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的故事   紛繁浮華農村人 第三章:馬蘭和兩個男友1[第三章開篇]
    二十歲姑娘馬蘭,高中畢業沒去參加高考,她知道自己學習中不努力的結果是什麼。高考時能答二百分一大關,想走進大學門兒,得要掏出一萬多元人民幣,才能進個普通大專院校。也想過,有個大學文憑,臉面上一生都光彩!

    真要到發榜公佈時榜上無名!也夠丟人的!與其那樣不長臉,莫不如原本不參加考試,免去麻煩丟人現眼!老爹也不必多那份籌措學費之勞苦……

    一想起家的經濟狀況,馬蘭總是仰首對天長歎!老爹老媽拿不出那麼多錢,老爹的兜裡比臉都乾淨!有什麼辦法,六十多歲老人,身體又不好,只靠種家裡一頃二畝地,又沒別的經濟來源,維持三口之家吃飯,是富富有餘,供一個大學生,該是捉襟見肘喲……

    在升學問題上,馬蘭和老爹老媽(媽媽趙秀娥才三十八歲)有分岐有爭執,爸爸一再堅持考上接著念,考不上復讀,下年再考,在家和老爹老媽實在說不到一塊去,她離開屋子,把初中同學蔡仲林用手機約了出來。

    馬蘭從小是和蓋振東、蔡仲林在一塊長大的,同是蓋媽一人帶大的三個沒有血緣關係、又都有父母在本屯的三個青年。(第一章已詳細說過的)那才叫純是光屁股娃娃呢!或者說是青梅竹馬,就是從不懂事就在一起玩耍,是晝夜同吃同睡的那種朋友。同是蓋振東媽媽這位偉大母親撫育成人。

    在蔡仲林沒來之前馬蘭掏出小方鏡,照著自已這張美麗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馬蘭哪馬蘭,你咋不長腦子呢啊!你是豬吧!咋啥都記不住呢!能考上名牌大學,你馬蘭可就沒這麼慘了!看看你的現狀吧!泡沫理想今天怎去面對!一切都結束了,一切也都得從頭再來!

    老爹老媽都對自己女兒成績瞧著不順眼!何況屯鄰了!可惜這身段,馬蘭哪馬蘭,生到這莊家院真是白瞎了,唉!我還是得謝謝老爹老媽,給我這麼個好的,如此漂亮軀殼,在哪都是本錢,可是在莊家院,在呈祥村還能怎麼著……」

    馬蘭這丫頭在呈祥村,論模樣長像還真出類拔萃,一米七六的個頭,如二層雞蛋皮般又細又白的皮膚冰清玉潔,一頭墨染般黑髮,披散在身後,走起路時如行雲飄揚蕩漾惹人喜歡。兩道重眉細而彎長,懸膽鼻櫻桃口一笑兩酒窩,因生來沒愁事,面部常帶的是笑容……

    她心急如焚,在縣城唸書時,天天振東哥晚上陪著逛街。畢業從縣城回來,身邊沒人陪著,心裡空蕩蕩的那種感覺。在離開縣城前一天晚上,和在縣城打工的蓋振東蓋二哥,交談一個晚上。

    最後是難捨難分離開振東哥,回到家的兩天裡,呈祥村的幾名小姑娘,還有那些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始終離自己遠遠的,大概是她們認為自己和我馬蘭在一起不配吧!也許是我馬蘭,以前不愛答理這些小朋友的緣故?

    馬蘭在公路上徘徊著,胡思亂想時,蔡仲林(蔡寶華與焦元的獨苗,就是第一章提到的借種生子生出的那個蔡仲林。)的夏利王出租車,嘎吱一聲剎在她身旁。蔡仲林把右側車門推開說:「進來吧!我的心肝寶貝,回來幾天了,怎麼才想起哥哥來!把我盼的、想的,睡不好,熬夜熬的,眼睛都快熬瞎了!聽說你不參加高考了!把哥樂壞了!」

    「你的消息夠靈通的呀,我前天回來,昨天又一天沒出屋,誰都沒見到,消息還是不翼而飛了,看起來在仲林哥身旁啥事都做不得!要做也得十萬分小心才是,否則,難逃出仲林哥這雙眼睛的!」

    「哎!大媽在門前大柳樹下和大家乘涼時,親口對大家說的,今早晨坐我車的人都議論,老馬家的丫頭不考大學了,在咱莊家院裡她能幹點啥!長的象天仙似的,婆家該是個啥樣子人家!這樣閨女咱莊家院,好像一般人家養不起喲!

    馬蘭哪,哥也沒看出來妹兒的哪塊和別人有啥不一樣的地方,除了比別人好看點,長的標準點,別地方也沒看出來有啥差樣的地方呀……」

    「吃飽飯撐的沒事幹,拿我嚼舌頭,能幹啥不能幹啥關他們屁事兒,瞎操心!是不是仲林哥也跟著瞎起哄來的!保證仲林哥也跟著參合了的!」

    「冤枉哥了是不是!說吧小妹兒,約哥出來到底有啥好事?不能是想嫁給我吧!哥做夢可是總和你一起玩的,醒來一想總是一場空,飛出去的鳳凰誰還想這土窩子,聽說蘭妹兒不考大學了,哥哥我想我還是有希望得到你的,正想著聽到你的電話,馬上就趕了過來!真是蘭妹兒呀!」

    馬蘭低聲說:「對,還真讓你猜著了,我就明說了吧,我在你和振東哥兩人中選擇一個,看你和他誰最適合我的口味,我就嫁給誰!仲林哥,不是逗你玩,馬蘭可是認真的吆!你和振東哥兩人我誰都喜歡,可是,咱老祖宗留的規矩,女人不能嫁給兩個男人,現在的蘭妹,取舍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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