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來的張茹奶奶,在瀋陽市陳宗陽教授家,勉強住下一夜,也是有所圖。否則,只從老伴去世後,張茹奶奶的原則是,不能讓他夜半回巢一場空!是指她已故老伴的魂魄。教了一輩子音樂美術的大學講師,年過七旬有時和孩子一樣頑皮可笑,還伴隨著陣陣的天真!
張茹姨奶奶說:「姐和姐夫如此不開面,兩個孩子都想去,無奈你們倆人面子,咱把話說開吧!我昨天是有些磨不開情面,心裡有話沒全說。
宗陽先生你聽著,我姐就看你啥態度了!我來兩天中你可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端架子呢!還是舍不得放人,總得有個態度嗎!幹啥呀!好人都你自已用!」
「哈哈哈!我說張茹哇!你怎麼亂咬人呢!你讓我說啥!你可不是拜佛的,你純粹是來拆廟的嗎!讓我說也可以,看在咱是親屬份上嗎!有福同享,這倆孩子去你那一個,輪換去也行,怎麼樣?我老陳夠大方吧!
唉!我只是個提意,說了不算,得看兩個孩子自己的意願,另外,決定權還在張茜那裡!別看我不吱聲,我可沒你姐那麼小氣。」
奶奶看看我和夏雨,又想想,冷笑一聲說:「小茹哇!沒見你這般纏巴人的!姐這兩個月日子過的剛有些陽光,你就來胡鬧瞎攪和,好吧!老陳把好人當完了,責任推到我這裡,我就沒地方推了嗎?
我在往下推,梅雲呢!你和夏雨看看誰去吧!不管誰去都得來回搗換著。唉!孩子往返路費可都得你出行不行?乾脆就你出,往返路費你的事兒,沒商量!」
「姐,您同意了嗎?錢不是問題,她們倆的工資都我出,姐您看咋樣?」
「小茹哇!你可別得寸進尺,讓去一個你開兩人工資,那誰還在我這了,胡鬧!再不知好歹咱不談論這個話題了!」
「唉唉!姐,不說了,小如說錯了還不行嗎?你看讓誰去我那裡好呢!大家都看著您表態呢!您現在就是大清朝的慈喜太后老佛爺!說啥都算數!」
「小茹哇!你看你打那比方,一點都不貼切,不用忽悠姐,姐說同意去你那一個不會反悔的,只不過是沒想好讓誰去,誰走又舍不得!」
陳爺爺又哈哈大笑說:「好辦!咱扔硬幣,有人民銀行那面是夏雨,國徽那面是梅雲,這樣公平吧!唉!咱得問問兩個孩子同意不同意!」
我又給夏雨遞個眼色,示意她表態,夏雨微笑著對奶奶說:「奶奶,爺爺說的是個好玩的辦法,不防玩一把試試。看我姨奶奶說的多誠懇,您老就忍痛割愛吧!反正都是來回跑著過,到顯著活分!」
張茹奶奶樂的滿臉溝壑的說:「唉!我真樂意聽小雨說話,那就讓小雨去吧!」
奶奶生氣地說:「不行!我還不認可呢!小雨!小雨對像在瀋陽市打工,她去對象也去怎的!竟瞎胡鬧!」
「不是胡鬧,小雨去對象也去,我負責給找活幹總算可以吧?」
「不可以!小雨對像正複習參加成人高考呢!你輔導哇!亂彈琴!」
陳爺爺從兜裡找出一元硬幣來放在桌子上說:「唉,別吵了!走這麼個過程心裡就承受得了,這就是一種認可學說的分枝,這也是一門學問,而絕不是什麼迷信等旁門左道學說……
你真別不信,當我們有兩條同樣辦法,能決定一種意項時,不知道用哪種好的時候,就可以採用認知法去決定,和抓鬮是一個道理,僅憑一紙書文兩字,他就認命!否則,就會成為懸而未決事件」
奶奶有些不耐煩的說:「我說老陳!誰不明白這點道理,你看看你,又把那套課堂上的玩藝拿出來顯擺,快點弄一下子吧,急死人了!」
陳爺爺把硬幣扔起來落到桌面上,當穩下來時,國徽一面朝上,張茹奶奶抱著我的頭親了又親地說:「好了小雲,這回該叫我奶奶了吧!我姐該是姨奶了吧!走,咱們回家了,馬上就收拾行李,走咱回家?」
張茜奶奶生氣的說:「不行!必須住一天,明天再說!」
「姐,到底是明天再說呀還是明天再走哇!我就怕你明天變卦!」
「變什麼卦!又不是有多遠,坐飛機兩個來小時就到的路程,沒事多走動,也顯得有親情嗎!」
張茹奶奶強耐性子在陳爺爺家又逗留一日,可是把我看的緊緊地,生怕誰給說壞話,撥冷水,也怕我改主意,其實,讓夏雨去北京還真是個大難題,她心裡的白馬王子還在瀋陽市,那是她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