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事情回去了,沒來得及通知大家,淺在這裡道歉,今天開始更新如期,暫定每天一更
「小姐,你真的不回去嗎?」倩兒忍不住再次問道,明明小姐想回去的,怎麼拒絕王爺的要求呢!
「哎!」念落悠悠歎息一聲,搖頭苦澀的笑道,「你不懂地!」
她也不懂,那個人怎麼就這樣說變了就變了呢,他難道不知道這趟陪自己回去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嗎?
「我懂,小姐,其實倩兒覺得王爺也沒有以前那麼壞了,你怎麼不同意他陪你回去呢,這樣也好,那些人就不敢小瞧小姐了!」
倩兒的話,念落笑了,眼裡卻湧出迷濛的霧氣。站起來,推開一直不曾打開的窗,窗外,那一樹沉寂的梅花也已綻放,寒梅傲雪,何時她也同那梅花一樣,在風霜中傲然的挺直呢!
「霜兒,陪我去雪閣。」
不理會兩個丫頭奇怪的表情,逕直走了出去。
雪花如潔白的禮花,在天空輕盈的綻放、墜落、鋪了滿地。
白色的狐皮大衣蓋著榻上斜倚的女人,風眸半瞇,娥眉淡挑,紅唇微啟,慵懶中蘊著萬千風情。
看到屋外迎著風雪進來的白衣女子,雪姬笑的嬌媚無比,話裡含著諷刺道「真沒想到這大風雪裡還有貴客來呀,初王妃竟然也會來我這種小地方!」
念落緩緩的走進,坐了下來,望著雪姬,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該叫你雪姬還柳憶雪呢?」
「柳憶雪!」雪姬愣了一下,「我想王妃搞錯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柳憶雪。」
「你不是嗎?」念落蹙眉,這和她的推測不一樣的,難道真的不是,那霜兒為什麼要一直在幫著雪姬呢,她可是查過,霜兒曾經是柳憶雪的侍女。可是以現在的情況,雪姬卻根本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怎麼,王妃不相信嗎?」
「不管你是柳憶雪還是雪姬,我來只有一個目的,我想知道要怎麼樣洛王才肯放了我娘」想想這樣的爭辯根本沒有意義,她來只是為了知道娘的消息的。
「原來是為了柔夫人呀,真是個孝順的女兒!」雪姬咯咯的笑道。
「說吧,你們還讓我做什麼?」忍著心裡憤怒,念落依然淡定。
「做什麼?如果,」冷笑著,雪姬從榻上走了下來,纖長的細指在念落臉上摩挲而過,貼著她的臉頰冷冷的說道,「如果我讓你去死,你願意嗎?」
惡毒的眼神讓念落不寒而慄,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一些,盯著雪姬扭曲的容顏,沒有半點畏懼,「白雨、清妍、柔藍她們都是你害死的對嗎?」
「你現在才知道不覺得晚了嗎?」
「她們都是被我連累的,其實你可以直接殺了我的。」 念落苦澀的說道,想想她們的死,哪一件不是雪姬用來針對她的,只是被她逃脫了而已。
「收起你王妃的慈悲吧,告訴你,初念落,就算沒有你她們也照樣得死,而你,如果我想,你絕對逃不了這一次的!」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呢?」念落冷笑一聲。
「殺你,我還要讓你嘗嘗被人誤解,被人遺棄的滋味,那才好玩呢!」
「你喜歡月軒對嗎?」念落知道在雪姬的一切瘋狂動作她找到了答案。
「喜歡?笑話!」雪姬笑的花枝亂顫,彷彿念落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笑話,可是她眼裡一閃而逝的慌亂卻落在了念落的眼裡。
歎息一聲,念落幽幽說道,「何必要騙自己呢!如果你不是喜歡他,又為什麼要大費周折除掉王府裡其她的侍妾呢。我想我來紫月的目的你比我更清楚吧,如今你有比我更加有利的條件,若不是喜歡,為什麼到現在遲遲都沒有動手,你就不怕你的主子怪罪你嗎?」
顯然,雪姬被念落的話觸動了,愣了片刻,隨即卻恢復了自然,冷笑道,「我要做的事情好像也輪不到你管吧?」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他知道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說他還會喜歡你嗎,早日放下吧!」
「你……」
沒有待雪姬說話,念落再次打斷了她,
「他的心裡有一個叫雪兒的女子的,是從前的柳憶雪而不是現在的雪姬,如果真的喜歡他,就不要讓危險在他身邊潛伏,好好想想你該怎麼做吧!」她始終有種預感雪姬就是曾經的柳憶雪。
白衣如雪,與漫天的雪花混為一體,漸漸地消失,這趟來只希望她的話能起些作用吧!
