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葉翔,是葉清源和洪媛的愛情結晶,現在兩人的精神鏈接點就是他們的兒子,乳名翔子,上學後取翔字為名——葉翔。這些天翔子和好友同學江林決定,和爹媽說明,自己要隨蓋振東一夥人去瀋陽打工。
葉翔清早起床走到爹媽房間,推開臥室門,看見爹爹正在收拾臥室衛生,葉翔在門外就聽到媽媽房間裡嘩嘩啦啦響聲。每次推開媽媽房間門,總是見媽媽二目注視電腦瑩屏,兩支手在鍵盤上飛躍般地敲擊著。
葉翔進到屋裡媽媽並不知曉,葉翔悄悄地走到爹爹面前說:「爹爹,我有個想法,我想隨蓋二哥去瀋陽打工,希望爹爹媽媽答應孩兒的請求,不是去玩,是闖世界!去圓夢,去做我喜歡做的事……」
葉清源一聽滿肚子不高興,不同意,長歎一聲說:「唉!翔子,你還是個孩子,當今社會!物慾橫流,到城市裡讓你眼花瞭亂,一點社會資歷沒有,你很難在紛華人群中站住腳,等幾年大一點再說吧!現在哪裡都不能去!」
「爹,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我的同學江林也去,有好多人一塊出去呢!爹你說我得多大算大呀!我和江林同歲,他的個頭還沒有我高呢!好爹爹,您就答應孩兒吧!孩兒不會給您丟臉的!」
「翔子!不要再說了!你說破大天也沒用,無論你和誰去,我也不會答應!翔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個屁大點個歲數,再看野心還不小,你闖世界!闖什麼世界?人世間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當是電視報道那樣太平盛世呢!亙古來江湖險惡,你光看到花花世界表面了!那些沒有看到的陰暗面你知道嗎?不是爹想把你留在身邊,就你現在的自理能力,自控水平,對事物發展判斷等方面還差的遠著呢!
翔子!不要再說了!你說破大天也沒用,無論你和誰去,我也不會答應!翔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個屁大點個歲數,野心還不小,你闖世界!闖什麼世界?人世間的事你知道多少?過去叫闖江湖,現在叫打工。總之是出賣勞動力!你才十六歲,重活幹不了,技工幹不來,想想你還能幹啥!」
「爹,社會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陰暗,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社會治安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哪來的什麼陰暗,爹是在電視上警匪片看多了!」
「翔子!什麼警匪片!咱家電視我就看新聞,還有法制頻道,從來不看電視劇!沒有惡勢力,新聞報道,電視法制頻道的除惡戰果是哪來的?我啥也不知道?我說的打黑除惡戰果我是親眼看到的,可是翔子你是從來就不看新聞,孤陋寡聞,只知道闖,瞎闖,怕你給我闖禍!」
葉翔用眼睛看看媽媽,心裡在暗暗想著眼前的媽媽,媽媽真是太忙了,你兒子在你屋裡向不開面的爹爹說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聽不到?也該幫你兒子說句話呀!葉翔在媽媽按動回車鍵時候,他看到媽媽抬起頭的剎那忙說:「媽媽,能幫幫忙嗎!讓我爹答應吧!我不會闖禍的!相信您的兒子吧!我都長大了!」
洪媛剛從故事情節中走出來,剛才翔子和他爹的對話她根本沒聽清。她呆呆地看著翔子,兩眉緊鎖笑著說:「翔子,你說的什麼事,我不知道,能再說一遍嗎!我的乖兒子,對不起!媽媽剛才進入一段關鍵情節,翔兒進屋媽媽不知道。」
葉翔又和媽媽說了一遍出去打工的事,媽媽聽著點點頭說:「好吧!等一會我和你爹商量一下,我看不應該有問題!可是,你的年齡太小了,要不然等兩年再大大再說呢!你走我也不放心。你先出去玩吧!我和你爹說說話好嗎!」
「媽,能有多大把握呀!先交給我個底我就出去。」
「先出去吧!多大把握也沒有!商量完再說吧!」
葉翔在爹爹面前沒討來允許,原想自己一提出去外面闖世界,爹爹一定會給予肯定並加以鼓勵,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結果,葉翔走出家門去找江林再琢磨對策……
翔子走出家門後,洪媛湊到葉清源身邊:「清源,現在心情還好嗎?我們可不可以談談?假如你心情不好就算了吧!」
葉清源放下手裡刷子,吃驚地看著愛妻洪媛,搖搖頭坐到沙發上,長長歎口氣說:「難得!難得,無論我心情好壞,咱都應該坐下來,把十八年的愛,仔細盤點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多日來另我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