階段,一到晚上,高飛和邢雲佐常出去玩,蓋振東二哥一個人獨往獨來,他說是找下家生意,我從來不懷疑,更不過問。

    反正十一二點鐘也都該回到出租屋。高飛和邢雲佐是去歌廳和練歌房,蓋二哥從來沒領過任何人和他一同出去過。

    有時候他還在外留宿,別人沒人去追問,這些不關弟兄團結的閒事,也真不該去查詢……

    二哥自己也不說,在去年二哥和陸霏霏結婚時露餡了,蓋二哥不得不把實情講出來,陸霏霏是位開朗大方的農村姑娘,,在馬蘭和蔡仲林去了滿州里後,那位二哥的救命恩人,把重病的蓋二哥甩給陸霏霏的時候,大家才知道蓋二哥,他在這座城市裡,在我們初來乍到那年,別人給二哥另有一套住房,還要做另一件說是報恩,實質是一份男妓!但雙方是沒有金錢關係,有的只是二哥講是還救命之恩欠下的情債,總有一天會還清的……

    唉!扯遠了,書歸正題,又做了四個多月搬運工,來到了春節附近,成批的搬運活越來越少,在臘月初每人每日能掙到百元往外,到中旬,僅有一些零活,以往蓋二哥一個人這個時間該去各商舖門市去打短工,和做些計件活,如今四個人,二哥那天早餐前對三個兄弟說:「唉!三位兄弟,這一帶裝修幾乎都停了下來,咱去市裡門市裝卸貨在干幾天,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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