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寶華今天穿戴打扮,比以往四十年都利落整潔,但說話中他媽的口頭語,由於著急上火,時不時的又自然捎帶出來。平時愛穿著打扮成花枝招展的焦元,雖說四十出頭,還沒人老珠黃,仍然光彩照人,不過,今天並不怎麼搶眼,不但沒有克意收拾自己頭臉,反到滿面愁容。
她愛別人的男人現在己有收斂,有時想著和夏明輪相見,比上些年手段隱蔽高明許多,友人圈子裡也改變年齡段,偏向中年人群裡的皎咬者,醫生夏明輪與焦元還在定期約會。和夏明輪堂弟夏明海近三年走的頻繁!以前十幾年裡也常在聯繫著,那是一份最清純的友人。
大概在古今中外找不到,比焦元和夏明海之間再純潔的友誼,總是以兄妹身份相會,但從沒有過這三年這樣頻繁,夏明海在呈祥村是種糧大戶,又是糧食收購經濟人,他對焦元對他這份友誼也格外情有獨終。有沒有過份與兄妹之外的情感,人們只是猜測中。可是只有焦元有些過份,夏明海能把無血緣關係這份兄妹情控制在恰到好處之中。鄉鄰們從她們之間會面的眼神中,看到的焦元已有一種超越兄妹的情懷,但看夏明海沒有一點不對地方……
焦元和夏明海相會一般不在呈祥村,手機聯繫好,然後焦元乘從縣城來的,專用車趕往相會地點,除他們專用一套房外,和夏明海在商場等地也相約會面,三年來時間裡焦元在縣城過夜時很少,但焦元在夏明海城裡的一套房間內,傳聞與情人該做的事,前十年沒有過,後來近三年,這套房間是夏明海和焦元的專用房,夏明海從來不往這套房間帶外人。焦元向朋友訴說完心中愁苦後,總能享受到明海哥的精神安慰,焦元一人乘專用車,帶著精神收穫喜悅滿載而歸,至於那些加了花邊的傳說、傳聞,也多是空穴來風,撲風捉影罷了。
焦元的一切紅杏出牆傳聞,蔡寶華心裡如明鏡般清楚,他從結婚那天晚上,就和焦元說的明明白白:「你說你何苦的,屯裡人都知道我是個廢物男人,那種事今生與我無緣。你他媽的賤的一分錢不值,寧可倒貼,也他媽的嫁給我,你說你圖個啥!」是啊!屯裡人也都這麼說,焦元這般漂亮姑娘,甘心情願嫁給大倔巴子蔡寶華,她圖個啥呢!這裡一定有苦衷,(以前巳細說。)
焦元的人品屯中都知道,但他對友人都有交待,她家有大事小情,這些人不在蔡家出現,今天蔡家辦相親喜事,也少了好多呈祥村名人,焦元知道自己的為人,但她看不了馬蘭和自己兒子蔡仲林前些年的過分勁!還挎著另外小青年蓋振東,到今天相親正日子這天,她的這顆心還懸著落不下底,氣也順不過來!
老蔡家這些年今天是頭一個事情,理當熱熱鬧鬧的,可是前些年別人家有事他家人躲的遠遠的,按禮上往來一說,都不該來湊分子,可是這兩三年蔡仲林有了他的群體,蔡家院裡還稀稀拉拉的有幾個人,辦這類喜事場面是這樣,可就有些不對勁了,有點冷清清的過頭!
這一點焦元早就料到了!可是蔡寶華覺得不該是這樣,他又犯了倔勁,屋裡院外的來回走著叨叨著:怎麼他媽的都不來呢!人都他媽的哪兒去了!死光了!他這麼一鬧騰,來的幾位閒埋單兒的人,也悄悄地溜之大吉……
焦元找到兒子說:「仲林哪,你把你那個死鬼爹整屋來,人沒多少那是咱沒處到那!你罵他就來了!丟人陷眼!再罵一會兒這幾個人也都走光了!」
蔡仲林對爹媽二位的人格,也是從心裡往外的煩。先不說二位素質和修養,別人家有事很少到場,自己家有事別人不來,應該算很正常。
蔡仲林聽到媽媽喊聲,他的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急忙招待好他的一些朋友後,又急忙走到院外,把胡言亂語的爹勸到一間閒房和葉清源,張放,遲大衛等人坐在一起,喝茶敘淡。蔡寶華的狂燥情緒,讓葉清源等幾位勸解一陣,還算穩當多了,說了一早晨的他媽的總算告一段落!可是,院子裡除黃龍大蓬車裡幾名廚師,車外再也看不到前來祝賀的人影!
蓋振東昨夜自己也不知道是咋過來的,翻過來,調過去就是睡不著,媽媽和嫂子程茵的勸解沒起到徹底忘掉馬蘭這根神經。處於這種環境中的人,勸是沒用的,解脫得靠自己本人。
蓋嬸早早起床和程茵給小濛濛做好早飯,送她去登校,又叫醒本來就沒睡的蓋振東。蓋嬸千叮嚀萬囑咐:「吃點東西去老蔡家湊份子,情緒一定要好,別讓鄉親們看出你像個小肚雞腸之輩!和仲林又是光屁股娃娃朋友,千萬記得,『千金難買友誼情』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為女色而傾倒!」蓋振東點頭聽著媽媽的嘮叨,表情中露出一絲苦笑……
蔡仲林和他往日經常乘他車,和對他有好感的幾位小男孩、大女孩正海擴天高的聊侃時,抬頭發現蓋振東從大門口走進來,他出去迎接,小青年們也隨之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