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吃完早飯,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從外衣口袋拿出一封信,是用厚紙自製的信封,粘貼處是用米飯粒粘到一起,封囗還沒有幹好。接口處潮乎乎的。
大哥對媽媽說:「這是蔡仲林下車時交給我的,讓我親自交給支部書記張放和村長遲大衛,也不知道裡面都寫些什麼。媽媽,咱能打開看看嗎?」
媽媽抬頭看看她的大兒子,很嚴肅地說:「振華!有這樣念頭就不對了,人家是有背著你的事。不然他可不必封口,人家背著你,你又何苦去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事,做人得抬起頭活著,別窺視不該看的事,記住,做人要光明正大,你二弟振東的教訓,還不夠你記一輩子的呀!不是你的,莫伸手去拿,拿到手還不是得送回去……」
大哥在媽媽說完,頻頻點頭示意說:「媽媽的教誨,孩兒記得了,永遠不會忘記的」。大哥穿上外衣,帶上蔡仲林的一封信去了村委會。
那天早晨家裡的氣氛很不諧調,小虎被送到奶奶身邊,顯得既興奮又活躍。不知道媽媽是喜是憂,臉色嚴肅地看著懸掛在牆上已經發黃的爹爹遺像,沒有語言的淚,一直在流淌著。虎子在不停的叨叨中給奶奶擦淚……
蓋蒙不知道大人間有哪些不對,清早起來只顧做自己的事。
程茵嫂子把我拉到廚房,她一邊麻利地做著早餐,一邊和我搭訕著說:「二弟呀!和嫂子說實話,我的小表妹路霏霏昨晚可都告訴我了哇!你在昨天給她去過電話,你和馬蘭分手她也知道。嫂子要問的是什麼你該明白了吧!告訴我是真的嗎?要是真的,嫂子給你們補辦個婚禮怎麼樣?」
「嫂子,都是事實。但不是因為我和霏霏好才放馬蘭的,我是受清源叔的啟發才邁出這一步!」
很巧,村裡召開村領導班子會,研究決定葉清源東山度假村計劃方案,支部書記張放,村長遲大衛都在,李會計,婦女主任段秋紅他們都在。
大哥把蔡仲林給村委會的一封信交給張放,內容大概是:支書張放,村長遲大衛,及諸位代表:
我帶著馬蘭走了,是蓋二哥和馬蘭辦完協議離婚手續後,我與馬蘭今早在鄉政府領完結婚證,去咱村人不常去的地方,我現在居住的滿州里生活。
蓋振東和我在馬蘭之間的事,我不說鄉親們都知道,我不必細說,是蓋振東二哥主動承認他的過錯,並加以改正,我才和馬蘭又走到一起的。這都是實情。
我走後,我的土地,房屋,都留給蓋小虎(他還沒大名)。他是馬蘭的兒子,我愛馬蘭,更愛她的兒子,我和虎子關係一直都很好。
希望村委會能尊重我的意願,暫時由蓋小虎大伯代管,到小虎能獨立生活時候,我的院子裡的一切財產,加之承包的土地,應該名正言順歸到蓋小虎名下。希望村委會給作證。
二00六年七月,蔡仲林簽字
支部書記張放看完蔡仲林的親筆信後,又傳給遲大衛,李會計,段秋紅都一一看完。張放說:「幾位都看完了,作何反想,唉,振華大哥,蔡仲林和你說什麼沒有?」
大哥說:「他和馬蘭是我用四輪子送走的,下車才交給我,只是告訴我交給你和村長,別的什麼都沒說。」
張支書說:「蔡仲林是把他的土地房產都交給虎子了,暫時由你代管,虎子長大時候能獨立了再由他自己管,你看蔡仲林這樣安排行嗎?」
蓋振華說:「既然是蔡仲林給虎子的,我這個做大伯的給代管,是應該的,責無旁貸,虎子在我那,那我就替他經管著。」
婦女主任段秋紅看完信,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女人長個好模樣真好,有人搶著愛,哎!蓋二哥再帶著虎子都去不是更好嗎……」
支部書記張放嚴肅地說:「秋紅!又在亂說話!傻笑,就知道傻笑。歷來有這類事發生,多起都伴隨著血腥味。有人命案的為情殺,該死的死了,活下來的抓起來。重者極刑,輕者無期,留下一條命活著,其實比死去的更難受。
為什麼蓋老二與蔡仲林之間為一個女人,沒有任何惡果。往往這樣家庭,孩子受到的傷害也最深,可馬蘭的虎子,就不然了,大伯收留,兩家的家底都給了虎子,有這樣的結果,在咱十里八村,恐怕不多見!
昨天咱們在東山踏查時候,葉清源大哥說出一些道理,可能對在東山待了一一天一夜的蓋老二起了一定作用。
其實蓋老二是去探路,這不是我說的,是清源大哥說的,蓋老二問了好多清源和洪媛之間的事,你們看,這位蓋老二,多多少少有的地方和清源大哥的分手方式,差不多,所差地方就是洪媛這枝紅杏不茂盛,沒長到院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