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麼說吧。偷偷地瞄了一眼仍是沒有什麼反應的男子,飛揚放棄了腦海中剛形成的說辭,嘴角抿了抿,「如果你現在把蝴蝶蘭的嫩葉給重新弄到花盆裡,也許它還有成活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時機,晚了別說我沒告訴你哦。」
飛揚的話音剛落,原本處於石化的男子,驀地抬起頭,白淨的面容上,有著一抹激動,「姑娘知道這花?」白皙修長的手指略微顫抖的指著地上的蝴蝶蘭嫩葉。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飛揚滿臉黑線的看著一臉激動的男子,不就是一盆蝴蝶蘭嗎?還是沒有長出花來的蝴蝶蘭,值得激動成這樣嗎?不過飛揚還是點了點頭,眉一挑,「那個,我說這位公子,你再不把這嫩葉仍進泥土裡,我估計它就真的活不成了。」指了指蝴蝶蘭嫩葉,飛揚好心的提醒道。
「額?」男子反應過來,快速的一掃,泥土混著蝴蝶蘭嫩葉,已然被男子用衣擺捧了起來,抬起頭,睜著一雙眸子,看著飛揚,嘴角一抿,「姑娘,這樣可好?」
呆呆的看著他,飛揚的眼神在他的臉上和捧著的泥土上徘徊,終於,嘴角狠狠地咧了一下,驀地,大笑出聲,「天!用衣服當花盆,哈哈!這也太史無前例了吧。個性!個性!你也太有個性了。」
聽著飛揚的話,男子白淨的面容微紅,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傻呵呵的笑了一下,「呵呵,讓姑娘見笑了。」
停下笑,飛揚拽了拽額前的碎發,「那個,倒是我無禮了,咳咳,」乾咳兩聲,飛揚拚命地忍著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飛揚邊說著,邊指了指男子捧著的泥土。
「呵呵,無妨。倒是多謝姑娘提醒了。要不然這僅有的一盆蘭花也被我給毀了。」低低的看著泥土裡的嫩葉,男子的眼神裡有著慶幸。
額?僅有?「怎麼會是僅有?按理說,這個季節應該是蝴蝶蘭的花期啊。」飛揚不解的再次望了望泥土裡的蝴蝶蘭嫩葉,白皙的手指托著下巴,微微思索著,這個季節,正是最適合蝴蝶蘭生長的季節的。
「可不是,這蝴蝶蘭是我偶爾得來的,原來是有很多的。卻……最後只成活了這一個而已。」憐惜的看著手裡捧著的泥土,白淨的面容上有著失落。
「這樣啊,」飛揚瞅了瞅那綠色的嫩葉,又看了看男子,低低的歎息了一聲,「算了,咱就做一回好人吧。不就是一朵蝴蝶蘭嗎?我幫你養活它好了。你也別哭喪著臉了。」
「真的?」猛地抬起頭,男子眸子裡閃著驚喜的光芒,捧著泥土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飛揚瞅著他這麼激動,調侃的說道:「喂,你不怕我把你的蘭花給養死了?」
「不怕!不怕!剛才見姑娘說的是很對的。這個季節的確是它開花的季節,只是沒有開花而已,從這裡可以看出,姑娘一定對養花很有見地。我相信姑娘。」
「哦?」挑了挑眉,她也就是半調子的,只是藍殿臣那傢伙喜歡養花,於是她在耳濡目染之際,也知道一些罷了,算了,擺了擺手,「那好吧。我就試試吧。」
「多謝姑娘了,在下鳳子然。」
「哦。我舞飛揚。」淡淡的擺了擺手,琉璃眸看了看那個叫鳳子然的男子,「你還是先換一下衣服吧,找個花盆,然後送到子月樓就好。」
說完,飛揚抬起頭,看了看天色,還是先回子月酒樓好了,說完,身影一閃,已然不見了蹤影。
身後,鳳子然捧著泥土,呆呆的望著瞬間不見的少女,微微低喃了一句,舞飛揚……搖了搖頭,低頭,看著手裡的蘭花嫩葉,呆呆的笑了。
風起,吹亂了風華,眼迷眸,風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