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玉的失蹤會不會和他們有關?」這個問題,三個人都想過,只是誰也沒有提出來而已,此刻,流雲說了,無疑於一枚炸彈掉進每個人心房。
沉寂,沉寂了很久。
月軒才抬起悲憤的冷眸,望著盯著他的兩人,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痛,「如果我沒有猜錯,玉之所以一直沒有消息,應該是被他們抓了。」
「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月憶走上去,拍著月軒的肩膀,給他安慰。「如果玉要是被他們抓了,這是用來要挾我們的最好機會,那幫人才不會輕易放過呢。」
「對,軒,憶說的對。」流雲點頭,明白月軒此刻的心情比他們都要沉重,因為子玉臨走的時候,他們是打了一架地。
「我們都要相信玉,眼下最主要的我覺得是擺在我們面前這些未了得事情。」
「嗯。」月軒反拍過去,知道他們是在安慰自己,臉上硬朗的線條有些融化下來,他淡淡的笑了。
「對了,我好久沒見落兒了,要不去看看她吧?」為了緩和氣氛,月憶提議。
自從那次與念落聊過之後,他就已經改口稱念落為落兒了,這也說明了他心裡對念落的承認。
「這個,你該去問軒,他和落兒的賭約兩週期限已快到了。」流雲有些擔憂地望著月軒,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月軒的目的,可是他也明白月軒這麼做會引起念落怎樣的誤會。
「只有兩天的時間,她就認輸了。」月軒苦笑。
「認輸,這不像是落兒的作風,難道她什麼都沒查出來嗎,怎麼可能呢?」流雲還記得那日念落的自信,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的,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認輸了呢!
「若是我能明白就好了,但是確實是她親口說得。」想起那晚的場景,月軒到現在也是疑惑地。同流雲一般,他根本就不相信那樣輕易認輸的女子會是他瞭解的念落。
他認識中的初念落,是一個淡然卻高傲的女子,她從來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他們心裡的疑惑。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兩人莫名奇妙的對話,聽得月憶一頭霧水,沒辦法,只好插在中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讓軒說吧。」流雲微微一笑,知道月軒還有事情要說的。
……
檀爐裡緩緩地繚繞上升的香霧慢慢散開,映得屋裡的三個男人臉龐模糊而不真實。
良久,才聽月憶歎道,
「軒,我想落兒應該有她的難處的。」
「你覺得有人在逼迫落兒?」月軒問道,這個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
「那次和她聊過後,我一直有這種預感的。」
「是洛王!」月軒蹙眉,沉吟道,「落兒來這裡確實是帶著要害我的目的的,洛王下旨將她嫁到這裡,要說威脅應該就是這個旨意了。」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流雲搖頭,忍不住參與到了兩人的談話中,「軒,你覺得依你瞭解的落兒,若僅僅只是洛王的旨意落兒的性格會同意嗎?」
「我……」以落兒的性格她絕不會同意的,也許……
「難道他們就不可能用落兒的親人做要挾?」流雲提醒,以為月軒的沉默也許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這我也想過。」月軒知道流雲的意思,「只是初相,不可能的,他和洛王的關係我們都知道,這逼迫落兒來的功勞裡他怕是佔了一份吧。」初時他的想法中,念落的到來,完全是受了初相的指示,可現在這種觀點早已隨著對念落的瞭解消失不見了。
「那如果是落兒的娘親呢?」初相當然不可能了,可月軒忘了還有一個人的。
「這點我也已經調查過了,傳回來的消息說落兒的娘是初相最寵愛的四夫人,而落兒從小就不受這個娘的待見。」月軒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就是說那三個人本就是沆瀣一氣,而以落兒的性格是不可能聽他們的,但是如果沒有什麼逼迫,那會是什麼呢?」本來已經漸漸清晰的謎底到了這裡突然又縮成了一團,月憶此刻徹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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