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林送走妹妹夏雨,一個人回到租用的房間,太累了,忽然覺得空蕩蕩的難奈,三年裡,早晨出車就有乘客,又都是一個村子的熟人,晚上收車後,和小青年,多數都是小女孩,打趣說鬧的,每個晚上都覺得時間太短,總覺得瞬間就到了十點後,偶然又想起家中的媽媽,於是,蔡仲林又拿起電話撥通媽媽的電話。
他聽到媽媽的哀求聲:「林兒,回來吧!你爹不行了,我才到醫院,看到你爹人事不懂的樣子,像是熬不過明天了,看在你們父子一場上,和你爹見上一面吧!媽媽已經求來不少人在這,你這當兒子的不在不好看吧!」
蔡仲林沒有說話,掛斷了手機。他想了好多好多:回去,我咋見人,剛定婚的媳婦兒和自己的好朋友做了那種事,我還有啥臉面見熟人!領出來個心上人,一天功夫又變成了妹妹,誰為我想過!
我也想要都是好看的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媽媽,我想您,更恨您!讓我活在世上心裡發堵,妹妹已經被不正經的哥哥摸遍了全身,一想起這些,我就想到現在的處境!不如死去一了百了!想起這些媽媽,我更恨您!
蔡仲林躺在床上,感到百般無聊,想起剛剛過去的二十四小時所發生的一些事,可能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為什麼偏偏都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哪點做錯了!老天爺呀!為什麼這樣懲罰我!
當一個人獨立思考傷心往事的時候,總會想到傷心處,又會很容易流出傷情淚!此刻的五尺男兒,已是淚浸衣襟!
冥思苦想中電話鈴聲打斷污濁思路,他看看號顯,按下接聽:「喂小林子,你在聽嗎,剛才派人給你哥倆送被褥和晚餐,叫不開門,唉!小林子!我聽到你咳嗽聲了,告訴姐你在哪?怎的了哇!為什麼不說話呀!急死姐了哇!」
「是張姐啊!剛才我開車送妹妹上火車,她又想家,又不想在這唸書,鬧著要回去,您來過這裡我不知道,手機忘到床上了,我看到了你來過的三個未接電話,真對不起!張姐,有事嗎?」
「沒事,小林子,姐馬上過去,送兩套被褥,順便叫份酒菜,姐給你接風!別走等著我。一定等著姐!啊!」
蔡仲林收起電話,到衛生間洗去臉上淚痕,用床單擦一擦臉,對著鏡子自語:你怎麼了,怎麼什麼都沒準備,以後得自己當媽媽了,有錢沒人侍候也不行啊!
張瑾的到來,又打斷他那亂七八糟的想像。
「哎!小林子東西一會兒都送到,洗漱用具一應具全。啊,姐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大廚這套房姐用十二萬元買下,你可以任意的住,房租在月薪裡扣,你看這樣行嗎?唉!這位小妹妹也太可愛了哇!大老遠的坐了一夜一天車,連一覺都沒來得及睡上,又急著回去!太不可思意了啊!」
「張姐費心了!房租在工資中扣當然行,這是張姐的恩惠,小弟心裡明白。」
「別那麼說,去掉朋友咱還是老鄉嗎!都是平江人,同飲平江水長大的,什麼都不要說了,另外,姐問你,那個小閨女是你妹妹嗎?小弟撒謊可不是高手,哪座學校剛放假又開學了?說唸書不如說出來玩玩!
看來你和她鬧彆扭了吧?看你眼睛哭的紅紅的,洗臉能洗掉淚痕,眼睛血絲是沒辦法弄掉的!別多心,姐只是陪你聊天解悶,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在哪都一樣。假如小林子不煩的話,姐就在那個臥室過夜!」
「張姐,她確確實實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是因為、、、、、、唉!姐也不是外人,小弟直說吧!我剛剛定婚的媳婦兒,昨晚和我好朋友幹那事,讓我堵個正著,我堵氣離開那處傷心地,我小妹怕我尋短見才跟來,我說投朋友她不信,就這麼跟著,到這一看我沒撒謊,又急著回去,這回撒謊手段夠高了吧!」蔡仲林這裡又撒點謊,這點謊撒的不錯。掩蓋了一段兄妹戀的醜聞。
「這世上竟然有這等巧事,姐和你同病相憐,只是性別調個各。別上火,姐這不是挺過來了嗎!忘掉太難了,時間長也只是淡化一點點,真要是看見其人,要比剛剛發生時的怒火更加強烈!小林子呀!我覺得應該是我們各自都有了另一方,好像能輕一點吧!現在姐不敢想那些事,有時他們那些齷齪的醜陋行為,像剛剛發生完一樣,歷歷在目!」
被褥和洗漱用品一樣不少的有人送來,張瑾把床先鋪好,兩套行李嶄新,床單枕罩樣樣齊全,一切都按新婚標準,張瑾知道她的小朋友沒說實話,明明剛放假,上的哪家學!連一件學生東西都沒有,一點學生素質都不存在,準是情人出來度假!所以,一切都給按新婚標準備下。
飯店的外送也到齊,張瑾以女人特有的麻利,剎那間餐桌上也佈置完畢,一桌豐盛晚宴,擺放整齊,蔡仲林此刻忘卻一天煩惱,和張瑾面對面坐下對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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