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書房裡,月軒正在和流雲說著早朝的事情。
「王爺,王妃的丫頭霜兒要見您。」嵐管家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
落兒!
月軒一愣,因為上次的事,這幾日在自尊心的驅動下,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再去過落院。現在,落兒卻來找他,難道有什麼事情,急忙說道,「讓她進來吧。」
「霜兒見過王爺。」霜兒輕柔地聲音在屋裡響起。
「王妃讓你來有什麼事情嗎?」月軒聲音裡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王爺,」望著身後已經緊閉的門,霜兒才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念落昨晚交給她的信,「這是王妃讓我給您的,說是您看了以後就明白了。」
「信?」落兒給他寫信,月軒蹙眉,迅速的將信接了過來。
……
黑眸裡的寒氣更重了,刀雕的臉上線條漸漸硬朗起來,視線停留在手中的信上沒有移動過。
流雲緊緊地盯著月軒的表情,猜不透念落信裡究竟寫的是什麼,只是看著月軒寒意逐漸加重的臉,疑惑更多了。
旁邊,霜兒也在一動不動的望著月軒,腦海裡回憶起昨晚王妃對她說的話。
「霜兒,我要離開一些日子。」
「那霜兒也陪著你。」霜兒著急的說道,生拍念落走了卻不帶走自己,讓她像上次一樣傷心。
「不行,霜兒難道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了嗎,你要努力讓你家小姐記起以前的事情。」念落聲音喊著不容否定的威嚴,告訴自己,是為了霜兒她希望雪姬真的能悔改的。
「我答應王妃,一定要幫小姐找回記憶。」霜兒點頭應道,雖然不能和王妃一起去有些失落,可是她明白王妃的苦心。
「那就好,我這裡有封信,霜兒記得明天一早將它交給王爺,還有關於我出去的事情你要聽王爺的安排,對誰都不能說,包括雪姬,一定要記得。」
「霜兒記住了。」
月軒已經將信看完了,良久才遞給流雲,望著還在出神的霜兒,壓抑著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問道,
「王妃已經走了嗎?」
「嗯。」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人問起,就說王妃進宮去陪皇后,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是。」霜兒應道,轉身退了出來。
「軒,落兒說的應該是真的。」流雲已經將信看完了,看到霜兒退出,才說話。
「我相信。」月軒沒有猶豫的贊同,一直他就認為念落應該有什麼苦衷的,可是念落不說他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要她敞開心扉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那我們怎麼辦?」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落兒不是已經說了嗎?」月軒微微一笑,隨即又冷了下來,「你說她去了哪裡呢?」
她?流雲自然明白月軒的她指的是誰,望著手裡寫的密密麻麻的字跡,沉吟道,「我想落兒一定有什麼線索了,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來的,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是無濟於事的。」
「對,落兒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們還是去找憶商量接下來的事吧。」月軒也想明白了,雖然傷心念落就這樣只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他要幫念落將她擔心的事情都佈置好,這樣王府安全了,念落才不會再有危險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害了念落,他一定要想辦法讓這一切都早些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