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猛地抓起那佈滿傷痕的手指,飛揚緊緊地抿著唇,琉璃眸裡溢滿了怒意,「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這是被別人打傷的,你說了我也不會信的。」
看著白玉般的手掌,細細碎碎的血口,飛揚的眸子漸漸地染上冷意。
深瞳微微呆愣了一下,鳳夜歌看著飛揚因為生氣,而有些泛紅的小臉,嘴角微微一揚,她這是在關心他嗎?
淡淡的搖了搖頭,清冷的聲音,有著淺淺的笑意,不細聽,絲毫聽不清楚,「舞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這些小傷,不礙事的。」
長臂一攬,鳳夜歌輕輕地把飛揚摟緊了懷裡,削尖的下巴,抵著飛揚的額頭,眸子半掩,「真的不礙事的,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無所謂的。」
猛地推開鳳夜歌,飛揚的嘴角扯了扯,琉璃眸裡閃了閃,低低的喚道:「笨蛋!」
流了這麼多的血,對於他來說是無礙嗎?
話音一落,看著那上細碎的血口,以及已經乾涸的血漬,拿起一旁的純色紗幔猛地一扯,只聽「刺啦」一聲,紗幔已然到了飛揚白皙的手掌,重重的扯過鳳夜歌的手,一圈圈的纏上,眉頭輕輕地皺著,動作卻隨即輕柔了下來。
抬起頭,琉璃眸裡溢滿了擔憂,「還疼嗎?」
深深地望著飛揚的小臉,鳳夜歌如玉般的面容上,笑意漸深,搖了搖頭,「不疼。」
「笨蛋!」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看著手裡包的不成形狀的手掌,飛揚又驀地低低的笑出聲,怎麼看怎麼像熊掌?抬起頭,看了一眼鳳夜歌如玉般的面容,又望了一眼手掌,真是不配?
低低的望著,眉頭皺的更緊了,「算了,還是扯了讓大夫給你包紮吧?看這樣子,不會越來越嚴重就好?」
說完,就要去扯鳳夜歌手上的紗幔,手臂輕輕一揚,鳳夜歌快速的移開,俊秀的眉輕輕一挑,「包紮了就不能再拆了,這樣更加不好。」
「哪有這種說法的?」看到碰不到,飛揚把頭偏到一邊,「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低低的笑了一聲,鳳夜歌看著飛揚微怒的小臉,輕輕地撫了撫飛揚的腦袋,「生氣了?」
「沒有。」這麼不愛惜自己,她才不會關心他。
悶悶地聲音傳來,鳳夜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下次會很小心,很小心,絕對不會再受傷了。」
「真的?」轉過頭,望了一眼鳳夜歌的手,可疑的問道,夜他絕對有自虐傾向,如果不是他自己弄傷的,以他的武功,誰可以傷了他?
「我保證。」眉輕輕的挑了一下,鳳夜歌真的伸出手,舉到了身前,清冷的聲音,緩緩地在飛揚的耳邊響起。
「真的?那就好,記得你自己說的。」
「嗯。」
輕輕地攬過飛揚,鳳夜歌的眸子微微有些迷離,看著風中飛舞的紗幔,嘴角輕輕地揚著,淡淡的溫馨在兩人之間縈繞。
突然想起什麼,飛揚低低的喚道:「夜?」
「嗯?怎麼了舞兒?」深瞳微微閉著,鳳夜歌沒有睜開眼,低低的說道。
眉頭皺了皺,飛揚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和夜說現代的事情,搖了搖頭,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回去了,還是不要講了好了,要不然,估計夜他又要擔憂了。
抬起頭,望了鳳夜歌一眼,又緩緩的垂下眼眸,「算了,沒事了。」
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回答,琉璃眸疑惑閃了一下,輕輕地抬起頭,看著鳳夜歌閉著的雙眼,俊顏上淡淡的紅暈依然,均勻的呼吸,淺淺的打在她的脖頸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低低的喊了一聲,「夜?」
沒有回聲?鳳夜歌依然閉著眼眸。
驀地,飛揚嘴角微微抿了抿,偷笑了一下,笨蛋?醉了也不知道說話,輕輕地依偎著鳳夜歌,琉璃眸裡閃過笑意,也輕輕地閉上了眸子。
風輕輕地吹來,淡淡的紗幔拂過,日光緩緩地打在兩個相互依偎的人影,鍍上了一層銀輝,唯美而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