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去有半年多,剛剛回來,雖說不算久別,但分離日期也不算短,可我們兩個剛在一起五年多,正當青年夫妻,確看不出來一點久別相逢如新婚的喜悅。
這一夜我睡在馬蘭身邊,看著往日的愛妻,又想著晚上媽媽說過她紅杏出牆舊事,我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在我的思維裡,不管她做了哪些對不住我的事,我還是都會原諒她的!想要她從身邊分離出去,真是很難割捨這份情懷,如今,一切還是依舊,可是我與夕日的蘭蘭,各自都想著心事,兩人實在是沒辦法入眠!
我與蘭蘭在今年一開始,覺得兩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我又想了一夜媽媽說過的兩件事,最後媽媽說,一個屯子人都在傳聞,當然不止這兩件,還有更難聽的,就我蓋振東蒙在鼓裡。
唉!不是蒙在鼓裡,而是實實在在不想往壞處去分析她,我也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馬蘭,不可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守規矩……
北方七月清晨黎明時分,還存留著昨夜的悶熱,加之兩人一夜無話緣故,室內空氣象凝固一樣,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那種難奈的滋味兒,只有是有過那種痛苦經歷的人,才會體會到它是一種痛苦折蘑與煎熬……
我索性穿好衣服,和我一樣也在想著心事,難以入睡的蘭蘭說:「吃早飯不用等我,我去東山看看清源叔!也許在他那裡過夜!」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睜眼看我,仍然在假睡中!此刻,馬蘭大概能猜到,昨晚剛到家就被媽媽叫去該說些啥,所以一夜間一反常態,五年間從未有過的冷淡!
我悄悄的走出戶外,天剛濛濛亮,東方天際將有一道魚肚白光。我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清晨的一絲清涼,五六年了哇!大自然的恩賜,是我不知道珍惜它,沒去享受它,讓這樣好的清涼新鮮的田間空氣,白白在身邊溜走。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漫步在田間小路中,由玉米地、高糧地組成一條條青紗帳,散發著陣陣清香,幽靜的田園,沁人肺腑的新鮮空氣,頓時驅散我心裡好多惆悵。
透過薄霧,隱約見炊煙下有人影晃動,此刻我急走幾步,來在坨坎前一處稍平坦地方,見清源叔正忙著淘米做飯。我主動上前搭話:「清源叔起這麼早哇!沒在廚房裡做呢!是圖外面清涼吧?」
此刻我才細看一排七間新建大瓦房,窗明几亮,窗前停放著四輪拖拉機,高壓線終端下一台大容量變壓器。在門旁養一條牧羊犬做護院,也是清源叔唯一的夥伴。窗前一片綠油油菜地,小型水泵正運轉著給菜地灌水,水池埂壩上稀稀拉拉地栽種十餘種花草,見此景不由得讓人佩服山野居士匠心……
清源叔不減當年樂觀風采,被紫外線灼傷而變的褐色臉龐,讓人一眼看去,他顯得格外健壯,見我來到他近前,清源叔笑著說:「唉!是振東啊!這麼得閒呢?叔這裡一天也見不到人影,起大早就見有人來,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好兆頭,快屋裡坐!,我馬上也就做完外面事,我先把飯做得,菜在屋裡做,稍候我再弄兩個好菜,招待遠方來客!」
「清源叔,您別忙了,早飯我剛剛吃過,是閒的沒事做,信步就走到叔這來的,叔!我是真的沒事!」
「唉!小東子啊!別懵叔了啊!天剛亮,又是農閒季節,誰都不會起這麼早的!除非他心裡有事,或者是一種習慣!
我知道你沒事,無論你有事沒事,能到叔這來看看,對你清源叔就是最好的慰濟,吃頓家常飯對叔也是一種獎賞。
叔這半年多,最缺的就是人氣!你看小東子啊!你一來叔的話就多!叔愛和更多人交流,再下去十年八載的,山上果樹成形了的時候,水塘的魚長到十斤以上,這裡要建休閒場所,娛樂場所,度假村服務一條龍,讓城裡人往這裡跑,到那時叔的說話人可就多了!」
「清源叔!我媛嬸真的不回來了嗎?你看我的記性,我媽都和我說過你和我媛嬸的經過了,真是難得的一對好夫妻,分手還是那麼從容……」
「小東子啊!從年前起洪媛就已經不是你嬸子了,我和洪媛保持的是同學加朋友的關係!因為還有翔子牽連著兩人的心,不好把關係割斷,怎麼辦,得選擇一套互不傷害的辦法,但又別去破壞各自後組建的新家。
唉!這不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了嗎!洪媛和長春魏虹律師事務所的卓律師新組建的小家,卓律師上幾天給我來電話問我,讓葉翔在他那住行不行!我怎麼說?我告訴卓律師,翔子都十八週歲了,那是他的權利。我做為生父,願天下人都愛他我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