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沒有人告訴她他們尋找子玉究竟怎麼樣了,她心裡迫切要知道子玉的安危的。
終於,反覆思量之下,還是拆開了!
看著只有短短的幾行字,突然有些苦澀的笑了。
原來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可是這封信的內容,卻同樣讓她有些震驚的。
月軒,他竟然派人在跟蹤倩兒,還有這座院子,監視的人決不少於五個,他……
怎麼都是不信任她的。
無力的靠著,閉著的秋眸一滴淚突然淒涼的滑過蒼白的臉頰。
明明說過根本不在乎他究竟是否信任自己,可為什麼心卻好冷。
原來她也有軟弱也有希望被理解的時候,一個人當太累了就變得脆弱了。
「小姐,南宮少爺讓我一定要告訴你,他說如果你想離開了,就告訴他,他一定會幫你的!」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念落身邊,手裡端著的是剛熬好的藥。
離開,好遙遠的夢呀!
曾經她以為觸手可及的,可如今才發現其實一切只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
「我沒事,把藥拿來吧。」抬起雙眸,搖搖頭,勉強地笑道,將手裡的信迅速折好,壓在枕頭底下,從倩兒手裡接過了藥。
黑色的像墨一樣的藥汁,特有的刺鼻的味道。
端起來,不再猶豫,一飲而盡,苦澀 卻還是蓋不住心裡的疼痛,原以為苦了就會麻痺疼痛的直覺,現在才發現都是錯的。
「好重的藥味呀!」剛要將碗交給倩兒,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了,緊接著進來三個熟悉的人。
「你們怎麼來了?」說你們的時候,念落倒是一直望著流雲和月憶,眼裡流轉著絲絲驚喜,卻在看向月軒時,變成了冷漠,迅即就回轉了目光,再也沒有望向月軒。
見此情形,流雲和月憶有些瞭然,只是笑了笑,倒是月軒,寒眸裡閃爍著痛苦、傷心地表情。
「落兒在吃藥嗎,哪裡不舒服嗎?」為了叉開這樣尷尬的氣氛,流雲說話了。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念落淺淺一笑,已經站了起來,「挺冷的,你們坐爐邊,我讓倩兒去沖茶。」
說著已將凳子圍在了火爐周圍,幸好前日因為烤火從嵐管家那裡要了一些小凳子,現在正好派上了用途。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月憶微微一笑,和流雲他們坐了下來,卻指著月軒身邊空下的位子說道,「落兒,也坐吧!」
「好。」沒有猶豫,念落裹緊外套,也輕輕坐下了。
一絲絲淡淡的幽香充盈月軒的鼻尖,不知道是這檀爐裡的熏香,還是身邊女子的幽香。
看著念落略顯蒼白的臉頰,淡雅的容顏,幾日不見,她瘦了許多,卻依然不能掩飾那天生的麗質。
密合色的棉襖,蔥黃綾的棉裙,緊裹著消瘦的身子。
她淺淺的笑道,卻並不是對著自己的,
「這麼冷的,你們今天怎麼來了?」
「和軒提起好多日沒見你了,所以來看看,落兒的身子,這樣冷的天氣要多加注意才好。」月憶回答道。
「還好。倒是你們有子玉的消息沒?」念落急於知道子玉的消息,也就沒有猶豫,直接地問道。
「讓軒說吧。」流雲捧著茶杯,和月憶相視一笑,將話留給了一直默默不語的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