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子,望著那滴淚水,眼神有些迷離,抬起頭,深瞳清冷的望著月塵淚痕漸深的容顏,薄唇微微動了動,「你,哭了?」
「少主……」低垂著頭,月塵望著那如玉般的手,佈滿的傷痕,淚,一滴滴的滑落,手指輕扯著掌心的青衫下擺,一圈圈的纏著,然而,血,卻又淺淺的溢出,看到這,月塵的淚,流的更凶了。
深瞳微微瞇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鳳夜歌驀地拂開月塵,扯著剛纏好的青衫,清冷的聲音,越發的冰冷,薄唇輕吐,有著深深地淡漠,「不需要。」
「少主……」
被重重的拂開,月塵腳步狠狠地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貝齒微微搖著櫻唇,泛出白意,盈盈眼眸,點點淚光,越發的楚楚動人。
淡漠的瞥了一眼,鳳夜歌拂了拂雪衫,緩緩地站起身,白玉般的手指,由於剛才的扯動,流出更多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到地面上,泛出一朵朵的血花,如罌粟花般,開在淡漠的冰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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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念舞閣的門前,飛揚看著擋住她去路的白衣男子,眉輕輕一挑,「不讓我進去,你在開玩笑嗎?」
「舞姑娘見諒,這的確是主子的吩咐,主子說他此刻不想見任何人。」
恭敬地聲音,此刻,在飛揚聽起來,卻是如此的不舒服。
夜說的?斜睨著白衣男子,飛揚抿了抿唇,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生氣了就不見人?
驀地,琉璃眸閃了閃,再次不確定的問道:「真的不讓進?」
「這?」猶豫的看著飛揚,白衣男子看了看念舞閣緊閉的門扉,又轉過頭,看了看飛揚,搖了搖頭,「舞姑娘,見諒了。」
「那就沒辦法嘍。」琉璃眸狡黠的一笑,看著念舞閣的方向,突然揚聲喊道,清脆的聲音,透過淡淡的紗幔,清晰地傳進念舞閣。
「夜。我知道你在裡面,也知道你在生氣,但是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看到仍然沒有什麼反應,飛揚嘴角邪肆的勾起,「既然你還是不願意聽,那就算了,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是不出現的話,那我就真的走了,而且,」停頓了一下,飛揚提高聲音,「永遠不回來了……」
眉輕輕地挑著,斜睨了一眼呆呆的望著她的白衣男子,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深了。
「一!」
沒反應?
「二!」
還是沒反應?
抬頭,琉璃眸望著念舞閣的方向,「夜,我喊三嘍。」
念舞閣內,鳳夜歌緊緊地握著手指,耳畔清晰地傳來飛揚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耳邊,離開?不回來?她要走了嗎?
舞兒,現在連待在我的身邊你都不願了嗎?
深瞳深深地閉著,清冷而又淡漠的氣息在週身縈繞,越來越濃,帶著濃濃的絕望,驀地睜開眼眸,不能,舞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三!」
清脆的聲音傳來,鳳夜歌的身影猛地一頓,風輕輕地吹過,吹起那一身的雪衣,捲起陣陣漣漪,旖旎而又淡漠,身影一閃,已然不見了蹤影。
舞兒,我不許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