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到我身邊來,我有話和你說:「你這個小姑娘!看似文雅大方!我可品你半個多月了,買菜多報價,零錢放到茶几盒子裡的,哪天都少三到五元!這些早該和你說,我想還是讓你自覺為好,今天把我一雙高筒襪子又弄沒了!你知道得花多少錢能買一雙嗎?那雙高筒襪子夠你半月工資了哇!」
「奼姐,錢我真沒動一分,你那雙襪子壞了兩個大洞,你放到床頭櫃北面地下,我認為壞了的襪子不能再穿了才扔掉的,讓我放到垃圾筒了還沒扔呢!您要是還想穿我給你翻出來就是了!奼姐!您先不要生氣發火!我這就下去把它翻出來,洗淨還你,奼姐,我不是有意的扔掉它!」
「梅雲!你那說的是人話嗎?我怎能不發火!你太小看我李奼了!被你扔的東西,我還能撿回穿嗎?你這是有意羞辱我,走咱找個地方評評這個理,沒有主人允許,為什麼偷拿零錢?沒錢花吱一聲,家裡用錢說句話!別偷偷摸摸的!我不能容忍家裡放個賊!
另外,不經允許就隨便扔主人東西!走吧!到中介所說說明白怎麼賠償!」
「奼姐,我沒動你錢,我家也不缺錢,請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別污辱我的人格!我沒問你那雙已經壞了的襪子還要不要,又讓我扔掉是我的錯,找回來你認為不妥我賠你雙新的就是了!我看大可不必動怒,還去什麼中介所,不就是一雙長筒襪子嗎!賠你就是了,何必重語傷人呢」
「唉!梅雲,你小小年紀主意還挺正的,好!咱到中介所,找給你介紹工作的宋主任,我到要看看你這農村小丫頭!還能辨出啥理來!」
這一段開場白,把我對都市人美好印象,在二十天前沒來瀋陽市時的無比高尚,降到今天的零點,她聲稱是10025中學語文老師,其實,她的基礎素質和我的中學老師嫂子汪士琦沒法比,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剛才說的一幕,是發生在二零零六年七月我的一段打工妹生涯初遇……
二零零六年七月,我約我的好友夏雨,纏著蓋二哥,讓他領著我們兩個沒出過遠門的姑娘,到東北的大都市瀋陽市去當一回農民工、打工妹。
在家看電視的時侯,看到電視畫面中的打工妹,是那樣時髦,那麼浪漫,心裡癢癢地,有這種念頭今年都三年了,以前一提起時候,我爸反對、我媽不管。
我哥橫眉立目!要說嗎!就那麼幾句難聽的話:「少你吃的?短你穿的?嫌家裡不順眼找個婆家嫁出去!一個女孩家家的打的哪門子工呢!想起一出是一出!你當大都市都像電視裡演的那麼好嗎!那是你不看新聞頻道和法制頻道!歌舞昇平是有,讓你碰上兩眼墨黑心恨手辣的東家,哭都找不著門!
我那位傑出的人民教師嫂子汪士琦,總是不屑一顧地說:「哎!新鮮!家裡的菜是鹽放多了、還是油放少了!要不就是你哥;教育學生習慣瞪眼睛嚇著我那如花似玉的雲妹兒了吧!別和他計較,咱也不吃他做的飯,不穿他買的衣,幹嗎和他一般見識!以後咱不搭理他就是了,往外跑干麻!」
我這位嫂子不愧是省裡認定的傑出人民教師,在家也是能攏住群的傑出家長,爸爸從來不論家事,媽媽又是位少言寡語的農民,哥哥梅松竹在課堂上和學生話說多了,家裡事從來不聞不問,爸爸是小學校負責人,十里八村一提起梅冬來先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就是不愛管家裡閒事!
梅家的一切,只從汪士崎進這個家門,是梅家門戶掌門人,她不同意我出去,還真是個大麻煩,她不急不躁,真讓我好生為難!
軟磨硬泡一晃過去兩年多,家裡經常有媒婆光顧,更是煩人,每天沒事做往夏大夫家跑,我苦口婆心總算把夏雨給說服同去!
夏雨有過在哈爾濱的一夜,對外出不是太上心,對大都市也不是太想往。前年有時還給她同父異母兄長蔡仲林通電話,只從張瑾去世後,蔡仲林回到呈祥和馬蘭幽會,沒理她這位妹妹,讓夏雨覺著心寒。
從那時起,夏雨把她仲林哥的電話號從手機刪除,也是從那時起,夏雨斷了去哈爾濱的念頭,我是趁虛而入,又約上夏雨男朋友邢雲佐一同,把她從巫雲鳳阿姨身邊拉了出來!夏雨媽不阻撓她外出,老爹夏明輪老醫生是一百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