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祥村同齡十幾位小女孩,有幾位對蔡仲林追求不放的,他總是不理不採的應酬著,只因他的心裡還裝著另一個知己,青梅竹馬。所以對誰也沒給過痛快話。
他心裡的標準是,必須達到馬蘭的外在條件,這就有點難為人了,像馬蘭這樣模樣,身段,在整個平江縣城也找不出幾位來。要求太苛刻!
二十一歲的蔡仲林,初中畢業沒能和馬蘭同時進入高中,那次中考馬蘭發揮的超常好,蔡仲林因來到縣城嘴饞,吃東西不注意,考試兩天里拉了兩天肚子,馬馬虎虎地沒弄出來好成績。上高中就這樣泡湯了,他老爹拿錢讓兒子念議價生。
可蔡仲林拿這筆錢去了駕校 ,他心裡有數,再念三年高中,也未必能考上大學,就算考上大學,畢業的工作也是一個很棘手的事!莫不如早下決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真能闖一番事業,何樂而不為呢!
蔡仲林又想到,開著自己的出租車,馳騁在鄉間與縣城公路上。天天欣賞著大自然美景。春天的萬物復舒、夏天的綠色蔥蔥、秋天的滿目金甲、冬天漫天飛舞的雪花。一年四季農村景色,美不勝收。望一眼都有心醉,真可謂心曠神怡,那才叫真正的人生呢!無需再受八年寒窗之苦!
決心已定的蔡仲林,首先得到媽媽焦元的支持。老爹蔡寶華從來不管他的事。要錢給錢。就這樣蔡仲林在大前年初秋季節,用三萬八千元買來這輛小汽車跑出租,幾年下來,手裡多少也存些積蓄,和女友馬蘭說話時心裡有底氣。
北山一個下午的幽會,蔡仲林嘗到和女人親近中的快—感,達成初步的一致,不驚動任何人,也先不必去找媒人。各自回到家和老人透個口風,也就是明和爹媽說,喜歡他,要嫁給他,先看看老人是否贊成,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再求媒人也不遲。兩人決定了行動計劃,也安排了婚後所有的一切。
出呼他倆意料,兩家老人沒有一點反對意見,並且都同意在近期完婚。可是,馬蘭老爹馬成龍老爺子,提出來合情合理的要求,必須找媒人證人,說是叫明媒證娶,面子都過得去。還給劃定人選,老馬家找葉清源。他老蔡家最好找支書張放,或者他媳婦兒鞠小萍兩人誰都可以。
蔡仲林的老爹蔡寶華這個出名掛號的倔巴子,在兒子和他一說時,蔡寶華立即接過來說:「哎!這可是件好事,怎麼樣焦元,(蔡仲林母親叫焦元)你瞎著急有啥用,你看看,功到自然成,怎麼樣!咱兒子把呈祥村的村花娶到家,你看咱兒子能耐不能耐!看我蔡家父子的媳婦兒,一代比一代好看!」
焦元有點不高興地說:「臭美吧!美的不知道咋說話了,誇兒媳婦兒哪有參到婆婆一塊誇的,不害臊,八字沒一撇呢!就把你高興成這樣,娶到家還不樂死。
沒出息,傳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還一代比一代強呢!你懂個屁!亙古來,『丑妻近地家中寶!』模樣好看當衣穿還是當飯吃?走哪帶哪怕累著,放到家裡又怕別人惦記著。將來也是操心的事!」
「我說焦元,你他媽的還會說句人話不!我一有高興事你他媽的就陰陽怪氣的,自己有啥缺德事心裡明白著呢!我這還他媽的沒咋著呢,你他媽的到來勁了,有意思嗎!我誇一誇孩子你還嫉妒,還懂點人味不了?」
「我有啥缺德事兒今天你當著兒子的面說清楚,別一整就擱那含糊不清的話敲打我,我聽夠了,今天你蔡寶華必須給我弄明白!否則你給我滾出去,心裡都明白著呢!還用細說嗎?」
「爹,媽,你們不吵行不行,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一說話就頂牛,啥大不了的事非吵不可,不怪馬蘭說您倆個……唉,我這說到哪去了,爹,媽,您二位在鄉鄰中的口碑可太難聽了,自己在家也不消停!這兩年您二老是怎麼了哇?總這麼掐架有意思嗎!像以前那些年過那種苦日子多好,十八歲以前沒聽二老吵過一次。為什麼?為什麼我長大了,你們變成這樣!」
焦元氣哭了,她今天是生兒子的氣,以往兩人吵架兒子總是向著自己,今天兒子把自己也捎上了,真是有苦難辨……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結婚兩年多不見懷孕的焦元,自己暗中著急,蔡寶華不急,不檢查他也知道生育有問題,在鄉醫院做醫生的夏明輪中醫,家就在呈祥村住,焦元用藥都由夏明輪大夫出方。夏大夫從此經常出入在漂亮、風情萬種的焦元家中。當時是蔡寶華同意後才做的借種傳子。
再後來焦元在家由夏大夫做生育功能目檢,當夏大夫站在仰臥的焦元身體前,觸到應該是丈夫專利的地方,焦元發出無病呻吟聲時,夏明輪醫生的醫德降至底線以下,他們就這樣媾合成,時日不多便懷上了蔡仲林。
蔡寶華心裡明白他們的兒子是誰的種,因為不用檢查他心也清楚,所以蔡寶華即不生氣也不聲張,反到高興。這兩年也不是因兒子才辦嘴,多半是心情衰老引起性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