「小姐,要我……」小紅走了上來,冷然地問道。
「不用了,她不會說出去的,你下去吧,我想靜會兒。」
***
「倩兒,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問霜兒。」甫一進來,念落對著火爐旁打盹的倩兒吩咐道。
「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不情願,倩兒還是站了起來,衝著霜兒擠擠眼睛,才乖乖地走了出去。
「王妃!「怯怯的叫了一聲,霜兒站在一邊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從霜閣回落院的一路上,王妃的心情似乎很糟,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坐下吧。」念落淡淡笑了,指著身邊的位子,示意霜兒坐下來。
「王妃,我……」霜兒有些猶豫了,心裡忐忑不安。
「沒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感到霜兒的緊張,念落仍然笑著,拉著霜兒勉強讓她坐了下來。
感受到念落手上傳來的溫暖,霜兒稍稍放鬆了一些,「王妃有什麼事就說吧,霜兒知道的一定回答。」
「霜兒,雪姬就是柳憶雪對嗎?」念落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不過聲音沒有半點逼迫的味道。
「王妃……我……是。」在小姐那裡她從不欺騙小姐,可是在念落這裡霜兒也不想欺騙她的。
「傻丫頭,我早就猜到了,不然你也不會那樣幫她了!」念落輕歎,話語有些落寞。
「王妃,霜兒對不起您,求您……」驚訝過後的霜兒搶著要跪下來,可是念落比她更快一步,將她重新拉了回來,疼惜地說道,
「傻霜兒,在我眼裡你和倩兒都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怪你呢,況且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我的。」
「哇」的一聲,霜兒哭了出來,「王妃,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我只是想幫小姐,可是我也不想害王妃的!」其實這些日子,她的一直在受著良心的譴責的。
「傻丫頭,我都知道。」將霜兒摟在懷裡,念落不由得歎息。
沒有勸阻,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摟著霜兒,直到她的哽咽聲消失為止,才問道,
「霜兒,你能確信雪姬就是柳憶雪嗎?」
「嗯,霜兒從小和小姐一起生活,可以肯定她就是小姐。」
霜兒說的應該不會錯的,可為什麼雪姬不承認呢?念落百思不得其解,再一次問道,「霜兒,是你去找雪姬的,還是她來找你的?」
「是霜兒去**的。」
「那她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沒?還有你沒問她這幾年到底到去哪裡了。」
「奇怪的反應,好像……有!」霜兒努力的回想著,突然喊了出來。
「什麼?」念落緊張的問道。
「小姐開始並不認我,後來聽小姐說她受過傷,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那她沒有說這幾年去哪裡了?」念落緊接著問道。
「沒有,小姐只是說她喜歡王爺,讓我幫他,所以……」
「所以你就幫了!」
「不是……是,不過霜兒從來沒有想過害王妃的。」霜兒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最後說出了心裡話。
「我沒有怪你的,我只是有些疑問罷了,你放心,如果你們小姐真的能悔改了,我會幫她的。」念落給了霜兒最大的安慰。
「霜兒,你能再幫我個忙嗎?」
「王妃請說。」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以前的柳憶雪?」
「王妃是說……小姐的右臂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我會去看看的。」
「霜兒,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