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羅炫,陪初來乍到的關天碩在清心園咖啡屋,說說嘮嘮約十點左右,焦元看出她的天兒哥煩燥不安表情,隨口便問道:「怎麼了!天兒哥,是哪裡有不舒服嗎?初來乍到水土不服也是有的,有小病說出來別扛著!」
關天碩方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他內心才不得不承認,坐在呈祥家裡炕頭上想的,和實際接觸到的差別萬千。這樣環境都適應不了;兩位平江市有頭有臉的中年美女陪著,吃著小菜點心,雖然自己不喝酒,看著美人喝酒美人笑,一個平頭百姓,就是達官顯赫一時人物也該知足高興,我怎麼這麼個熊樣,丟人!
自己將將踏入世事,一定要克制,於是說:「晶妹子、炫妹子,讓二位見笑了,不瞞您說,我是多少有些睏倦,幾天來沒睡好,沒有哪裡不舒服。」
「啊!是這樣,咱農民的習慣我忘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哎!張雁過來,和池蓮倆開車把天兒哥送回去,馬上回來,咱也該撤了!」
張雁和池蓮兩位姑娘明裡是焦元的司機,秘書。暗中也是焦元的私人保鏢。兩位姑娘是經過專業訓練,剛剛畢業不久的學生。焦元是尊重夏明海的建議,用適當工薪聘用,一切都走正規勞動用人合同。
焦元已經不在原來公寓,自己有一套二手別墅,回家路過公司門囗時,讓池蓮和張雁把車送回庫。她下車走進公司門衛室,見姐夫丁革和夜班老王正談笑風聲。丁革雖然和焦瑩辦了正常離婚手續,原則上已經不是焦元姐夫了,但他還是丁家山丁家玉的爹,丁家山丁家玉是焦元的外甥。是扯不斷的血肉親屬關係。
二位見董事長進來,忙起身問好。丁革笑嘻嘻的問:「董事長妹子,有啥喜事吧!看臉色心裡准高興,能不能說給姐夫,讓我們也分享點幸福和愉快!」
「姐夫,你猜猜看,我今天接待的客人是誰?」老王見董事長要和丁革談家事,轉身說:「董事長,你先談著我出去看看,有事您喊我一聲。」
焦元點頭示意,又接著和丁革說:「做夢你都不會想到的,往好上猜,往呈祥村上等人物上猜,我真沒想到他會下海經商!」
「能是誰?是張放!不可能,他的支書當的挺對路,不會放棄的,遲大衛?更不可能,我猜到了,是葉清源,準是葉清源,他媳婦兒不願在農村,早就想進城,對了吧!」
「不對,我覺得你怎麼也不會猜到是關天碩,連我都不信會是他。唉!是你們老丁家把他和關燕兒逼出來的,關天碩可是呈祥村的首富,存款我約摸著也得有五十萬多。在農村凡是這樣戶誰都不願拔出根來,況且翟欣華還不隨他們進城,一人在家獨守。
一家人散了,其原因是女兒被婆家退婚,他關天碩是死要面子的人,覺得抬不起頭來。丁革呀丁革,有你後悔那一天。老關家那個小燕兒,那是個人精,放走關燕兒,我予言在先,你丁革家快到敗家解體那天了!」
「小晶,不瞞你說,已經解體了,丁家玉那小子你也知道,他實際咋回事小晶不能忘吧!我出工八個月,你姐懷他五個月。我可一點都不弱待他,那不是他的錯,但一家人除了我疼他愛他,都看不上他。
對家山毀婚他強烈反對,可沒人贊同,惡言冷語的諷刺他。孩子長的是醜了點,但家玉的心最善良,最有橫,當天晚上就讓我送走了。
那孩子不混出人樣來,不會回來的!把我的心也帶走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倆,抱頭痛哭告別!唉!都說血濃於水,在我丁革這裡通不過。是家玉走了我的心才散的!」
「唉!真看不出來姐夫的胸懷如此寬擴,家玉的身世全呈祥村人都知道,也都沒想到你丁革能做到這一切,你的容忍無不讚歎,但這次就有點不對頭了!你們倆要是離了婚,家可真就解散了!再原諒我姐一次好嗎?」
「小晶,你覺得我丁革在你這打工怕落猜疑的話,明天我到別處去找活!你姐早就是查玉文的人了,和我五年多。早已是名存實亡夫妻,還有必要這樣互相傷害嗎!這樣撐著對她對我都沒好處,還是離了吧!離了兩人都清靜!」
「你們吵架了嗎,是你提出分開的還是我姐?」
「是那麼一回事,送走家玉我覺得頭暈腦漲的,在駕駛室裡睡了一覺,天放亮時,廣場的人把我吵醒,開車到家時,焦瑩把家山打發關天碩家去退婚,我一聽這是沒有一點惋回餘地,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但沒有吵架。我告訴你姐焦瑩,十一萬元存款和呈祥這裡的一切歸你,我開車淨身出戶,小霞學費歸我,你找個適當時間,咱把證一辦就算分道揚鑣,互不干涉!」
「姐夫,緩和一下,看在兒女份上別分開好嗎?」
「晶!我丁革是其貌不揚,但我可沒有不想好就做的事,沒說過沒用的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