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了一下,飛揚又不自覺的望了望男子的背影,嘴角微微扯了扯,突然,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讓飛揚疑惑的低下頭,看著水蓮突然緊握的手,抬起頭,看向水蓮,琉璃眸詫異的一瞇,只見此時水蓮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眼神裡閃過多種情緒,驚喜,緊張,驚訝,卻有著淡淡的哀愁。
看著這樣的水蓮,轉過頭,飛揚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瞬間明白了什麼,感情這副將就是水蓮的心上人啊。
偷偷的低笑兩聲,飛揚看著目光依然注視著那抹背影的水蓮,嘴角調侃的笑意越發的明顯,手指在水蓮的眼前晃了晃,「呵呵,回神了,回神了,再望下去眼睛都直了哦!」
猛地回過神,水蓮聽出了飛揚話裡的意味,小臉驀地紅了紅,然而一抹輕愁卻襲上眼眸,無聲地歎息了一聲,輕輕的鬆開了飛揚的手,轉身,像酒肆的方向走去。
額?飛揚看著水蓮落寞的背影,到有些不明白了,這不回來吧,擔心,這回來了,怎麼又難過起來了?
撫了撫腦門,飛揚不明所以的望著水蓮有些落寞的背影,不懂,真的不懂!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影一閃,向酒肆的方向走去。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水蓮目光有些游離的望著一個方向,眸子裡沒有焦距,臉色有些泛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裡的酒杯,發出清脆悅耳的低淺。
飛揚走進酒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眉輕輕一挑,一個閃身,斜臥在凳子上,琉璃眸盯著水蓮,「喏,水蓮,他都已經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好愁的?」
水眸半翦,水蓮長長的睫毛輕輕動了動,小臉有些不自然,輕輕的抬起頭,看了飛揚一眼,眸子裡閃過一抹猶豫,低歎了一聲,快速的打著手勢,他現在已經是副將了,但是我……
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水蓮頹然的放下了手。
微微愣了一下神,飛揚瞬間明白了水蓮的想法,感情她是在想自己不能說話的事情,深深的望著水蓮,「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恩。輕輕的點了點頭,水蓮眸子裡的落寞越來越深。
無奈的攤了攤手,飛揚琉璃眸閃過一抹狡黠,勸人的事情她最有辦法,腦袋向前伸了伸,「那你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他的身份?」
聽到飛揚這麼直接的話,水蓮的臉騰一下紅了,一抹蓮花在她的臉上淺淺的漾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柔柔的打著手勢,他這個人……
「這不就對了嘛?你嫁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他的身份,你管他是什麼人呢?再說了,如果他介意你不會說話的話,老早就跑了,難道還會讓你等他回來,他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嘛?所以呢,你也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放心了。」眨著琉璃眸,飛揚對著水蓮開始進行一番解釋。
水蓮愣愣的看著飛揚,好長時間才消化了飛揚的話,水眸漸漸地閃著光彩,過了好久,回過神,突然笑開,重重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打著手勢,姑娘,謝謝了,要不是你,水蓮真的會紮在角落裡出不來了。謝謝。
嬉笑著擺了擺手,飛揚琉璃眸一閃,腦袋向前伸了神,「謝就不用了,只是你們成親的時候,記得叫著我就好,熱鬧,我最愛湊了。」
聽到飛揚提到成親兩個字,水蓮的小臉又紅了,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斜睨了一眼,俏臉有紅起來的水蓮,飛揚無聲的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要進行一下思想教育,這樣估計真的鬧矛盾的話,也是她生悶氣的料。
搖了搖頭,飛揚鄭重的看著水蓮,「水蓮,現在呢,我給你將一些不符合你現在的思維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要驚訝,什麼三從四德的,統統給我忘掉,我告訴你……」
時間一點點的飛逝,飛揚一點點的給水蓮灌輸著現代的思想,夜幕緩緩地降臨了,淡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輝光,灑在酒肆裡。
水蓮睜著眸子愣愣的看著飛揚,呆愣了好久,才眨了眨眼,水眸裡閃著驚訝的神采,慢慢地打著手勢,這……這真的可以?
攤了攤手,飛揚伸了個懶腰,「當然。你慢慢地消化吧。接受不接受的了,只能看你自己的理解能力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已然黑了的天色,嘴角微微的抿了抿,端起桌子上的桂花酒,輕輕地嗅了嗅,好酒就是好酒,這麼久了,還是這麼香,一口飲盡,飛揚站起身,看著依然有些迷離的水蓮,訕訕的笑了兩聲,「水蓮,你好好的想吧。我要先回了。」再不回,估計夜就要逮她回去了。
嗯?抬起頭,水蓮看著站起身的飛揚,連忙站了起來,快速的打著手勢,就要回去了?水蓮送送你吧。
「不用了。」擺了擺手,飛揚嘴角噙笑的說著,「這麼點的距離,我自己就可以了。」
嗯。那姑娘慢走。細想了一下,水蓮輕輕地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笑。
「那我下次再來哦。」轉過頭,飛揚向門外走去,突然,一陣風過,三個黑衣人站在了飛揚的面前,眼睛不善的看著飛揚和她身後的水蓮。
「你們誰是舞飛揚?」
惡狠狠地聲音傳來,腳步一頓,讓飛揚的眸子瞇了一下,眉挑了挑,「我就是,怎麼了?」
「你就是?」其中一個黑衣人,懷疑的看了飛揚一眼,又瞅了瞅她身後的水蓮,指了指,「那她是誰?」
看到黑衣人出現,水蓮站到飛揚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黑衣人,小臉有些發白,輕輕地打著手勢,姑娘,他們為什麼要找你?爹爹正好這時不再,這可怎麼辦?
輕輕地拍了拍水蓮的手,飛揚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她只是這家酒肆的女兒罷了,」眉挑了挑,「你們找我作甚?我不認為我認識你們?」
「廢話少說,抓的就是你,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低沉的喊了一句,黑衣人朝身後的兩人一擺手,「給我把那個紅衣服的女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