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虹並不是把責任推給卓楚軍,而因卓楚軍辦事從不拖泥帶水,無論交給他啥疑難大案,始終如一專心致志做完做好。多年在事務所的成績有目共睹。
遺憾的是,大學時的戀人,畢業後和一傢俬企老闆大款舉行了婚禮,給卓楚軍一次至命打擊,從此他再也不和女人談情感以及戀愛,一直到現在孑然一身十幾年,為此,他的上司魏虹,為他的個人生活也沒少費心思……
當魏虹在席間把翔子的事兒交給他時,卓楚軍站起來說:「放心吧,虹姐,小弟一定盡力!用不著上刀山下火海那麼難!現在是趕到『打黑除惡』浪頭上,要是在平常,交罰款取保,明天就能把人領回來!」
魏虹擺手示意地說:「坐下說話,別激動,事沒那麼簡單,現在正趕在浪尖上,最近一階段對攔路搶劫,入室搶劫的打擊多少有些偏激,這類團伙是人所共誅之,沒有任何同情他們的人群。更不允許講情說事!」
魏虹又接著說:「但是值得慶幸的是;葉翔是在不知情的狀態中,被帶到車上拉走強行入伙,從這條線索去突破定罪,才能達到交罰金放人,弄不好也得住一段時間,唉!和重犯一網撈上來的,不調查清楚,很難弄出來的!
唉!卓楚軍記住!這裡有一位重要證人,速遞公司江林,小伙子能給作證。明天你去找江林做一下證詞記錄,注意!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中被帶到車上,強行入伙。看來只有這條線索能救翔子了!」
洪媛強咬牙堅持著,和卓楚軍及另外兩個同事共進晚餐。洪媛和魏虹回到魏虹家中時,關上門後,她趴在魏虹身上,放聲嚎啕大哭……
魏虹拍著洪媛後背,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母女,又似女兒在外面受到種種委屈,在無聲地用淚水向母親傾述一樣。
魏虹和洪媛,蘇淑芬三人從記事時就在一個幼兒園,從小學到高中又一直在一個班,在高考前,才天各一方,但年年洪媛都到長春魏虹家住兩天,所以幾人的情感牽掛,從沒間斷!今天洪源的委屈一傾而瀉,魏虹沒有任何勸阻,嘴裡在不停地說著一句話:「哭吧,把十幾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兩人不單是同學,母親是表姐妹,雖然老一輩已都下世,但是二十來年的交往,從來沒間斷過的友誼情份,恰似畢業聯歡會般的難以割舍。除今年以外,以前哪年都來長春在魏虹這住兩天,和蘇淑芬三人團聚親熱兩天。原打算,葉翔回家過年,年後再來上班時候,隨葉翔來長春多住些時日。
另外,也是想過完春節來長時,再求魏虹和蘇淑芬,給兒子找份掙錢多的單位。還有個打算,就是暫時不去打工,讓葉翔到專業學校學門手藝。這是在呈祥村和葉清源達成的共同點!看來,洪媛這套方案暫時無法實現了!
人到此刻多愛悔之當初,洪媛瞬間又想起;和葉清源之間是什麼關係,在有葉翔在中間還能算夫妻?是葉翔生身父母,葉翔不在家的四個月中,自己在葉清源身邊的感覺,和初高中階段一樣的情懷,沒有絲毫男女激情!到底哪裡出了錯!
魏虹的問話打斷了洪源的思路:「唉!你那位怎麼不和你一塊來呢!他的荒山廢水弄出個頭緒來沒呢?一套空想還拖你十八年!洪媛,你太虧了!」
「虹姐,這不怪他,是我太自私,一心專注的寫稿件,他這些年總是為我服務,始終騰不出手來!哪裡還有時間去實現自已的理想!」
「小媛!這次出來不准你回去了行嗎?唉!我還問啥!就這樣定了,別胡思亂想誰的責任,責任分清了又能怎樣,丟失的青春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虹姐,葉清源也是這麼說的,他說過兩天他來長春,處理後續事宜,並且說也該有個了斷!當時我心緒煩亂,沒和他討論他說的話裡什麼意思!」
「哎呀!小媛,明擺著的,要分手嗎!還用問啥意思嗎?這個葉清源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出來事時才想明白放人,早把你放出來未必有今天!」
「虹姐,也不怪他,他愛面子,縣婦聯樹的點型模範夫妻嗎,怎能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